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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山无语,合着你是从头到尾看戏的。
病房外走进来一个青年,休闲西服,映入眼帘的就是腿。
顾家人的腿都长得逆天。
顾三更是其中翘楚,毕竟净身高又189。
这青年脸上带着浑然天成的笑意,多一分显得多情而腻味,少一分显得寡情而乏味,偏生眼角微挑,嘴唇微勾,天生的笑脸就有些惑人。
顾三走到宋容山床前,有点戏谑地问:“怎么回事?半夜躺在路上。幸亏路过的环卫工人好心,翻你的手机给简诵打了电话。”
宋容山这才想起要紧事。
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说:“我也不清楚,明明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晕了过去。”
他动动脖子,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他这才发现脖子已经被处理过了,也贴上纱布块了。
简诵说:“医生说你的脖子被猫挠了,给你处理了一下。大半夜的还挠人,这猫倒是精力充沛。”
说完,简诵拍拍他的床:“你也就是睡了一觉,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利索点爬起来。莱因哈特的床按分钟收费。”
宋容山一听莱因哈特,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忙不迭地下了床。
他赤脚踩在鞋子上,伸手抓了一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此刻显得十分落魄逼仄,他有点局促不安地问简诵:“我说简二,我躺了多久了?”
简诵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心酸,佯装镇静道:“就几个小时。都报在顾三的账上了。他是股东,最低费用。就那么几块钱的事情。你也赶紧去把作业给交了吧。老杨等急了。”
宋容山答了一句“行”,抓起床边的外套就往外面冲出去。
顾三拦住他:“我捎你一程。”
宋容山点点头:“谢谢三哥。”
在顾三的那辆迈巴赫上,顾三问了宋容山这样一个问题:“容子,你打算把宋家怎么办?”
宋容山微微抬起头,此时正是午时。
午时的太阳看起来好大,光就算透过车窗,似乎也亮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的侧颜还是年轻而俊朗的,漂亮的鼻梁和眉骨让他在俊秀中显出坚韧的硬朗,然而他的声音是在一瞬间沧桑的,“不是我打算把宋家怎么样,是宋家打算把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调戏(=…ω…)zzZZ乙乙
☆、要不先上色吧!
宋容山赶回画室的时候,他的那幅画已经被从画架上取了下来,放到了角落的桌子上。
一个眼生的似乎是大他一级的学长,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别把那种东西放在画架上,占位子。”
占位子。
他似乎一直在占着谁的位子。
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和循环,刺激得他的怒气也像火山岩浆一样喷涌。
他几乎是一瞬间红了眼睛,向那个学长挥出了一拳。
恶狠狠的一拳。
他被打翻在地。
学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自然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当着画室人的面,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校医务室。
面目冷然的中年妇女给他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这个年轻人。
这个青年长得很好看,不是过分精致和娘气的好看,他是可以用偏向男性化的英俊来形容的,是硬朗的,坚韧得又像雪松。
他刚被送进来时候的暴戾很是吓人,现在却平静下来了。
她忍不住对他说:“后生冲动,但是要学会控制脾气。”
这种话就像是学校后街的烧烤店,泛滥成灾。
他拧着眉头说:“人人都说要控制脾气,那什么时候才是该发脾气的呢?”
她想了想,说:“到了你觉得这个脾气不发不足以让你成为你的时候。”
他笑了。
他不想再继续争辩,他这回打了那个学长,觉得特别值,挂了彩也特别值。
因为解气。
宋容山想着,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解气更重要的事情了。
校医似乎认为自己说动了这个隐藏的暴力份子,为校园安全做出了贡献,有点欣慰地递给他一根火腿肠,“来,拿着,回去的路上吃。”
宋容山接下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在下雨,向校医借了一把伞,拿着那根便宜的火腿肠出了门。
走到路边的蔷薇花丛的时候,他听到了几声绵软的猫叫。
他停下来侧头看去,一只雪白的猫窝在凋萎的蔷薇花丛中,枝干上驾着一个竹篾,勉强能遮风挡雨。它圆溜溜的眼睛有点怯生生地看着他,但是叫的声音像是撒娇的少女。
他很讨厌女人撒娇。
对于这个过分女性化的猫也喜欢不起来。
但是,他还是蹲下去,把手里头那根火腿肠的包装袋撕开,把火腿肠喂给了它。
猫咪浅粉色的鼻子凑在火腿肠上嗅了嗅。
宋容山嫌弃道:“怎么?担心有毒?我还没有无聊到给你这只只能在竹篾下躲雨的猫下毒。”
猫咪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乖乖地吃起了香肠。
宋容山把香肠丢到了它的脚边,任它自己去吃了。
他蹲在旁边,水洼弄湿了他的鞋,雨点打在伞面上,溅起的水珠落到花丛里,溅到了它雪白的皮毛上。
宋容山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走了。
等他走远的时候。
在花丛里传出一个声音,软糯清甜,在丝丝雨声中疑惑地问:“你认识他啊?他为什么给你东西吃啊?”
猫咪抬起头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猫瞳一瞬间放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半晌,又低下头去吃火腿肠了。
那个声音似乎在自问自答:“他应该是因为善良吧。”
雨声靡靡。
而那边,应该善良的宋容山给杨老师打了个电话,说因为画被弄坏了,不能按时交作业,他想推后一下截止时间。
老杨结结实实地把他骂了一顿,宋容山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骂了一会儿后,老杨问:“你在听吗?”
宋容山不卑不亢地说:“在。”
老杨就叹了一口气。
“容山,我晓得你对画画不感兴趣。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人生重在变,你得学会去享受和适应这种变。”
宋容山这回没有说话了。
十几秒后,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老师。”
老杨挂了电话,点了根烟,思量着,宋容山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
这个学生挺好。
长得好,画得好。
就是心压根不在这儿。
但是一个人总是没有办法逼迫一个人以什么安身立命。
————
宋容山打开公寓的门的时候,正碰上对面的住户,留着有些邋遢的长发,长得勉强周正,笑起来一股子邪气,总是带女人回家。半夜的时候,整幢楼都在震动。
他对宋容山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发亮的大白牙,“哟,回来啦。”
宋容山连一记眼风都没有给他。
打开门进去,绵绵就扑了过来。
绵绵咬着他的裤腿,短短的尾巴一摇一摇的,很是兴奋。
宋容山一只手把绵绵抄起来驾到胳膊上,绵绵特别听话地缩在胳膊上,用脑袋蹭他上臂的肌肉。
宋容山笑得有点疲惫,“怎么,这么想我?”
绵绵特别带劲儿地嚎了俩嗓子,水汪汪的一对狗眼看着他。
宋容山用手摸摸他的脑袋,“怪不得他们都喜欢狗。表忠心倒是干脆利落。”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一个女声,特别干脆利落地说:“我也想你。”
宋容山浑身僵住。
厕所的门被打开,浓重的水汽随着门喷涌出来,迅速弥漫开来,雪白水汽袅袅,看不分明。
里面露出一双长腿。
一双如果用形容词来描述十分熟悉的腿。
美,笔直修长又莹润如玉的美。
这双腿,换成死宅,能玩上一辈子。
然而,雾气变幻,他没有看见上半身。实际上,是接近大腿根以上的部分全部都消失了。
空空荡荡的。
然而细看,就会发现,其实是有隐约的身体轮廓的,曼妙,但是。明显掉色了。
再美的腿,如果没有上身,也引不起遐想了。
宋容山,年22,英俊明朗,遇一双无主腿,上身轮廓模糊不清,显然是掉色,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他呆在那里,好久好久。
对这种情况毫无所知的绵绵嗷嗷地喊了两声,总算把它家主人的神思唤回来了。
宋容山表情有些呆滞:“掉,色,了!!!!”
什么鬼!!!
宋容山的内心表情时щ(゜ロ゜щ)这样子的。
然而脸上的表情是*_*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