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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替她取预定的螺子黛,我就先告辞了。”
石拓看着疏桐,心底尚有许多话想问,却终究忍住,只是欠身替她拂开珠帘道:“耽误白姑娘了。倘若事情有了眉目,我会让我的侍女玲珑来找姑娘。”
那个叫玲珑的翠裙女子原来是他的侍女?疏桐有些纳闷:她怎么会认得自己?自己好像只见过那个叫石守则的小厮,难道她也和王墨的师姐月容一样,会易容术么?
一路寻思着,疏桐缓步走出了包房。
下了楼,刚走出“知味斋”,一辆悬着琉璃珠帘的马车便停在了疏桐面前。
“小姐,我家公子吩咐我送您。”一位身着青袍的年轻车夫跳下马车替疏桐拉开了车门。
这辆马车疏桐不是第一次见到,忆起上次在南北大街被众人围堵的模样,疏桐便有些哭笑不得:石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怕车厢四壁镶嵌的珠玉宝石被人抢了去么?
疏桐回头朝楼上望去,视线便与立在窗前的石拓相遇。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对望,和谦词楼那次相比,两人只是互换了一个位置。
这马车虽然过于高调奢华,可毕竟也是石拓的一番心意,疏桐拘于女子的身份不好隔空大呼道谢,便用男子之礼朝石拓拱手致谢。
石拓看着楼下身着黛蓝衣裙沉静如若一泓静水的疏桐,突然以男子的动作拱手揖礼,竟是格外机敏娇俏,他的心湖不禁一阵波澜起伏。
石拓的马车不仅仅是外面看着奢华,内里的装饰更是登峰造极。座椅上铺的不是锦垫,而是一张完整的虎皮,车厢内的熏炉也不是寻常的铜鼎,而是整块的羊脂玉镂空雕琢的玉炉。座椅旁边还设有檀木几,几上除了官窑出产的极品黑陶壶外,琉璃盘中还搁着时鲜的水果茶点……
“小姐,是直接送您回王大人府上吗?”疏桐正看得目瞪口呆,车夫便掀开前帘问道。
“麻烦小哥送我去金市街,我要去街里的脂粉铺子一趟。”
想起先前在“知味斋”里自己曾托辞要替常氏取脂粉,怕这车夫回头说漏嘴了,她便寻思去离得最近的脂粉铺子绕一绕,也好将这车夫打发了。
车夫当即挥鞭驱车,径直往金市街奔去。
片刻功夫,马车便停在了金市街的一家铺面前,车夫回头问:“小姐,您看看是这家么?”
疏桐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发现外面竟是上次和王墨一起来买过胭脂的那家铺子,便点头道:“就是这家,辛苦小哥了。”
车夫忙忙下车替疏桐开了车门。
疏桐下了车后,感觉四周便有许多双眼睛在打量自己,顿时明白是这马车太过惹眼了,当即道:“小哥你回去吧。”
“可我家公子说要将小姐安全送回家啊。”车夫皱眉道。
“我在这边还要耽误一阵,早先约好的,一会儿有马车来接我。麻烦小哥替我向你家公子道声谢。”
疏桐致谢后,径直往店铺里走去,那车夫只得驾了车离开。
疏桐在店铺里走了一圈,瞥见外面马车走了正准备离开,那店铺的女老板便热情迎上前来:“哟,是您来了?上回那盒‘醉海棠’不错吧?”
时隔两个多月,她居然还认得自己,这令疏桐有些惊讶:“掌柜的记性怎么这般好?”
“夫人那日和夫君一同前来,端端是郎才女貌的璧人一双,看一眼就忘不了。”
听得女老板的这般恭维,疏桐心里却有些不悦。
女老板没留意到她的脸色,只接着推销起自己店里的东西:“前边李家的‘浅妆’关门后,我这铺子就是整条街上最大最全的了,货源也比往日充足了,夫人不妨看看这新近上柜的润肤露……”
“‘浅妆’关门了?”疏桐打断问道。
“都关门好一阵了,他家的公子一月前突然暴病身亡,李家夫妇悲痛欲绝,无心营生,就变卖了铺子搬去乡下了。”
——“你家公子这病,治好了只怕会丢命。换我是李家老爷,我就变卖了铺子,搬去僻静乡野。”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当日王墨对李家那个婆子说的话,疏桐不免一惊:这厮怎么猜得这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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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交换条件
更新时间2014…3…29 20:19:06 字数:2035
位于西北的几家医馆分馆陆续开业,王墨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午后,他在济生馆的馆主室内,与王寺村赶来的其他几位长老商议药材运送中转事务,一名药师便进来报说石家七公子门外求见。
“不得空闲。”王墨一口回绝。
药师出去回话了,王墨又继续就雇佣商旅运输队伍还是王寺村自己建立专门的保镖队伍运输药材之事进行商讨。
从王寺村往西北分馆运送药材,只能陆路通行,路途遥远且一路多有兵匪,雇佣商旅运输队,成本虽然低廉,安全却缺乏保障。自己招募组建保镖队,成本耗费是雇佣商旅队的数倍,但长期往返运输,只要打点好沿途的关系,反倒可靠许多。几位长老商议后,最后一致同意了王墨组建保镖队伍的提议。
商议完事务,王墨又和长老们一起核对分析了洛阳片区几家医馆上季度的账务,时近酉时,他才走出医馆大门。
外面已是日落时分,看着漫天绚烂的晚霞,王墨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袍裾,朝早已停在济生馆门外的油壁车走去。
“子夜,能否借一步说话。”一道清澈的声音在王墨身后响起。
王墨转回头,便见一身白衣的石拓从馆门旁的一株香樟树下走了出来。
“不知是何等要事,竟让名胜京师的优渥公子在医馆外等了这么久?”王墨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听见这般口吻,本就清高孤傲的石拓隐忍许久,才又抬步走上前来道:“你还未用餐,一起去谦词楼坐坐,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
王墨侧目瞥瞥香樟树下石拓那驾奢华高调的马车,摇头道:“抱歉了,家里有人在等我一起用餐,展延兄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石拓以从未有过的低姿态,在济生馆外等了他整整一下午,却刚开口便被拒绝,这令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展延兄莫非是有难言之隐?”王墨问道。
若非有事相求,以石拓的心性,根本不屑与王墨这样的人交往。此刻他却还是压下心底的不悦,开口道:“你之前说你有位朋友想出巨资买我的‘绝响’?”
石拓开口便提“绝响”,让王墨有些吃惊:他莫非发现了什么?
“怎么,展延兄也缺钱了么?”王墨佯装镇定。
石拓抿紧了嘴唇道:“我可以将‘绝响’送给你。”
王墨看着石拓,诧异道:“送给我?”
“条件是你替疏桐姑娘解了‘七味亡魂丹’的毒。”
疏桐居然给他说过“七味亡魂丹”的事?!这令王墨心下很不舒服:他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拓又道:“‘绝响’我送给你,另外再支付你售卖‘绝响’价格的两倍替疏桐姑娘赎身脱籍。”
王墨冷冷笑道:“赎身脱籍?石家果然是钱多得没处花了么?一张‘绝响’已是价值连城,你却还要再付两倍的价格买一个我用过的女人,你爹他不心疼么?”
“钱的事,不劳你操心。”石拓道。
“石家钱多,天下皆知。我只是好奇一个姿色平庸的侍妾,为何值得你耗费如此巨资?”
“钱财再多,堆积于室也不过是废物。能替疏桐姑娘换得健康之躯自由之身,却是石某的心愿。”
有哪么一瞬间,想到派中急需大笔资金投资修建馆舍及组建保镖队伍,王墨动了利用疏桐谋取石家财物的心思,可听了石拓这一句话,他心下竟如被毫针刺过一般,隐隐作痛。
他,有什么资格有这样的心愿?!王墨捏紧了指节。
沉吟许久,王墨道:“展延兄的条件很诱人,只是……”
“只是什么?”石拓急切追问。
“那日从你府上将她带回洛阳后,不过两日便重病不治身亡。”看着石拓一脸惊讶,王墨又道:“我府上比她貌美的侍妾多的是,你看要不要换一个?”
石拓当即道:“我昨日才见过她,你不满意价格尽可以提出来,何苦要诅咒她?!”
“她竟敢背着我与你见面?!”王墨惊怒不已。
情知自己说漏了嘴,石拓急急辩道:“不是子夜你想的那种,我只是想确认疏桐姑娘是否康复,才托请徐夫人代为邀约……”
王墨的脸色陡然冷厉:“石家枉称书香传世,你竟做得出这等勾引良家女子的不堪之事?!”
私下约见疏桐,确实有违礼仪。只是那日听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