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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思索着他说的几个词,约莫着那小德子应该就是他贴身服侍的太监,庆皇叔就是那庆亲王,不由欢喜道:“你真的是皇上?”
那小少年不耐道:“朕不是皇上还能是谁!你快点回朕话,朕现在身在何处?这地方怎么这么古怪?”他人不大,说起话来一口一个朕,架子倒是挺大,正是十三岁的小皇帝李明治。
云舒听他自称朕时麻溜的很,心中已对他的身份确信无疑,当下便拉着云翎一起微微行了个礼,道:“皇上,这里是绝情冢,没有小德子,也没有你的皇叔,只有我们俩。”
“什么?朕在绝情冢?那个埋着死人的陵墓吗?”小皇帝瞠目结舌,似乎是不敢置信,他走出石室,一眼望见外面走廊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木后,慢慢地退了回来,向二人道:“朕怎么会在这里?朕不是在寝宫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家兄妹摇头,“我们也不得而知。”
小皇帝眼神冷冷投向二人:“你们又是谁?是这里的看墓人吗?”
云舒道:“皇上,草民不是看墓人,草民是特地来救皇上您的。”
小皇帝小小的眉头一挑,“救我?”
云翎补充道:“不错,我们是安命候的人,奉命前来救驾。”
“救驾?”小皇帝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要谋害朕?”
云翎指指周围,道:“若不是有人意图不轨,陛下您又怎么会被人掳到此处?”
小皇帝若有所思片刻,忽地一拍脑袋,道:“对了,朕想起来了,朕那会在宫里等安命候,突然一个人悄然无声的从身后窜过来,拿东西捂住了朕的口鼻,之后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再然后……朕醒过来,就看到你们了……”
云舒问:“皇上说是有人在寝宫偷袭了您?”
小皇帝道:“对啊,今日一大早,庆皇叔单独来觐见朕,说前几日来京都的安命侯得了个稀世宝贝,朕十分好奇,便宣旨让安命侯进宫,那太监拿着圣旨去宣安命候时,朕便同庆皇叔一起在宫里等他,结果等着等着朕有些困了,就跟庆皇叔说朕要回去午睡,庆皇叔便送朕回去……结果,一到寝宫内,朕就被人偷袭了……”
云舒道:“看样子我们猜的没错!那个下手的人,多半就是庆亲王!”
云翎接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定然是他!不过那事不是今日早上,而应该是前日早上……”将目光转到小皇帝身上,道:“皇上,你一直昏睡着,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天吗?”
小皇上道:“什么?已经过了两天,难怪朕……”他话没说完,胃里一阵咕咕大叫。
云翎摸出几块糕点,递过去道:“对不住啦皇上,这里是陵墓,没办法给您弄山珍海味,要不您先将就下?”
小皇帝质疑的目光在糕点与云翎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判断这个人可不可信。他年纪小小,却有着超出同龄的理智,他不紧不慢地问:“朕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才是真正想杀朕的呢?万一这糕点上有毒呢?”
云翎无奈将手掌里的糕点摊开,那糕点红红绿绿的颜色,糖果似的可爱,道:“你随便指一块,我现在就吃给你看!”
小皇帝静静凝视她,须臾终于道:“好,朕且相信你这一回。”
小皇帝开始吃了起来,他不愧是天生的贵族,即便饿了两天,吃东西仍旧保持着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姿态,这点让云翎想到了同样是皇族出身的越潮岛少主。
小皇帝一边吃一边问:“此番朕被歹人掳到这里来,想必朝堂之中已出事了吧?让我猜猜,那幕后主使是不是正借着朕失踪一事,趁机对政敌发难?”
云翎微怔,这个看起来半大孩子的小皇帝实在聪慧过人。一旁云舒道:“皇上英明,眼下安乐侯已被庆亲王的人以弑君谋逆之罪抓了起来,眼下正在天牢里等候凌迟处死。”
小皇帝沉默良久,道:“安乐侯是无辜的,”又讥诮一笑,“想来我那皇叔才是贼喊抓贼!朕那天还纳闷着,他一向与安命候势如水火,为何此次这么积极怂恿朕宣安命候进宫,哼,原来他是在部署这场玉矿之争的关键一步!”
云舒问:“皇上,你无凭无据,为何这么肯定此事的幕后黑手是庆亲王?”
小皇帝道:“这事还要什么证据,安命候这一脉疏于政事,对政治一点野心都没有,他更希望安安稳稳守着皇商的身份,安逸的过日子,一个稳定的朝政对他这种商人来说是最好的背景。而掳走朕,造成政治动荡局势大乱,于他有什么话?”
云翎道:“可外面谣言四起,说是安命候不甘心你们李家人夺了他们颜家人的江山,报仇雪恨谋逆弑君!”
小皇帝一口否决:“朕相信安乐侯不是这样的人!朕十一岁那年初登皇位时,在御花园宣他进宫,那时天气寒冷,御花园的湖面结了冰,朕玩心四起,跳到冰面上滑冰,结果不慎掉进冰窟窿,当时湖边有好几个嫡亲皇叔在场,可是第一个跳下去救朕的却是安命候。其实他水性不怎好的,却肯冒性命之险下湖救朕,他对这般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
云翎问:“然后呢?”
小皇帝道:“哪有什么然后?排除了安命候,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两个咯,一个是朕的五皇叔,一个朕的九皇叔!五皇叔是摄政王,他虽然是最想我死的人,但也是最不敢冒昧动手的人,起码现在政局未稳定,他根基未牢,碍着颇有势力的保皇派以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还不能下手,所以他的嫌疑排除。”
他顿了顿,道:“剩下的只有一个了,就是那天进宫见我的九皇叔庆亲王。他是典型的保皇派,最不容易引起嫌疑的人,我本以为他是对我最忠心的臣子,却没想到一座小小玉矿,居然能让人心扭曲成这样。”
云翎听着小皇帝逻辑分明又理据充足的排除法,心想这小皇帝能在摄政王的掌控下,在险恶的皇权狭缝中爬摸打滚这么几年,果然有过人之处!
听得云舒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说的对,这世上最险恶的,从来不是政权,而是人心。”
小皇帝道:“你们方才说,你们是来救朕的?”
云舒沉默片刻,还是将实情相告,道:“我等确实是来救陛下,但更希望陛下平安出去后,能亲自为安命候洗脱冤屈。
小皇帝道:“你们是安命候什么人?为何这么帮他?”
云翎道:“安命侯是我父亲好友,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安命侯于我也有救命之恩,另外我们跟他家的小侯爷是发小……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你相信我们,我们是来救你的。”
“小侯爷?”小皇帝道:“你说的可是颜惜么?”
云翎头点得像鸡啄米:“是是是,就是他,那个总爱穿蛤蟆色衣服,一年四季都喜欢拿着扇子到处招摇的骚包!我们兄妹认识他十几年,熟得就像一家人!所以我们来救驾,就等于代表颜家救驾!”
然而小皇帝的认知没停留在云翎的‘一家人’这一重点上,他似是对云翎评价颜惜的说辞感到有趣,笑道:“什么,蛤蟆色?破扇子?……别的女子见他都万分爱慕,你怎么会那么看他?在朕的印象里,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大朕八岁,极有才干,朕很欣赏他。上月他还来过京城一次,送了好些礼物给朕,朕投桃报李,听闻他素来风流,便想赐他几位貌美的宫娥,结果他竟一口拒绝了。这还是头次有人直接拒绝朕呢,这可是抗旨啊!朕十分好奇,于是便问他缘由,你猜他怎么说?”
云翎不知小皇帝为何要谈论这莫名其妙的话题,她只想快点说服小皇帝,赶快出墓救出天牢里的颜致远,想虽是这么想的,但她不好拂去天子颜面,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他说什么?”
小皇帝笑了笑,“他夹起一个拔丝苹果,放到水晶碟子里,然后递给我看。”
一旁云舒思索片刻,露出释然的表情,显是已想明白。而云翎云里雾里,“你送他女人,他回你苹果?这什么意思啊?”
“真是愚笨!”小皇帝一脸鄙弃:“他的意思是说,他的心就如这个碟子,已经心有所属,装的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她人。”又道:“朕看他常带着一块白色玉璧,也不知是定情信物还是什么,握在手心里,宝贝似的珍爱。”
云翎道:“皇上你多心了,他们家产玉的,难道就不许随身带一点样品好四处推销吗?要知道,大街上那货郎小贩可都是带着自己货沿街叫卖的!”
小皇帝:“……”
云舒打断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