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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见伏击无望,便传令肖元生撤兵。谁知,宋兵前脚刚撤,元军当天晚上就大举进发,安危无恙的过了单人巷。
肖元生自是恼怒不己,却因为撤兵是元帅的命令,而不敢有丝毫微辞。
第二日一早,叶知秋得知消息后,震怒。
“这次,我们大军在单人巷守了八日,辽军不动一步。而我军刚撤退,当晚辽军就开始前行。显然,我军之中苦藏有奸细,而且就在你们这些人之中。”叶知秋手指向下首屏息站立的众人,怒道。
“元帅,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巧合。”毕士安见叶知秋动了怒,劝道。
叶知秋重重“哼”了一声,没再发话。
谁知,此事过去不久,在斜崖再次历史重演。大军死守数日,辽军不动一步,宋军刚撤出一部分兵力,辽人便大举前进,在宋军援军未到之前,一举便将伏击的一万宋兵歼灭。二十万大军就这样到了澶州城外,蓄势待发。
叶知秋神色阴沉的扫过所有在场官员后,单独召见了毕士安。
“毕相怎么看待此事?”叶知秋问。
大冷天的,毕士安的汗却流了下来,“依下官看,确实有奸细!”
“如今两次设伏失败,军中士气大减。这奸细,实在可恶。本王命你,暗自着手追查此事,务必要查出军中奸细,军法处置。”叶知秋的声音冷冷的。
“是!”毕士安道。
“还有,你立即上书寇相,将这里发生的战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告诉他。尤其是,军中士气大减,军心不稳的事,务必要在信中提到。”叶知秋道。
毕士安诧异道:“这是为何?”
叶知秋背过身,冷冷的道:“本王做事,还要向你解释吗?”
毕士安忙躬下身,连声道:“不敢!”
“这封信,你马上就写,一刻也不要耽误。如果没其它的事,你退下吧!”叶知秋说。
“是”毕士安躬身退了下去。
随着关门声轻轻响起,屋子里静了下来,叶知秋冰冷的表情逐渐瓦解,唇角渐渐浮起一个浅浅的、阴冷的笑。每次他露出这种笑脸,我都会打心里发出一股寒意,虽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却总觉得那看似深遂迷人的眼里,全是算计和阴沉的目光。
又过了数日,寇准寄来了信。
叶知秋看完信,破天荒的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知我者,寇准也!他日,若你不能为我所用,我便留你不得!”
我心里好奇的很,却丝毫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此人疑心颇重,若是我稍微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只怕又免不了一番怀疑和试探。
第二日,叶知秋召集起全体官兵,大声宣布,皇帝即将御驾亲征,众官兵立马士气高涨,齐呼万岁。
五日后,真宗抵达澶州。同时,宋辽澶州之战正式拉开序幕。辽有太后亲征,宋有皇帝亲征,辽有传说中攻无不克的大将萧挞凛,宋有传说中用兵如神的王爷赵元秋。这一战,就此僵持下来。
第 17 章
自从真宗到达澶州,不止士兵们士气大震,叶知秋也仿佛变了个人。每日集众臣开会议事、分析战局、运筹帷幄,引得无数官员对他刮目相看。这一日,在击退辽人的又一次进攻后,皇帝召集众大臣召开了一次会议。由于是在外征战,所以没有在皇宫时的那许多规矩,于是我也被叶知秋带到议事厅中。他闲闲的坐在皇帝下首右侧位置,我站立在他身后。
“这些时日战事不断,各位大人和士兵们都辛苦了!”皇上真诚的说道,那张脸显得无比庄严。如果不是他那软弱的性格的话,我想,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皇上言重了!为保卫我大宋而战,是臣等的义务!”毕士安出列说道,众大人一时纷纷附和。
皇帝微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我北宋子民,理当为保卫自己的国土而战。不过,自太宗皇帝起,我大宋便年年有战祸,尤其边境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辽人一直生活在草原上,最擅长散战。我大宋虽有强将悍兵,对他们这种打就跑、走又来的游击战术,却毫无办法。”
“皇上,此次辽国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大宋,正是天赐良机。我们何不乘此良机,将他们一网打尽!”叶知秋下首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站了起来,此人头发已是花白,那满脸的皱纹如沟壑般交错,声音却是无比洪亮。
这几日,叶知秋经常和各位大人一起商讨战争之事,我便也顺带着认识了许多官员。这位老人,便是将军高琼。
“高将军!朕何尝不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辽人骁勇善战,如今又击败我宋军第一线的主力,长驱直入,攻克祁、德清军和通利军三城……”皇帝说道,言辞中对高琼甚是恭敬。
“皇上。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辽人占尽先机,但细细分析来,却是我大宋占了有利条件的。辽人虽攻下了这几处城池,但广大河北地区仍在我大宋之手,辽军前有大河和我大宋主力,后有伺机而动的大宋军民,全军已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如今皇上亲征,我军更是士气大震,皇上万万不可再起和议之意。”
“放肆!”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悄悄抬头,只见冯拯从座位中站起来,对高琼怒目相向。这冯拯本就是主和一派,此时听到高琼这样说,便高声喝止。
“高将军怎能对皇上如此无礼!皇上雄大伟略,胸中自有丘壑,哪容得你指手划脚!”
高琼闻言双目一瞪,怒道:“老夫是不懂得那些个舞文弄墨的事,只会带兵打仗。倒是你冯大人,你会写文章,能做到两府大臣。眼下敌兵向我大宋挑衅,我劝皇上出战,你却责备我无礼。你有本事,为何不写一首诗让那辽军撤退!”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愤怒而坚决,我不由得在心中叫声好。那冯拯本来是气焰极嚣张的,此时见高琼动了真怒,重重的“哼”一声,退回了位子。
叶知秋站起身,朝皇上道:“皇上,臣弟认为高将军说的十分有理。此时正是我军进攻的好时机,若错此良机,只怕再无这样的机会!”
皇上抚了抚额头,似是无比烦恼。
过了一会儿,方道:“话是没错。只是现在天气逐渐转冷,若到寒冬腊月时节,辽军还未被我军击退,到时黄河冰封,只怕会危及东京。”
高琼从座位上站起,朗声道:“皇上不必担心。元帅胆略过人,定会击退辽人。”
叶知秋亦站起身,道:“臣弟定将不负众托!”
那冯拯站起身,正待反驳,皇帝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如此甚好!那朕就拜托皇弟和高将军了。”
“谢皇上!”
二人行礼道。
议事厅的几位主和派,本想再做劝说,此时见皇帝心意已决,几人互看一眼,还是跪了下来,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了议事厅外,叶知秋向自己的寝房走去。
“元帅请留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叶知秋停下脚步,回过身。
“高将军!”
高琼行了个礼,道:“方才,多谢元帅替老夫说话。”
叶知秋笑道:“高将军言重了!方才小王只是附和着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您是两朝重臣,又见识过人,小王一直对您十分敬佩。”
“元帅何必自谦,您才识过人,老夫对您才是敬佩的很呢!”高琼真诚道。
“单凭将军您这句话,小王也当竭尽心力,将辽人赶出关外。”叶知秋端正了神色,道。
高琼眉目间闪出一丝似欣慰又似遗憾的复杂之色,长叹口气,道:“王爷!老夫告退了!”
“高将军慢走!”
最后一句话,高琼没再叫他“元帅”,而叫了“王爷!”其实我并不明白这两个词之间有什么差别,但叶知秋似乎很高兴。
回到寝房后,他在大檀木椅上坐了许久,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舞!”他突然出声。
我站至他身前,“王爷有何吩咐!”
他没说话!我虽然低着头,但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那目光中透出的凌厉之色几乎让我窒息。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那种神色让我紧张万分,心脏顿时向擂鼓般敲了起来,越来越响……
“本王想问你几个问题。”他说。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悸,沉声道:“王爷请说。”
“你是否说过,对你有恩的人,你定当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他问。
“是”
“本王救了你死囚朋友的一条命,算不算得上,是你的恩人?”
“是”
“那,本王现在有一件非常机密又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做,你可愿意?”他问。
我的眼皮毫无征兆的跳了几下,心底升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咬了咬唇,抬头道:“属下定当竭尽所能!”
“好”他笑了起来。
他的唇角美丽的弯起,像一弯新月,却薄如冰。他的眼睛深遂却明亮,如同天上的繁星,却没有半丝温度。他的笑容很美,美得足够魅惑所有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