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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色生物食用手札·孤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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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在亭子里躲雨,仗着人小,缩在巨大的芭蕉叶下,一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天幕。
  雨是没有尽头的。
  客厅里似乎已经陷入熟睡的不明生物动了动腿。
  她有些委屈,有些想哭。
  她知道自己容易掉色,可是她喜欢自己有颜色的样子。
  掉色的时候,他们,包括宋容山看着她,犹如她是一团虚无的空气,但是当她上了颜色,她发现宋容山是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他会有诸多的情绪变化,尤其是帮她上色的时候,他白皙的耳垂通红。
  她这时候才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干扰才意味着存在。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拿着那盏小小的灯摸进了他的卧室。
  宋容山睡得很沉,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窗外的夜是静谧的,秋虫的叫声催人入眠。秋夜似乎是很长很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很小很小的宋容山。
问题来了,掉色生物说得到底是不是真话?
她是否就是宋容山现在严重智商额数不足的蠢货?
还有,下一章开不了车→_→

☆、似乎病蔫蔫的掉色生物

  宋容山的卧室里一片漆黑,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其外的所有光线,声音也变得飘渺补课听,只有她手里的那一盏小灯,昏昏暗暗,但的确是唯一的光源。
  宋容山的卧室并不大,一张双人床靠墙放在中间,右边靠窗处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摞的厚部头的书,左边有一个床头柜和一个靠墙的衣柜,没有电视。墙上挂着一些形状奇怪的风景画,没有一张人物画。 
  床上的人躺得很直,像是挺尸一般笔直,手和脚都放得极规矩,两腿自然伸直,手交叠放到胃和小腹之间的位置,神情全无,但是如同深渊。
  噫,真是相当优雅又堪当典范的埃及法老式挺尸。
  她摸索上他的床。
  他因为很高,床就相对显得有些不够长,但是睡得这么规矩,就空出来半个床位。
  她就是从那半个床位爬上去的。
  她把灯立在他的枕边,昏暗的光线暧昧不明地打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留下浓重阴影落在另外半边脸上,睫毛几乎是不动的,沉默冷硬如同雕塑。
  她看着这张在明示楼里惊鸿一瞥的脸,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
  她很害怕,就算是在宋容山的家里她也很害怕。
  她的记忆是大片空白的,每一次搜素记忆都像是穿越白色迷宫,她只能看到一些苍白的断砖残壁,她也害怕过,也曾心如死灰过,但是她不能哭号,因为无人听她哭号。
  她被困在一个极其艰难的处境,她无力自救,只能求助。
  她伸出手隔着被子摸到他的手臂,就算是不动,也是坚实有力的。她很清楚,因为她曾被这双手扛到肩上又丢出去。
  但是,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看似冷酷,实则温润善良的人,因为这个人有一双多纯粹漂亮的眼睛啊。
  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触碰到他,但是眼睛看不到,她看见的只是一团虚无。
  她现在是掉色的。
  她慢慢放低腰身,窝在他身边睡过去。
  因为是掉色的一团,就算是有人在身边也看不分明,就算是宋容山突然醒过来,他也不一定看得到。
  因此,她似乎是可以无限,无限安心地在他的手边睡去,像是一只困倦地猫贪恋着主人家的温度。
  其实她在透明状态下的睡眠是几乎不存在的,她只能闭着眼睛,脑袋根本无法得到正常的休息,嗡嗡嗡的声音像是从远古回荡,她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她很有自知之明,在天亮的时候,在他的身边享用过了温度,便又提着那盏快要供电不足的小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宋容山似乎是有点被打扰,置于小腹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或许又只是一点生理反应而已。
  梦境写实,但是莫名的香甜柔软,大概是久别经年吧。
  宋容山早期的时候,还有些恍恍惚惚,听到有人似乎在客厅拿着杯子倒水喝,水流飞溅在杯壁上的声音清脆。
  他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家中的确是在昨天刚刚又入住了一位房客。
  这位房客她还掉着色。
  宋容山起床洗漱的时候,从反射的镜子里看到模模糊糊的几条细微线条,鼻尖萦绕着一点女儿香,他问:“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好。”
  宋容山不知道女孩儿家睡醒的时候有没有点脾气,只是他就是觉得她有些不高兴。
  但是,宋容山这个缺心眼的,自然不会去安慰她。
  宋容山临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了她几句,“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动。——嗯,看看电视是可以,按键你会吧。——如果有人敲门,你别理。——我早上听到你倒水喝,原来你是会渴的吗?那你喝水吧。”
  说完,就出了门。
  他走出门的时候有点得意洋洋地想,养个会掉色的姑娘也不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情嘛。
  宋容山很忙很忙。
  他忙着做自己的专业课作业,还要去旁听金融系学生的课,看大量的相关专业书,还有一些不好推掉的社交活动,总之,事情是那么那么多。
  在这些事情面前,那个说自己似乎叫端端的会掉色的姑娘显得微不足道。
  他忙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自然是每晚都要回家的,那个掉色生物会软绵绵地带点雀跃地对他说:“你回来啦。”
  有时她会自己在这句例行公事似的“你回来啦”后面加上一句话。
  “今天的纪录片放的是《南宋》,很好看啊。”
  “我今天喝掉了一壶水,你现在渴不渴啊,但是没有水了。”
  “楼下的一只猫窜上来,使劲地挠门。”
  “对面的那个人来敲门,说了一句,妹妹在吗。”
  诸如此类,几乎没有任何营养和信息量可言的话。
  宋容山听,但是听了就过了,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答复。
  她是被无视了的,还有可能是无限期地无视了的。
  她一直呆在这个小房间里,没有任何与外界的交流,在宋容山的眼里也的确是透明的几乎不存在的。
  有一天晚上回来,她还没有睡。
  宋容山看到一团凌空的毯子缩在窗边,厚重的窗帘像是水流漩涡几乎要把他吞没。
  她没有回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宋容山有些不适应今晚的沉默。
  她今晚怎么不对我说你回来啦?听了快一个星期,说没就没,感觉怪怪的。
  宋容山心下讶异,凑到她身边,也想看看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窗外直对着一座废弃的高墙,上面爬满了常青藤,再用力往远处看,可以在左上角看到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的小小一景。
  不远处传来小孩子嬉笑尖叫的声音,被风拉长,又被风扯碎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小小的一点的外面世界。
  想到这里,宋容山顿了顿。
  他想到了当初被关在高墙之内的自己,也整日透过窗想要看见什么。路过的趾高气扬的宋家少年,来往的各种豪车,衣着华丽的宾客,大厅里传来的经久不息的声乐高歌。
  或许,当年宋家的少年也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傻,不过是一点窗外的世界。
  宋容山顿了顿,有点歉疚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他有点慌张地伸手去摸那团毯子,她的的确确是被裹在里面的,她的脊背有舒缓的起伏,气息淡的快要消失,他推推她,她还是没有反应的。
  他着了慌,去摸她的脸。
  他看不见她的脸,手下的触感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这几天是消瘦了的,脸颊并不是印象中那般珠玉润滑。
  他触到她的鼻尖,淡淡的吐息,极其虚弱。
  他大喊:“你到底怎么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手忙脚乱地给简诵和顾三打电话。
  “喂,喂——简二吗?怎,怎么办,她突然快要没有呼吸了,也不说话。”
  简二快色反应过来,“你说那掉色的弟媳?你这小子怎么养的?!妈的,你在家里等着,我把莱因哈特的伊万提溜过来给她看看。”
  “行,快点,我先给她上个色。只是伊万可不可靠?”
  “放心吧,这货嘴巴牢靠得很。在简式的心理测试中,他的忠诚度是最高的。”
  宋容山三两下胡乱扒掉了她身上穿了一个礼拜的那件男式衬衫,平放在沙发上,赶紧给她上色。
  这一次上色的吸收速度比之前要慢,也许是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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