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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曲非烟扑在韩文的怀中痛哭不已;“那是为艺术献身!是一种俗人不能想象的精神!他是艺术的先驱者!或许,你应该崇拜他!他不是冷血,只是对音律太过痴迷罢了!”;此时此刻韩文能说什么?只能拍着曲非烟的后背。给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砰!”,房门被打开,来人却止住脚步,尴尬的说道:“韩师弟要我出去吗?”
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出去吗?
韩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刘师兄!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吗?嫂夫人在外边吧,都请进来吧!”
刘正风尴尬的笑了笑,招了招手,身后鱼贯而入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玩儿艺术的男人就是强悍啊!细细看来,刘正风至少有正妻一,平妻二、小妾三。外加一子四女,阵容着实强大;韩文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说道:“刘师兄不愧是风流才子!师弟佩服!佩服!”
刘正风叹了口气:“那些都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将她们托付给你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休要给韩师弟添乱!明白了吗?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眼圈儿泛红的刘正风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妻儿老小大声哭嚎,愁云惨淡的气氛令人压抑。撕心裂肺的离别声更是让人烦躁;“都给我闭嘴!”;
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夫人冷冷的喝道,可以看出来她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她表现出了主妇应该表现出的气势,刘正风一走,她就是主家的人,是这个家的支柱,她决不能软弱!
“都给我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坐着!老爷还没死呢!哭什么?等哭丧的时候有你们哭的!”;刘夫人呵斥完了身后的人,转身给韩文行了一礼:“承蒙韩叔叔庇佑,容日后再报!”
“嫂夫人客气了!请坐吧!都请坐!”,韩文一笑,伸手示意,这边转过身来给曲非烟扎了个马尾辫后才向门外走去,站在门槛上向外望,时间——快到了!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已经响起来了,刘正风勉强挤出笑脸在门口迎接客人,像往常一样,彬彬有礼;院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齐了,坐在亭子当中,等候着接下来的金盆洗手仪式;衡阳城中,突然变的混乱起来,几路人马手持巨剑,穿着统一的服饰从四面八方向衡山客栈包围而来,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良久了;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相继到齐,居高临下的从一家客栈的阁楼上望向热闹非凡的群玉院;大太保丁勉生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天生神力之人,难怪可以号称托塔手!两只宽大的手掌在脸上揉搓了一下,道:“可以开始了!这关系到师兄的宏图伟业,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一定要按计划行事!陆师弟,你从后院带人潜入,抓住刘正风的妻儿,费师弟!咱们去贺礼吧!”
“哈哈哈!”;
丁勉虽然说的很严肃,可眼中始终含带胜券在握的笑意,师兄弟三人猖狂的放声大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亭台楼阁之中,四方嵩山弟子如风而动,暴风雨来了!乌云盖顶啊!
后院的韩文盘膝坐在房门前,膝间放着自己的那柄被伪装成黑色圆木的剑,淡淡的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把门关上!哦,对了,捂住小孩子的耳朵,别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这污浊的世界!”
刘夫人咬了一下嘴唇,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关上了房门;一阵脚步声传来,韩文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道:“余观主!现在不是说事儿的时候!等这两天过去再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再好不过了,兄弟我正缺人手呢!”
来人正是余沧海,讪讪的一笑,余沧海道:“韩老弟说的在理,我先去参加刘先生的金盆洗手大会吧!等事情过后一定会登门拜访!告辞了!告辞了!”
“哼!”,韩文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睛;群玉院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正是宾朋满座之时,一阵凄婉的琴声响起,远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拉着胡琴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四方群雄麦浪一样让开了道路;或许是心境悲凉,今日的一曲潇湘夜雨远胜往日,莫大先生姗姗来迟,各派掌门连忙起身见礼,刘正风亦是上前拱手拜礼:“掌门师兄到来,未能远迎,实乃罪过也!”
“免了吧!这声师兄我当不起!”,莫大先生停下了拉动胡琴的手,看着刘正风,道:“你与魔教中人勾结!我这当师兄的也不能劝你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我现在以衡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门!从现在开始,你,与我们,衡山派,再无瓜葛!”
最后一句话莫大先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吼,刘正风已经知道现在的结果,可当这个过程发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烈的颤动一下,双目不禁泛红,撇过脸,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向着衡山派门楣的方向,刘正风虔诚的跪拜,大声道:“弟子不孝!有辱师门!与魔教中人往来确有其事!为了避免连累无辜,甘愿被驱逐出门!但莫掌门之言,是不敢苟同!
我与曲洋兄长乃是琴箫之交,我们只是在音律上志同道合的朋友!绝非沆瀣一气的苟合之辈!
还望祖师明察!还望武林同道明察!今日我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武林专心的研究音律!”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群玉院瞬间炸开了锅一样,各路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喊除魔卫道了!但也有人坚信刘正风不是那种人,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场面之乱前所未有;莫大先生闭着眼睛,良久才睁开,默默的走向了亭子当中,他还要看到刘正风的下场;外界一直传言他们是兄弟之间极为不睦,殊不知,那是感情到了另外一种境界的体现啊!
“哈哈哈”;
一阵嚣张的笑声,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三太保费彬联袂而来,人未至,声先到:“莫大掌门说得对!衡山派的刘师兄的确与魔门中人有所勾结!”
第二十六章亭下、门前
“他已经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他只是刘正风!”
听到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的话,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微微蹙眉,反驳道;或许那句话只是顺口,但同时也是一个陷阱啊!
果然,听到莫大先生的话,丁勉的面色有些难堪,破坏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挑破他与曲洋的关系,这些只是手段,他们的最终目的可是——削弱衡山派啊!
现在刘正风竟然被逐出了衡山派,这便是左冷禅算计当中的一个失误,令他们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办法终究是有的,丁勉眼睛转了转,只当充耳未闻,掏出一块令牌,道:“衡山派弟子刘正风接令!见盟主令牌如盟主亲临!”
刘正风闭着眼睛吸了口气,笑道:“丁师兄!已经没有了衡山派弟子刘正风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在外飘荡的孤魂野鬼罢了!
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坐上一坐,要是没有兴趣,只待刘某金盆洗手,在与这江湖武林没有瓜葛了!”
“刘正风!左盟主命你速速取下曲洋大魔头的首级!”,丁勉双目一沉,心中含糊不妙,可嘴上继续说道:“传闻你与曲洋大魔头有所勾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须这样做!”
“恕难从命!在下已经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听从五岳剑派盟主的号令?那岂不是再说左盟主已经可以执天下门派牛耳,号令群雄了?”;刘正风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丁勉被噎得够呛,这话他敢随便应承吗?且不说青城派的余沧海就坐在这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可也在啊!那岂能是他可以胡言乱语的?
“既然你已经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又有人亲眼见你勾结曲洋大魔头!那么——左右!给我拿下这个居心叵测。意图危害武林正道的小人!免得他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旁的‘大嵩阳手’费彬灵机一动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狂徒藐视左盟主的权威,又口口声声与魔教中人称兄道弟!哼!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悔改!”
嵩山派几名弟子听到号令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刘正风惊怒,喝道:“我已经不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你待如何?难不成还要当众逼死我吗?你们嵩山派不要欺人太甚!”
“刘正风!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悬崖勒马。悔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是执迷不悟!”;丁勉给了费彬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吆喝:“当着数百武林同道的面,今日可要好好的审审你了!拿下他!”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欺我太甚!”;刘正风大怒,藏在腰间的软剑顺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