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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残门总坛聚集了上千武林人士,而神色中没有变动的恐怕也仅仅是几个人,就连左冷禅。左大盟主也被余沧海这一手镇住了,神情不断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少林派的方生大师,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以及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毫无表情的自顾自的喝茶,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一出平淡的戏,平静的如镜湖一般;韩文玩味儿的看着争斗中的两个人,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投过来,抬头去看,正是对面的任盈盈,她也是蹙着眉头,投来疑惑的目光,韩文会心的一笑,明白她是在想什么了,淡淡的摇了摇头;估计任盈盈在想余沧海用的功夫是不是葵花宝典,毕竟任盈盈远远的偷窥过东方不败练武,那妖娆销魂的剑法令她至今难以忘记,每每在睡梦中惊醒,全身都是鸡皮疙瘩;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余沧海的剑法,却忘记了与他对战的独孤琳的手段,一条软鞭如同蛟龙一样飞舞,水泼不进的在身边罩上了一层鞭影,令余沧海进不了身,而另外一边,她则是掏出了几枚铜钱;一边小心的应付着余沧海的剑,独孤琳一边笑道:“没想到余观主多时不见,虽然女人味儿更足了些,但这功夫也是有十足的进展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来,接我一招金玉满堂!”
几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独孤琳的暗器生生的打退了余沧海,稍稍松了口气,独孤琳眯了眯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看了看独孤玉身后的汪兴仁,道:“取我刀来!”
两把锈迹斑驳,又细又长的刀被扔了过来,独孤琳轻轻的接住了双刀,忍不住打量一番,好一会儿重新说道:“当年,我们独孤氏先祖,独孤残前辈凭借着这两把刀在江湖上创下了赫赫威名,便是武当祖师三丰真人亦是赞叹不绝,后辈无能,令祖上蒙羞,今日,双刀重现,不见血,不回鞘!”
杀气腾腾啊!所有人都感叹了一句,不过他们更期待的是传说中的天残刀法能否压制住余沧海的剑法!
余沧海一手捏着兰花指,一手持剑,“娇笑”着:“天残刀法?咱家可没见过!独孤琳,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余沧海从前做得再是不对,可也没有你做的那么绝,你竟然活活的虐杀了我的儿子,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言毕,余沧海左手兰花指一弹,一道银光闪过,直奔独孤琳的面门,右手负剑与后,脚下一踏,燕子低掠一般窜了过来,鬼魅的长剑瞬间击出,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早在余沧海有所动作之时,独孤琳便开始暗暗提防着,她的动作很怪异,明明是有腿,却非要以刀代拐,这是削弱自己移动能力的啊!可事实却远不是如此;开创这门刀法的前辈独孤残便是个没有双腿的人,他便是以刀代拐的,换而言之,天残刀法就是一门专门为没有双腿的人设计的武学,走的是技巧的路子,快、准、狠!
“吭!”,一声清脆的响声,余沧海左手弹出的东西被独孤琳单手支刀打落出去,不知是有意无意正是飞向了左冷禅的方向,左冷禅哼了一声,双手夹住了那枚暗器,定睛一看,是枚绣花针,伸手直接碾成了碎片;打飞了暗器之后,独孤琳双手支刀,竟然飞了一般弹在空中,刹那间,那是美轮美奂的刀光,左、右、前、后,到处都是,无法躲避,不可轻掠其锋芒;既然躲不过去,那就迎上去呗,一心想要报仇,杀红了眼的余沧海也是不管不顾的一踏地,飞起身来迎击独孤琳的双刀,乒乒乓乓,两个人在空中快速的交锋十数个回合,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两声闷哼之后,两人全都栽倒在台面的地板上,随后又一弹而起,相互的看着对方,从模样上来看,胸腹上被割开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的余沧海更倒霉一些,而实际上独孤琳的一只手腕上插着绣花针,几乎不能动弹;正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甚至对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不理不睬的独孤玉终于有所动作了,轻轻的站起身,她手中握着一柄碧绿色的竹萧,向前走来;另外一边的左冷禅也缓缓的站起身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天残门以多欺少,那正合了他的意,将来天残门在武林同道面前只怕也是抬不起头来;独孤玉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得见,闻得见,精准的走到独孤琳身前,手上看似什么动作都没有,实际上一枚绣花针已经捏在手中了:“好一个名门正派啊!余观主,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
余沧海登时大怒,手中的剑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挽出了真真假假的数个剑花攻向独孤玉:“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很好啊!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独孤玉看都不看余沧海一眼,袖子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直接击飞了余沧海,余沧海在空中小母鸡儿扑打翅膀一样惶恐,落在地上,面色一红一口血喷了出来;左冷禅面色一变,独孤玉这一手已经是顶级高手的实力了,这代表着内力外放,当今武林能做到这一步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不仅仅是他惊骇,懂得其中门道的人也都面色大变;独孤玉站在台子中央,尽显高人风范,云淡风轻,朗声说道:“我天残门隐没百年,看来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们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上门来!哼!小妹的那句话说的很对,今天,天残门,会令诸位印象深刻的!”
韩文微微蹙眉,这软妹纸竟然也有女王风范了?真是不可思议,只不过,令他更疑惑不解的是,天残门召开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为了打出名声来?不会这么幼稚吧!
当然不会,就在天残门背靠着的小山包上,怪石嶙峋之后,一个妖娆的身影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第五十五章武林大会之死太监
“呵呵呵呵!”,陡然间的诡异笑声打破了这里僵持的气氛,一人身着红绿相间的袍子从远方飘然而来,几个弹跳之间便站到了台子之上,这份轻功引人侧目;但见此人面白无须,年约三十许,眼神儿中媚态十足,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轻轻的捂着娇艳的红唇,咯咯一笑,分不清男女:“啊拉!真是热闹到了极点啊!你说呢?玉儿?”
玉儿?独孤玉面上一片森寒,冷哼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会摆平这些人的,你来搀合什么?还有,再敢叫我玉儿,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玉儿也是你叫的!”
“哟哟!生气了呢!咱家也就是开个玩笑嘛!”,来人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这威势十足的左冷禅又调笑起来:“呀!好大一只禽兽!”
“混账!”,左冷禅在江湖中那也是位列巅峰的几个人,有头有脸,岂容的这般谩骂侮辱?当下怒道:“谁家的狗这么没有教养?放出来乱咬人?独孤门主!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独孤玉一言不发的走向自己的宝座,只是朝着韩文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中倒是颇有些愧疚,早在嵩山脚下的时候她就利用了韩文,利用韩文打探了消息,为此还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虚与委蛇显然不会令她这般伤神,实在是在这段时间当中她逐渐的爱上了韩文,她喜欢那种轻松快乐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了那么一条线;或许韩文早就猜测出了独孤玉的身份。但他并没有揭破,尤其是那天韩文很真挚的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吗?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就算有困难他也愿意与独孤玉共同面对,但,独孤玉离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宫里的公公吧?不知道是西厂的督主,还是打前站的马前卒?”,韩文骚包的抖开折扇,金色的扇面差点没晃瞎众人的眼睛;“小哥儿好见识啊!知道咱家的来历!呵呵!左大盟主,我们这些残缺之人都是天子的鹰犬,你说的很对。我们就是狗,但你要说我们没有教养,呵呵!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位看起来妖媚异常的太监一边修理一下自己尖锐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就听说这江湖武林乱的很,还真是如此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非议朝廷,非议皇帝这可是死罪啊!”
“呵呵!公公言重了!生搬硬套,罗织罪名,一向都是西厂的好戏,这可瞒不住我,如果你想做的更漂亮点,不如光棍点。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吧,在座的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哦!”
韩文玩儿味的一笑,双眼紧眯盯着这位太监,道:“西厂中的猫腻我比你清楚,真的!这位公公,不知道你贵姓啊!身后的大人又是哪位?秉笔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亦或是”
作为当过西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