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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斗下来,陆小凤是灰头土脸,若不是“灵犀一指”依旧天下无双,数次解他于危难之中,只怕他现在应该不是站着,而是躺着,连忙喝喊道:“韩文!你到底行不行啊!平常吹牛吹得震天响!连个老东西都摆不平吗?”
到了这时候,那还顾得上什么高人前辈了?陆小凤是扯着嗓子就开始喊呐!一边大吼,一手并起食指与中指,一手握拳,凶猛无匹的攻杀上去,他这是豁出去了,他在赌,赌韩文能够先一步干掉云鹤老人,驰援自己,否则,他这是一鼓作气一过,必死无疑。
韩文被陆小凤这么一喊,登时怒了,吼了回来:“陆小鸡!闭上你那臭不可闻的碎碎嘴!老子是不是吹牛你还不知道吗?天知道这两个老怪物怎么这么强!你给撑一会儿!”
说话间,韩文一声怒喝,剑如飞龙——“无生佛陀”!
佛陀乃慈悲的象征,但佛魔一线,韩文这一剑斩了出来,幻化出佛陀的形象,看起来也是狰狞可怕的!剑光如瀑!漫天的剑气、仿佛萦绕在耳边的佛音阵阵,那一尊白色的金刚佛陀呼啸而来!这完全是用剑气形成的一尊巨大的佛陀!杀气柄然!
云鹤老人不动如山,双手急舞,以掌做爪,枯干有力的双手指甲根根弹起,静如金铁一般,虚空而划,十道交叉的爪风破空而去,撞击在巨大的佛陀之上,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战斗,终于来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杀——!”;
韩文状若疯虎,双手剑改单手剑,左掌做拳,无坚不摧的金刚手倏然来袭,云鹤老人面上无喜无悲,举掌相迎,轰隆隆!几声爆响,两人占据的方圆丈许烟尘滚滚,地面陷落尺深有余!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松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陆小凤,伸手一爪子,直接扫掉了陆小凤的半边衣袖,险些没卸掉他一只臂膀!天松老人真的动了真正的实力了!
陆小凤大急,真的危险了!怎么办?怎么办?韩文那边自身难保,更何况是兼顾自己了!不得不说,这厮能获得这么久,这么滋润,这与他自身的运气还是分不开关系的,一道剑气自远处而来,活生生的阻断了天松老人继续抢攻的道路!
那是一抹惊艳的纯白色!陆小凤都想冲过去亲他两口了,当然,这种动作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西门吹雪来了!还是那样的冷峻,还是那样的冰寒,还是那样的——酷毙了!
天松老人微微眯眼,摇了摇头,道:“原来你们还有帮手,那更不能让你们进入关中地界了!可惜了!今天,要有两个半天才陨落于此,可叹!可悲!可悯!”
松了一口气的陆小凤笑了起来,道:“为什么说是两个半天才?难道我只能算半个吗?”
“非也!”,天松老人连连摇头,道:“你是真正的天才,西门吹雪也是,而那边的那位,才算是半个!他与你们不一样,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选择以战养战进行突破的笨路子!”
西门吹雪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的话也始终简短有力,伸手握剑,剑锋一摆,刺眼的阳光照耀在锋亮的剑身上,映的人眼睛睁不开:“‘天松云鹤,商山二老’,久仰!请战!”
“请了!”,天松老人不会因为西门吹雪是后起之秀便疏忽大意,因为这个人锋芒毕露,人在那里,便如同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剑,这种人,怎能小视?
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远处一骑奔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手持一块竹牌,竹牌没什么稀奇的,至多上边儿有一只金翅大鹏的雕刻,但竹牌本身代表的意义非同凡响。
“霍大爷有令!天禽门弟子不得阻拦陆大侠去路!”,童子下马喝道,天松老人一愣,云鹤老人也是跳出了战圈儿,对视一眼,苦涩的笑了起来。
童子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霍大爷让我交给您二老一封书信,还有这块掌门信令!”
天松老人打开书信看了几眼,面色陡然狰狞,涨得通红,握在手中的书信与掌门令牌顿时被捏得粉碎,气喘吁吁的说道:“好!好!好得很!他终归是姓霍的人!够种!噗——!”
一口鲜血喷出了老远,一瞬间,天松老人仿佛又老了十几岁,云鹤老人面色大变,连忙扶住他,道:“师兄!师兄!到底怎么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天禽门’了!”,天松老人缓缓地说道;云鹤老人呆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哭?亦或是笑?怎叫一个苦涩了得啊!
第四十三章大总管
商山二老走了,他们的背影更像是两个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老头,而不是武林当中的泰山北斗,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不禁叹惋,霍天青直接解散了“天禽门”的决断,无疑是在他们心里插了几刀,刀刀见血!
陆小凤毫无风度的坐在地上,呼呼的窜着粗气,心中暗叹,好险,好险,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这两个老怪物,强的可怕啊!亏得韩文还能跟云鹤老人死命搏斗那么久,仅仅是衣袖上被抓了四道口子。
陡然间,感觉气氛不对,他一抬头,正是西门吹雪与韩文相互打量着对方,看着对方的剑!
眼看着就是要动手的样子,陆小凤连忙说道:“别别别!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西门吹雪收回了手中的剑,淡淡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跟他打,他刚才消耗的很厉害!他的剑……也不错!看来,我又找到了一个对手!很荣幸!在下西门吹雪!”
“同样荣幸之至!在下韩文!”,韩文略一点头,还剑入鞘,道:“你现在还没有达到巅峰之境!你还不是最强的你,当然,我也一样!所以,我现在也不想与你动手!等什么时候我认为你真正的成为绝代剑手的时候,咱们在好好打一场吧!”
“有道理!”,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瞥了陆小凤一眼,转身便几个兔起鹘落,不见了踪影,远远的传来声音。道:“继续上路!我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坐在地上的陆小凤霍然站起身来,别以为他想干什么,不过是找他的大酒囊,灌上几口,然后解开花满楼的穴道罢了。花满楼站起身来,首先就是赏了陆小凤一巴掌……呃,感觉好娘啊!当真是好基友,一辈纸;不管怎么说,花满楼打完这一下后,也没说话。陆小凤会懂他是什么意思的,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指尖摸着嘴唇上刚长出来的胡碴子,这一路上他都在摸,从燕北一直摸到了山西,好像只恨不得他的胡子快点长出来。
“该上路了!”。韩文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这一战,受益匪浅!
三人动身,一路前往关中,再无阻碍,来到了珠光宝气阁坐落的太原,还未进去,已有人送来了三份帖子:“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下面的具名是“霍天青”。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字写得很端正,墨很浓,所以每个字都是微微凸起来的,眼睛看不见的人,用指尖也可以摸得出。
花满楼拿着手中的帖子,微笑道:“看来这位霍总管倒真是个很周到的人。”
他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说霍天青安排好了他们的食宿。是个好客的人,一方面也指霍天青故意用浓墨来书写书信,也是为了他这个瞎子能够“看”到书信的内容;陆小凤淡淡道:“岂止周到而已!”
送帖子来的,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伙子,躬身道:“霍总管已吩咐过。三位若是肯赏光,就要小人准备车在这里等着,送三位到珠光宝气阎府去,霍总管已经在恭候两位的大驾。”
“他倒是神通广大,连我们的路程全都算好了!”,韩文哂笑一声。
小伙子笑了笑,道:“这里周围八百里以内,无论大大小小的事,霍总管还很少有不知道的。”
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桥栏却是鲜红的。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荷叶的清香。已经是十月了,池塘中的荷叶、荷花也有些枯败了,但这并不扫了众人的兴致,至少,花满楼很高兴,他喜欢这种感觉。
花满楼静静的领略着这种豪富人家特有的空阔和芬芳,他当然看不见霍天青的模样,但却已从他的声音中判断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霍天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话时缓慢而温和,他说话的时候,希望每个人都能很注意的听,而且都能听得很清楚。这正表示他是个很有自信、很有判断力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他虽然很骄傲,却不想别人认为他骄傲。
花满楼并不讨厌这个人,正如霍天青也并不讨厌他,韩文从进了这珠光宝气阁便如哑巴一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