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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要强,却终究是个女人,倘若因着巫术而终身无法怀孕的话,她的心也会惆怅也会悲伤的。
这日晚间,由于林瑾瑜觉得有些害臊,鸵鸟地有些不想见到南宫烨,便没有与他一起用膳,而且,今夜本该给南宫烨的腿部扎针,她也鸵鸟地没有去,反正没有她给他扎针有的是人给他扎,南宫澈和云思辰都是可以的。
翌日清晨,林瑾瑜起床之后便准备进宫一趟。
推开房门之后,无一例外地便见到了南宫烨,南宫烨见到她便问道:“娘子这是要进宫去见纳兰婉清么?”
经过一夜的调整,林瑾瑜再次见到南宫烨时,已经没有那么尴尬了,而且,人家南宫烨一直风轻云淡得很,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如此,只有她自己在这里上蹿下跳,是不是有点太搞笑了?
林瑾瑜调整了一下心态,点头道:“是的。”
“嗯。”南宫烨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还是让玲珑跟着你吧,这一次可不要再吃宫里的任何东西了。”
“好的。”
随后,南宫烨又叮嘱了几句之后,林瑾瑜有了前车之鉴便只带了玲珑入宫。
紫尧城的人传播话语的速度是相当惊人的,林瑾瑜昨日怀孕一事而今已经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而那南宫烨不能人道一事也在紫尧城传开了。
当然,对于这事,比之林瑾瑜,南宫烨更是声名鹊起,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只因他昨日在皇宫之中说的一袭话语,以至于几十年后,一直有人传唱于大街小巷之中,从此,南宫烨成为了妇女心中的英雄与楷模。
林瑾瑜带着玲珑入了宫之后,当行走在侧的宫女们见到她时都微微垂了首,面面相觑指指点点。
有一些胆子大点的宫女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林瑾瑜细耳一听,却听见这些宫女们竟是在感叹她嫁了一个十分好的夫君,居然连红杏出墙都可以忍受,还要帮别人养孩子,这个世上去哪里找这样的男人?
林瑾瑜额头有些发黑,觉得南宫烨此举当真惊人。
玲珑听后便开口呵斥道:“你们在那里说什么呢?”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二爷与二少奶奶的事,关这些人什么事?
林瑾瑜伸手拦住了她,说道:“玲珑,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相信你家二爷也不在乎的,她们左右与我们不相干,我们走吧。”
南宫烨此人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然,他又怎会如此语出惊人呢?
“是的,二少奶奶。”玲珑心里有气,不过,在听见二少奶奶如是说话时也不再理会那些宫女们。
主仆二人一直朝丹霞殿行去,入了丹霞殿便有宫人去通禀,须臾,便见纳兰婉清飞奔而出,一到林瑾瑜的跟前儿,她就解释道:“瑾瑜,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母妃想要害你的。”
昨儿个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一旦醒来她就听说林瑾瑜怀孕了,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她本来还很高兴,结果又听人们说那个南宫烨跟宫里的太监差不多,如此,那瑾瑜的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昨日那顿饭菜,她们吃完了之后怎么就都晕了呢?
林瑾瑜伸出手拍了拍纳兰婉清的手背安慰道:“婉清,你莫要急,我知道不是你。”
纳兰婉清与丽嫔二人在宫里本就没什么地方,应该不可能再去到西玥勾结什么会巫术的人,不过,这事虽然不是她们做的,但是,却是通过她们害的自己,想要查找线索必须从纳兰婉清这里查起。
“瑾瑜,谢谢你能够相信我。”面对林瑾瑜的信任,纳兰婉清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婉清,我们进殿说话吧。”
“好的。”
二人相携进殿,入座之后林瑾瑜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婉清,那日我与你去看斗琴大赛时,你在做南瓜凉糕时可曾离开过?”
纳兰婉清眼眸转了转,回道:“有,你知道的,那个凉糕要做成需要放到冰窖里才行的,我调制好了之后便将凉糕放去了冰窖,命惠儿守在冰窖外,自己则是休息去了。”
林瑾瑜闻言,眼眸一眯,兴许就是这个时候出了事。
立在纳兰婉清身旁的惠儿在听见这句话时,立即跪在了纳兰婉清的跟前儿磕头道:“公主,奴婢没有做什么,奴婢只是在冰窖前睡着了。”
“你睡着了?你怎么能睡着了呢?”
惠儿哭诉道:“奴婢当时只是觉得困,想要闭眼养神一下,结果却就这么熟睡了过去。”
“你……”纳兰婉清闻言急得站了起来,伸手想要朝惠儿打过去,她平生没生这么大的气过,可是,就因为惠儿的疏忽竟是将瑾瑜陷入了如此境地,她真是无颜面对瑾瑜。
林瑾瑜见纳兰婉清要打惠儿,遂握住了婉清的手臂,说道:“婉清,这事恐怕怪不得惠儿,如若那人真的想要谋害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使他的阴谋诡计得逞的,现在,那人在暗我们在明,关键是要找出来那个人是谁才行。”
纳兰婉清闻言,心情平复了一些,她复又坐了下去,对林瑾瑜说道:“瑾瑜,你想要问些什么尽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答。”
林瑾瑜开始问道:“婉清,那日的南瓜凉糕我与你还有惠儿,我们三人都吃了,我猜想,我之所以会呈现怀孕的脉象,定然是因着凉糕之内放了东西,你二人将手伸出来一下,我把把脉。”
纳兰婉清闻言有些微微发愣:“瑾瑜……你会医术?”
林瑾瑜微微点了点头,纳兰婉清便将手伸了出去,林瑾瑜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当她探得之后眉头蹙在了一起,纳兰婉清的脉象竟然是正常的!
随后,林瑾瑜又把了惠儿的脉象,也是正常的。
如此,这事当真就是奇怪了。
“瑾瑜,怎样?”
林瑾瑜摇头道:“你们二人的脉象都是正常的。”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凉糕我三人都吃过的啊,落毒的那人定然不知道我们三个会怎样吃那块凉糕,一定会在里面都落了毒,可是,为何我们的脉象却是正常的呢?”
林瑾瑜听了纳兰婉清的话,眼眸微眯,陷入了沉思之中,须臾,她脑中灵光一现,问道纳兰婉清:“婉清,在去看斗琴大会之前,你与惠儿有没有吃其他人送来的什么东西?”
纳兰婉清眼眸眨了眨,想了半天终是回道:“有啊,去看斗琴大会的前一日,纳兰婉萍来我殿里坐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一些她带来的糕点,当时,她还赏了一些给惠儿。”
“纳兰婉萍?”林瑾瑜在听见这个名字时,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怎地又跟她扯上关系了呢?莫非,她知道那夜是自己假扮成樊少毅的?不太可能吧?
纳兰婉清抬了抬娟眉,说道:“那日我正觉得奇怪呢,平日里,她通常都不将我放在眼里,结果前些日子,她忽然对我熟络了起来,便时常来我殿中走动,也会拿些好吃的东西来与我主仆二人分享,莫非,是她害你不成?”
林瑾瑜眉间愁云四起,脑中思绪有些杂乱无章,她完全想象不出自己究竟与纳兰婉萍有什么过节,她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暗害自己。
现在想来,从斗琴大会一开始,一直到婉清的落水,再到丽嫔感谢自己再次入宫,再到蒙汗药,再到让御医来探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连环计,环环相扣,最终目的就是想要她的脉象呈现怀孕的迹象,让所有的人都唾弃她是一个不洁的女子。
这个布局的人,心思已经缜密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然而,却为何要单单漏下纳兰婉萍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线索呢?
她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出那人为何会害自己,但是,她却能够知道,这个人定是已经注意她很久了,而且,对她的一举一动还比较了解。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瑾瑜眼眸转了转,对纳兰婉清叮嘱道:“婉清,今日我向你探寻之事你莫要对其他人谈起,还有,对于纳兰婉萍,你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纳兰婉萍为人骄纵,她不想因着这事而让纳兰婉清陷入危难的境地,让纳兰婉清去与纳兰婉萍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瑾瑜,都是我害你的,倘若不是我邀你去看斗琴大会,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她真的是罪人,邀瑾瑜去看斗琴,却被子昀拒绝得彻底,如若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瑾瑜又何须遭人如此诽谤?
林瑾瑜看向纳兰婉清,她见婉清的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叹了口气安慰道:“婉清,你莫要再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其实,于我来说,也就只是个名声问题而已,我的身体并未有任何的不适。”
她如此说,是真的不想婉清再自责,至于自己有可能会终身不孕,一切随缘吧,天无绝人之路,万事总有解决的方法的,总不能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