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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是不是应该晚一点告诉子昀他的重大发现啊。
本来他的娘子桃花就很多了,现在又冒出这许多亲人来跟他抢娘子,白日里,子昀和逸轮番霸占他的娘子,父皇插科打诨地也来霸占他的娘子,母后就更过分了,每天晚上都霸占他的娘子,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偷香成功啊?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继续上下求索啊……
这一天晚上,吴芷静许是发现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终是没有霸着林瑾瑜了,而是乖乖地与水无痕睡在了一处。
林瑾瑜躺在殿宇之中的床榻之上,侧身而睡,没隔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间,林瑾瑜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腰身。
她猛地睁开眼睛回头一瞅便见到了东方流景那双晶亮的眼眸。
“娘子……我好想你哦……”东方流景没有给林瑾瑜任何喘息的机会,当她转过头时,他便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在她脸颊旁耳鬓厮磨起来。
林瑾瑜身子一僵,旋即伸手将东方流景推开了些许,恼道:“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呢?”
这个人是又准备开始耍流氓了么?他怎么这么像强力粘胶?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搂着娘子睡觉而已……”
这一句话听得林瑾瑜是毛骨悚然,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睡呢,他浑身上下都带着诱惑,这样一个人躺在她的身旁,她能睡得着觉?她怕自己睡到梦醒时分将他熊扑了呀。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林瑾瑜便抗议道:“我不要跟你睡!”
东方流景胡搅蛮缠道:“但是我想跟娘子睡啊,只有跟你睡在一起,我才睡得着觉。”
“胡说八道,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你一直没有睡着过么?”
“几乎都没睡着……”
“我不管,你走开!”
林瑾瑜一直推着东方流景坚实的胸膛。
东方流景撤开些许随后一只手撑着后脑勺侧着身子双腿交叠而放,他看着林瑾瑜的侧颜,他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这样睡,可以不?”
林瑾瑜露出真颜已经有好些天了,东方流景每日里总是跟不同的人在分享着他的娘子,他都还没有看够娘子的容颜呢,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就这样躺在她的身旁,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容颜,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不行!”林瑾瑜剜了东方流景一眼,开什么玩笑,他要用这样的姿势躺在自己身旁,她还能睡得着觉?可能么?
须知,她最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侧躺的姿势了,简直魅惑到了极致。
“娘子,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要不你来说姿势,我负责摆,怎样?你想要怎样的姿势,只要我能摆的出来,我都摆给你看?”
东方流景的话语一出,林瑾瑜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
这个人……他怎么说话的?他怎么油盐不进啊?
“算了!”林瑾瑜最终恼了一声之后便将身子转到了内侧,丢给了东方流景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东方流景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心满意足,随后靠近了她身,极其自然地将手臂放在了她的纤腰之上,半搂着她睡了过去。
自这一夜开始,东方流景便将他的无耻继续发扬光大,每天晚上都搂着林瑾瑜入睡,完全有一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只是他的这个小娘子那惊世骇俗的睡姿每每都将他折磨得恨不得半夜起来走两圈,因为只要他一走路,他的身体就能凉下来,如此,被这个小女人勾起的欲火也能慢慢降下来了。
她不是一直都推拒他么?怎么每天晚上在入睡之后她总是喜欢将他抱得严严实实的呢?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抱枕么?
……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在青瓷皇宫中的日子,和和美美,如流水一般逝去,转眼间便到了一月十五了。
到了一月十五这一日,温度似乎又往下降了一些,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耳旁呼呼作响。
林瑾瑜晨起之后便披了一个狐皮披风立在了廊下,她抬眸望着头顶之上灰色的天空,那样的感觉似是又有一场暴风雪要来临一般。
不知今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立在廊下久久地望着天空,看到自己的眼眸都有些发酸了,方才觉得身旁似乎传来了一阵凉凉的气息,转头一看,发现东方流景一袭红衣立在了身侧。
他的身后是绵延而去的粗大暗红榆木梁柱,他的身影在那之前尤为的亮眼。
东方流景转头对她说道:“瑜儿,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林瑾瑜转眸看向东方流景,忽而问道:“流景,你怎么喜欢穿红色的衣衫?”
她之所以觉得他妖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穿着红衣,在她的思想当中,古代男人一般喜欢穿玄色的衣衫,也就是十分深沉的那种暗红色,可是,她却鲜少见到男人爱穿鲜艳的红色,而将这种颜色穿得这般好看的,这个天下,怕是也仅有东方流景了吧。
东方流景闻言,眼眸斜斜一挑,说道:“娘子不觉得为夫穿红色十分的好看么?”
林瑾瑜听了这话,额头发黑,她就知道这货是不会好好说话的,果不其然,他又是按照惯常的方式在回答她。
不过,他不回答她,她兴许也能猜度到一二,这衣服的颜色可能跟他的过往联系在了一起。
东方流景见林瑾瑜脸色发黑遂咧嘴笑了笑,说道:“娘子,从今以后,你想要我穿什么样颜色的衣服,我便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的世界已经春暖花开了,如此,也应该有点其他颜色了,不是么?
这样血红的颜色于他来说,也许已经成为过往了。
“切——”林瑾瑜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两人立在廊下,林瑾瑜许是觉得寒风吹得有些凉了便紧了紧披风准备回殿,然而,当她二人刚想转身时却见水无痕的贴身侍卫睿扬赶了过来,他到得跟前儿时对着林瑾瑜微微颔首道:“公主,主子让您与驸马爷去一趟朝阳殿。”
林瑾瑜见睿扬脸色有些发沉,遂颔首道:“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二人转头随着睿扬去往了朝阳殿,到得殿内之后,林瑾瑜方才发现,大殿之中,所有的人已经全部聚齐。
林瑾瑜问道吴芷静:“母后,是不是雪绒已经来了?她在哪里?”
吴芷静朝她点了点头,回道:“她约了你的父皇在以前的冰王府相见。”
“冰王府?那不是父皇在还未当皇帝时的府邸么?”
她居然约父皇在冰王府相见么?为什么?
水无痕回道:“是的,冰王府自我当政以后便空置了下来,以前涵儿一直住在王府里的忘忧岛上,自他去了南临之后,冰王府之后便无人居住了,不过却有专人在那里打扫。”
林瑾瑜点了点头,复又问道:“她约父皇您去那里做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雪绒竟是还不死心么?她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父皇的眼里心里都没有她,她这又是何必呢?害了她人也苦了自己的一生。
水无痕又道:“当年,雪绒从东琳圣泉出来之后就一直追查着我的消息,因为我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比较好认,所以她一路寻来了西玥,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皇帝,只是西玥的摄政王,仍旧住在冰王府里,这应该也是她为何让我去冰王府相见的缘故。”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与你们相认的事了?”
水无痕摇头道:“她应该不知道的,自从出了她的事后,西玥整个皇宫里的人全部被我换掉了,她没有可能再安插人进来,她抓了你的母亲,便等于掌控了所有,况且,她的目的应该不在你母亲的身上。”
吴芷静听了这段话转眸看向了水无痕,这个雪绒怕是还想着要无痕娶她吧?她怎地就这般的死心眼儿呢?
娶她一事,别说自己不答应,她想要无痕娶她,永生永世都办不到的。
林瑾瑜看向水无痕,问道:“父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水无痕回道:“我先去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查探虚实之后我们再做打算不迟,凝儿啊,你母亲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筹码,她应该不会对你母亲怎样的,你放心。”
林瑾瑜纾了一口气,点头道:“嗯。”
随后众人又布置了一些其他事之后,水无痕便换了一身常服独自一人朝冰王府赴约而去。
水无痕穿了一袭白色的衣衫出了青瓷皇宫,出得皇宫之后他便飞身上马而去,当他俊挺的身影出现在青瓷的大街之上时,行路的人们皆转眸看向了他。
“咦?那不是我们崇高的皇上么?”
“是啊,他怎地独自一人出皇宫了?”
“我们的皇上长得可真是英伟至极,都四十岁了,看着还是那般的俊美。”
“那当然了,我们西玥的皇帝能不俊美么?”
“他这是要去哪里呢?”
人们议论纷纷,水无痕没有理会人们的言语,只是策马而过朝冰王府而去。
到了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