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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要知道是你有求于我！现在只有我和你没有一点利益关系，你出了失落之城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所以要明白我是最佳倾诉对象啊。”
巴克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竟然忘记将烟吐出来，刚想说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停住，低沉地道：“小孩没娘——说来话就长。我是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因为受不了孤儿院看护的气，八岁后逃出来混社会，到处流浪，算是乞丐，翻过垃圾箱，兼职也做过小偷，当过骗子，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天天吃饱饭，晚晚睡好床，可是这样的愿望整整三年过去了，都没有实现过。
三月初三，是十二岁我的生日。那天我想吃肉都想疯了，要知道我已经半年都没吃过一块肉了，可是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于是我就到市场上去偷。但是我运气背，被抓了现行，那屠夫连同有执照的流氓一起把我打了一顿，还扒光了我的衣服，将我丢在人流不息的大路上。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凯萨娜道：“那些人真是可恶！”
“屠夫后来被我整成了精神病，那些城管我一个也没拉下；他们一辈子都做不成人。”巴克眼神冰冷，凯萨娜看了也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但这时巴克的眼神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温柔之色来，“我刚想去撞墙一死了之，离开这个冷冰冰毫无人情可言的世界，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拉了回来，接着一件散发着馨香的白色小外套裹在了我肮脏带满鞋印的身体上，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然后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小弟弟，你怎么了？’”
“那女人救了你，然后你和她发生的感情？”
巴克有吸了口咽，摇了摇头，道：“我曾经七天没吃过一点食物，没哭；被人打的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他们朝我身上撒尿，没哭；一次好心帮摔倒的老太婆去医院，结果被人误解，老太婆的儿子把我的耳朵打穿了孔，我也没哭。但那次听到那声音，我哭了，而且哭的稀里哗啦的，什么委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少女听到最后叹了口气道：‘我虽然并不富裕，但至少能够在你生日的时候，满足你一天的愿望。’”
“然后呢？”凯萨娜难得用平常的语气说话。
“她先去超市帮我买了衣服，再带我来到了她的家里，她家很小，是单身公寓，总共也就六七十个平方吧，但布置的很温馨，很整洁，最吸引我的是她一大书柜的书，然后我就傻傻地洗了澡，换上了她给我买的衣服，跟她一起吃了饭，最后一起睡在了她的床上，那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当时因为营养不良，我虽然十二岁了，看上去其实和八九岁差不多，她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吧。”
“嗯，真是个天使般的少女。那你呢？满足了一天的愿望，睡在松软的床上，是不是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不，我没有睡，等她睡熟后，我就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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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如烟往事
更新时间：2009…10…23 13：03：29 字数：2745
一个人期待一个愿望期待了整整三年，为什么会在梦想触手可及的时候选择离开。
“因为我觉得不真实。”巴克道，“这不是我自己争取到的生活，而只是别人的施舍，自己的梦想我一定要依靠我自己的双手去实现。所以我走了，不过离开的时候我记住了她的名字，并在心中暗暗发誓，发达之后百倍千倍的回报她。
我进屋的时候还像个瘪三，可我走出的时候只觉自己满怀豪情，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从那天之后我的心里便多了一盏明灯，虽然几多风雨，依旧指引着我奋力向前，让我没有放弃。”
“然后呢？”凯萨娜已经不知不觉被巴克的故事所吸引，“你就奋发然成功了？”
“要想成功，哪有那么容易。”巴克摇摇头，“我还是被人打，被人踩，依旧做别人的马仔，在大哥的命令下跟其他混混去火拼，有时候受伤了医药费都没有，还要进警局给大哥顶缸，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遭受别人鄙视，我都没有让自己彻底堕落，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份渴望，我一定要成功然后去回报那道身影，一定。
不知从何时开始，幸运女神和噩运女神终于换班了，突然有一天我就转运了，做什么事情都很顺，也终于慢慢得到了大哥的赏识，兄弟的拥戴，我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随同一起共过生死的九个兄弟一起南下打拼。
期间有阴谋，有背叛，有生与死之间的徘徊，最后十人中还剩下三人的时候，终于在那一片南方省份中，我们成功了。白天，政府说了算；晚上，我们兄弟三人才是地下秩序的掌控者。”
“那这样你终于可以给她回报了。”凯萨娜道，“经历千辛万苦，你成功了。”
“这一切都是她带给我的，如果没有她，说不定我的尸体早就被抛在哪个不为人知阴沟里烂掉了，可我鼓起勇气正准备去找她的时候，老大兴高采烈地向我们介绍了他的未婚妻。”
“是她吗？真是够狗血的。”凯萨娜道，“以前你就有势力了，不管怎么样总不可能在物质上回报不了一个住单身公寓的普通女性吧？为什么一定要到非常成功了，才想到去找她？现在她嫁的老公比你有钱了，还要你回报个屁啊。”
巴克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声音低沉：“她是我心中最圣洁的天使，当时我想我虽然有钱了，可我没文化，不懂礼；等我拿到了博士学位，想想以后等买了大房子再去找她；等买了最贵的海滨别墅，我想我还是等有最好的飞车时再去；等买了飞车，我又想等我有了显赫而有拿得出的合法身份，结果一再蹉跎，当我下定决心要去找她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再看到我的时候，已经完全认不出她面前风度有礼的年轻人，是以前只能在肮脏角落生存的小泥鳅；我看到她时，却是痛彻心扉，我只和她相处过几个小时，但再看到她时瞬间明白了爱情原来就是男女擦肩而过是绽放的火花，那样的绚丽，也那样的无奈。”
“哼，那是你自己不懂女人的缘故。女人其实看重的并不是男人能够赚很多钱，给她多好的物质生活；她想要的只是一颗心，一颗体贴她、关心她、爱她的心。如果你早些行动，也不会把这么好的女孩变成自己的大嫂。”
巴克陷入了沉默，只是一口口地抽着烟。
凯撒娜道：“后来呢？她知道这件事情没有？”
“没有。我对着她道：‘大嫂好，高兴见到你。’对着老大道：‘恭喜老大，祝你们百年好合，美满幸福。’当我的灵魂都似乎离开了我的身体，在外面飘飘荡荡，但多年的历练，依然让我的话语姿态依然无懈可击。”
“真是够虚伪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生的时光都追不回来。”凯萨娜撇撇嘴，道，“你既然是黑道的大豪，为什么会来到游戏里当成为了一只畜生？”
“花无百日红。以前为了一方安定，政府还会迁就我们，给我们大开方便之门，可随着我们势力越来越大，已成尾大不掉，他们开始刻意打压，并着手扶持其他的帮派和我们竞争，虽然暂时不可能取代我们，至少要起到牵制的做用。
黑帮再强终究不能对抗政府，我提议我们放弃一部分黑道利益，将重心转移到合法的白道生意上来，等我们黑白不分家的时候，政府就不能轻易动我们了，但这个提议被老大拒绝了，因为这样我们必须要放弃许多除了砍人别无所长的小弟。老大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对人对事都一样，他不能放弃下面的兄弟，因为他相信那些兄弟也不会放弃他。”
“你老大是真豪杰，可豪杰往往代表着悲壮。”
“形势越来越严峻，我慢慢和老大唱起了反调，最后干脆拉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出来单干，可政府并没有被我们的苦肉计所迷惑，反而借此造势想造成我们内部真正的不合，最后我决定以大传销头目的身份向政府自首。当时我的身份相当于帮派的CEO，几乎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贯彻执行，我被捕使帮派的实力下降不止三分之一，终于也算是到了政府的警戒线之下。”
“原来如此，你很崇高嘛。”
“老大来监狱里感谢我，我一笑了之，因为我其实并不是帮他，我只是为了我心目中的女神罢了。再说了，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最多算是回归原点。而且在监狱里不再需要讲那么多勾心斗角，不需要去害人也不用担心被害，没了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