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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郭成封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啊。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都不脸红心跳的么?
林瑾瑜瞥了一眼仵作,镇定地说道:“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证据而已,没有男女区别。”
撂下话语便不再理会仵作的惊愕,迅速除去了郭成封的裤子。
南宫煊在见到眼前女子十分迅速的除去男子的裤子时,忍不住还是将俊眉敛在了一处,没有说话,眸色却是风云暗涌。
林瑾瑜用镊子夹了一点棉球到酒里,随后涂抹在了郭成封的肚皮之上进行大面积消毒。
消毒完毕之后,拿过手术刀,对准他的肚皮一刀划了下去,那一刀力度刚好不深不浅,既没有说只划开表面那一层,也没有说直接划烂内脏。
仵作见状眼眸忽然紧闭,随后挑开一点点眼缝去观察。
南宫煊在见到林瑾瑜那一刀划下去时,心底似乎起了一丝微漾的变化。
她,怎么可以这般神色安然地去做这么一件事呢?
这个女子,她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给她的?还有她那刀法,怎地会是如此的精准?似是这件事做了千万遍一样。
这一刻,他忽而有一种想要探寻的冲动。
林瑾瑜割开郭成封的肚子之后,便翻查起他的内脏来。
她两双手在郭成封的肚子里找来找去,一会儿掰开肝脏,一会儿掰开胃和肠子,那画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南宫煊闻着那弥漫而来的血腥之味,俊眉凝在一处,还好他方才没有吃东西,否则保不准真的会吐出来,可是,反观刚才吃得不亦乐乎的林瑾瑜,她竟是半点想要呕吐的感觉都没有么?
她不仅没有半点要吐的感觉,居然还能在死人的肚子里翻来找去,神情还那般地自然。
她……是不是太强悍了些?她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忽然之间,南宫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孤陋寡闻,现在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么?
还是说,这个世间仅有她一个女子是这样的?他府上的那些姬妾却是没有一个若她这般的。
仵作立在林瑾瑜的旁边,面若菜色,当他在看见林瑾瑜十分认真地翻搅着死人的内脏时,他终是忍不住朝旁呕了一声:“呕……”
南宫煊侧眸看了一眼仵作,俊眸微眯。
林瑾瑜则是根本就没有管仵作的举动,一直盯着郭成封的内脏,不错过分毫的蛛丝马迹。
仵作一直靠着墙壁呕吐不止,良久之后,忽然听得林瑾瑜惊了一声:“仵作,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呃?!”仵作差不多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甫一闻言还未彻底清醒,靠在墙边呆愣着一张脸,目光呆滞。
南宫煊闻言则是凑向近前,憋了一口气没有吸气,他瞧见林瑾瑜的手套之上已满是鲜血,在那鲜血的手套之上似乎有一个黑黑的东西,那东西看着像是一只虫子。
“这是什么?”林瑾瑜指着那只黑黑的东西问道南宫煊。
南宫煊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天,推测道:“莫非……是蛊虫?”
“蛊虫?”林瑾瑜皱着眉头,蛊虫原来长成这般模样啊,这倒是让她这个现代人大开眼界啊。
不过,这个蛊虫可真是够丑的!
难怪郭成封的骨头和皮肤都没有显示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原来是因着这个东西啊。
仵作这时似乎也清醒了过来,他擦了擦嘴,随后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儿看了一眼之后点头道:“看这个样子,似乎有点像蛊虫。”
林瑾瑜斜眸睨了一眼仵作,心里想着南宫烨的体内兴许也有这么一个寒蛊的蛊虫,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没有方法将它给引出来。
一旦想起南宫烨的腿部因着这东西而无法行路,她就有些愤恨。
南宫烨那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非要强行站立,只要他强行站立,这个东西便会在他身体内兴风作浪。
想到这一层,她恨不得即刻就将这只蛊虫毁尸灭迹。
不过,她也只是想而已,这个东西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她自然不能就此毁去。
“什么地方产这种东西?”林瑾瑜转眸看向了南宫煊,既然他知道这个东西是蛊虫,那么应该知道它产自哪里了。
南宫煊回道:“本王曾听一位故人说,仅有西玥北疆有人培育蛊虫。”
林瑾瑜眉毛挑了挑:“西玥北疆?”
如此说来,这事有可能与西玥有关么?
西玥,东琳,北漠三国不是已经建交二十多年了么?不是一直很友好么?怎会出现这样的事?
南宫煊许是看出了林瑾瑜眸中的疑惑,遂回道:“这个蛊虫虽然来自于西玥北疆,但是却不一定是西玥的人做的,既然已经找出了郭成封的死因,那么应该将这个蛊虫存封起来递给父皇回禀此事才是,如此,也可以洗清弟妹你的冤屈。”
他直觉就认为这件事情应该与西玥无关,因为西玥的人一点动机都没有,看来,布下此局的人心思真是缜密得可以。
林瑾瑜点了点头,随后将蛊虫交给仵作,说道:“你来存封,我来缝合伤口。”
仵作接过蛊虫拿去存封,而林瑾瑜则拿起了针和线缝合起刀口来。
她拿着线,在屋内明亮的灯火之下飞针走线,南宫煊看着林瑾瑜的侧颜,终是忍不住叹道:“原来女子的绣工居然可以用在这上面?”
此言一出,林瑾瑜拿线的手就此僵在了原处,这个……她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这般评价过,就算上一次纳兰睿淅见着了也没有发出这样的言论。
这个静王,居然说这是绣工,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嗯。”对于南宫煊的感叹,林瑾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缝合起来,两刻钟后便将刀口缝合好了。
南宫煊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俊眸之上凝出了一丝别样的神色。
待林瑾瑜缝好之后仵作便为郭成封穿上了衣服,随后将白布罩在了他的身上。
处理好一切之后林瑾瑜脱下手套,将所有用的工具都包在了一起准备扔在一旁等着仵作来收拾,随后又用酒消了毒,':。。ORG'整 理好之后便出了尸房。
三人出了尸房之后便到了慎行堂,石坤仍旧侯在原处,仵作出来之后便将存封好的蛊虫交给了石坤,说道:“石大人,卑职已经核查清楚了,郭大人乃是中蛊毒而死,与二少夫人没有半点干系。”
石坤拿着手中的琉璃小瓶,看着里面那只黑黑的蛊虫,原来,郭大人的死因着这个黑黑的小东西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但是,这个东西又是怎么找出来的呢?他心中虽然却也不敢问询出声,只能转眸问道南宫煊:“王爷,您几时回宫复命?”
南宫煊抬眸看了看天色,发现此时已近戌时,又看了一眼林瑾瑜后回道:“今日夜了,明日再去宫里复命吧。”
石坤颔首道:“是。”
南宫煊说道:“你且将那只蛊虫收好,明日随本王一同进宫复命。”
“是。”
林瑾瑜看向南宫煊,说道:“静王爷,倘若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回去了。”
剩下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了,她累了半天也需要回去休息了。
南宫煊说道:“已经夜了,本王送你回宣王府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罢,林瑾瑜朝南宫煊微微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南宫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而觉得心口似乎少了些什么,遂快步上前行至林瑾瑜的侧方,坚持道:“本王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可以的。”林瑾瑜再度回绝起来。
南宫煊却是不再理会她的拒绝,仍旧行走在侧,林瑾瑜见南宫煊不依不饶地走在她的身旁,秀眉不禁蹙在了一起。
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么?
两人快步朝府门行去,行路间,南宫煊侧眸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方法呢?”
“有些东西表面是看不见的,只有将它打开来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这只是一种很直观的方法而已。”林瑾瑜将现代法医学的知识说得十分含糊,让人听着觉得是那么回事却又根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个什么。
南宫煊听见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时,俊眉收敛,继续问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会这么些东西?你在哪里学的?”
“协和。”林瑾瑜淡淡地回道。
南宫煊眼眸眨了眨,重复道:“协和?”
协和是个什么地方?为何他从来不知道?
林瑾瑜不想与南宫煊说太多的话,只想快点离开刑部回宣王府,然而,心里越急就越容易出事端,她在跨步到府门时,一脚抬得稍微有些低,一个趔趄,身子竟是朝前倾倒而去。
“小心!”南宫煊见状惊了一下,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搂住了林瑾瑜的纤腰。
南宫煊的臂力强劲,这一搂之下竟是将林瑾瑜搂至了近前,她身前的柔软竟是就这般地碰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一瞬间的触感让林瑾瑜如火中烧,伸手想要推开南宫煊,但是,那南宫煊却不肯放开手臂,两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