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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小只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挠头嘿嘿一笑:“我在山上晒的。”
“哇!怎的会晒成这样,你不都在屋子里的吗?”
小只心中苦笑,我倒是想啊,每天早上起就晒着跑,下午又在水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挑水,傍晚还对着夕阳劈柴呢!
是决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晒着太阳。
此时正逢爹爹和伙夫在后院搬酒,小只从亭子里看见,就过去帮忙。
只见她轻松抱起一只巨大的酒缸,还能垫着轻快的步伐小跑着。典小只回家这么多天来,典老爷早已从最开始的诧异变为习惯,一脸欣慰地看着她。
蔺丛琴二人俱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等小只干完,她们纷纷问道:“小只,我见你力大如牛、身轻似燕,搬那么大的酒坛子还一脸不费劲的样子,想必这就是你师傅传授的身法吧?”
已经成为粗人的典小只茫然摇头,笑得说不出话来。
……
晚上三人手牵手地去逛连江城的上灯会,徐幼蓉她们聊起门派所学来。
“丛琴,你们凌霄派到底修得什么啊?感觉很神秘的样子。”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算摸到了一点点皮毛而已。”
听着二人谈话,小只心里暗暗吐舌。她们就摸到皮毛了,而自己连门都还没入呢,真是想想就心慌。
晚上灯火璀璨,无数样式奇异的花灯走马观花地从眼前划过,漂亮的烟火也在这时升起。
只听得“咻!”的几声,道道银光飞速升起,在天空中炸出一片片灿烂的火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形成花朵绽放的样子,缓缓在天上盛开来。三个女孩子被那绚烂的烟花吸引了心神,激动地朝烟花呼喊着。
***
过几天就是小只的生辰了,徐幼蓉和蔺从琴都送上了自己在东灵挑选好的礼物。
幼蓉送了自己第一次制成功的灵玉镂花镯,虽然只有一丝丝灵性,但胜在样子精致,而且意义非凡;蔺从琴选了一顶透气又好看的帽子,因为小只在信里提到过,每天总是在晒太阳。
现在虽是冬日,但还是给她带了来,以后能用到。
嵇若先和白泽瑞也都从东灵寄了东西来。嵇若先的是一支品质挺好的青墨符笔,想必回去小只就能用到了。而白泽瑞则寄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填绒布老虎,看起来丑丑的。
“哎呀,谁要这个。”蔺从琴嫌弃的推开。
徐幼蓉拿起来看了看,笑话道:“针脚缝这么丑,一定是他自己做的。”三人又一阵翻索,在老虎的肚皮那见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见此虎如见小爷威武。
蔺徐两人捧腹笑起来,唯有小只瘪瘪嘴。想不到一年不见,这家伙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
过生辰那晚,爹爹和娘亲邀了徐家和蔺家一起吃饭。典小只吃下乔妈妈做的长寿面,长辈们给她送上生辰礼和吉利的祝福话。这么多人围着,其乐融融,让小只感觉就像一家子一样。爹爹和叔叔们畅快地饮着自己酿的好酒,大家坐在一起笑呵呵的聊天。
吃完饭小只和丛琴一起看幼蓉给她们编手链。女孩灵巧的十指带动着丝线上下飞动,就像一只翩翩的蝴蝶,不一会儿一条穿着细碎彩色晶石的手链就编好了。
蔺从琴迫不及待的戴上,那链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她们又细又小的手腕。总有一日,这臂膀一定会变得白皙丰润起来。她们坐在床边,双脚一上一下地荡着,轻哼北祈的民间小调: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
晚上三人一起睡在小只的床上,夜已经深了,但她们还不知疲倦地聊着。
徐幼蓉抱怨自己在玉陵轩的师姐老是使唤自己,蔺从琴又念叨着上鄀离东灵大名府实在有些远,自己要好久才可以去看上一次等等。小只也和她们说着这些日子的辛苦,但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三个人一直聊到了困得撑不住眼皮睡去。
典小只伏在床头看见月亮晕着黄黄的光,朦朦胧胧地从窗格子里照下来。看着身边两个睡得沉沉的姑娘,小只默默想起小时候的事。
从小蔺从琴就喜欢粘着嵇若先,巴巴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而白泽瑞就喜欢欺负自己,两人时常打嘴仗,虽然也从没赢过;而徐幼蓉就是一个傻呵呵的贪吃鬼,心心念念的都是点心。
几人从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再到一起进学堂学习;一起嘲笑白泽瑞他们被父亲打手心;一起撒欢一样的跑过连江城的石板路……
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那么长的岁月,但又将分别得那么那么远。月亮会在夜里永远照亮睡着的孩子们,小只相信他们也会永远那么好。
愿我们地久天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调出自《诗经·月出》
☆、疯狂的修行
修行一日
“背一遍净身咒。”
典小只小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宁。”
罗符真人缓缓点头,“用诀呢?”
“嗯…左手煞文,取天门炁。”
罗符真人怒:“错了!那是净坛咒用诀!”
“那…左手天心诀,从三指格掌心?"典小只试探。
“又错了!那是净心咒!”真人暴走,狠戳一下脑门:“左手药叉印,诀取天门炁吹之!”
小只捂着脑袋委屈:“可是师傅,这个你还没教呢。”
“那就给我背十遍!加罚三圈!”
……
又一日
典小只讪笑:“师父,那个上清心经我有不明白!”
“运气通脉三遍,加罚!”
“错!加罚!”
“又错!加罚!!!”
……
又又一日
“师父,我……”
罗符真人狞笑挑眉。
典小只哭着大吼:“师父!徒儿甘愿自罚十遍!”
***
晚饭时候,师兄们聚在饭桌上嘲笑她。天人师兄问她:“哎,丫头,修炼得开心不?”小只把脸气得鼓鼓的怒瞪回他:“不开心!”
“哟,我们看得到是开心。”大家哈哈大笑,小只只顾低头闷声吃饭,不去理会他们。见素师姐把他们统统赶跑,坐到她身边安慰她:“别泄气,过一阵子你就会适应了。”
三茅在一旁搔眉弄眼地笑:“对啊,要知道,师父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师父的教法就是:随她喜欢!师父的……”
“三茅,你给我出来!”罗符真人一身杀气,负手立在门外。
三茅身躯一震,哭丧着脸转身。其他人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专心地数着碗里的米粒,仿佛这世上没有能比这更大的事一样——这群损友。
师父发话:“明日,你绕云清峰跑二十遍!不得使用灵力。”说罢一甩衣袖挥门出去,剩下三茅师兄在屋里哀嚎。
众人唏嘘不已,抱朴和济世在一旁摇头晃脑念:“明日复明日,加罚何其多,加罚何其多……”
今日师父让小只扎马步顶个木盆站在瀑布边上,让她边运气边施咒,直到将水珠运到盆里,运满就顶着送到池子里,傍晚前装满,没装满不得睡觉。
典小只目瞪口呆,联想自己就一刚筑基的小处士,念咒时丹田内的灵气流失的速度远远比灵脉补充的速度来的快,她忍不住:“师父,你这是要我气竭而亡吗!?”
罗符真人气笑,吊梢细眉飞动起来:“哟呵,小丫头片子还学会顶嘴了。你这么厉害,那就背着身念咒好啦,还可以练练精神力呢!”
典小只瑟瑟发抖,为自己的莽撞悔青了肠子。傍晚,罗符真人来看她,典小只练得小脸煞白,今天的内容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艰难。
首先她的灵脉就只有六条,本来就只能算刚好及格,灵脉运给施术用的灵气一直不太够用。其次,她还发现自己的灵力绵软,使用悬空术或引物咒等需要灵气持力度的法术时,就会继力不足。
她问过同为木属性的见素师姐,见素师姐他们都觉得这类符咒并不是很难,难道这真的是因为灵脉数量的原因吗?
罗符真人对小只的进度很是不满,“怎么回事?最近这些训练你都不能完成,偷懒耍滑的,不想学就滚别峰去!”
小只顶着个木盆,又委屈又滑稽地哭着,师傅还从没这样骂过她。
“就你现在的表现,还想使用灵器飞行?还想用符箓对战!?想都别想,这都做不好你也就别学了!”
罗符很气愤,这孩子虽然灵脉数量少,但胜在悟性和精神力很不错;表面性子软绵,但内里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