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我埋头吃着饭,心里还在思索下午的情节时,突然门“咚”一声给打开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人闯了进来。
我、小烦和蔡婶抬头好奇地一望,不是别人,正是非主流!
此时非主流已经全无早上为非作歹的嚣张样,只见他头发杂乱,原本光鲜的衣衫已经破旧不堪,噗通地跪倒在蔡婶面前。
正当我想要询问他为何如此的时候,非主流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哀求道:“蔡婶,求求你,救救我吧!有个……有个邪魔害死了我哥黄毛,现在又想来害死我!”
“什么?黄毛他死了?早上还好端端的啊,怎么下午就魂归西天了?”我叫了出来,口里的饭都喷了。
“是啊,刚刚黄毛他突然又是哭来又是叫,然后七窍流血死了……我正莫名其妙时,突然看到有个怪模怪样的恶魔‘嗖’地一声钻进我身体……”非主流说完,还惊恐地往身后望了望。
蔡婶面无表情地吃下最后的一口饭,才淡定地说:“你俩平时就横行霸道,估计遭报应了,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我可不管。”
非主流听完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咚、咚、咚”地把头磕得像打雷一样响:“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答应你,今后肯定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一心向善,帮老奶奶过马路,帮小朋友做作业……”
非主流边磕头边声泪俱下地说了一通自认为善举的事情,渐渐地面竟给他磕出血染红了一块。
小烦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动了隐恻之心,回过头,用极为婉转的语气对蔡婶说道:“师傅,我看这人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估计今后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更何况他也罪不该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我们帮帮他?”
蔡婶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叹道:“徒儿,为师知道你宅心仁厚,可这小子得罪的可是邪神——佛教护法马头明王,非同小可!”
“马头明王?”我失声叫道。
“没错,此邪神三头六臂,法力无边,极为凶狠暴戾,尤其对那些肆意欺压弱小的恶人,绝不留情。”蔡婶慢慢地说。
蔡婶的话让我不由地想起老者所雕刻的木神像,更让我情不自禁地斜着眼看了手上的那一道碍眼的伤痕,随之一阵战栗。
这边非主流更是头如捣蒜,泪流满面地哭求道:“老神仙救救我,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哈哈,你已经死了……”蔡婶说完冷笑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冷战!
蔡婶用皱得如同蛇蜕般难看的手指点了点非主流的额头,摇着头说:“马头明王已在你身上降下诅咒,你不得不死。”
我顺着蔡婶的手指望去,只见非主流额头上隐隐显出绿色的三个马头痕迹!
我吃了一惊,捧着碗的手一个不稳,差点跌落地上,还好一旁的小烦用手帮我接住了。
蔡婶如老僧入定般眯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我已经看到邪神在空中发怒了,骷髅碗、索命索、眼镜蛇、人骨杖、诛仙剑、炼狱弓,你马上就要承受六种兵器的惩罚,当最后的箭矢刺穿你的心脏那刻,也是你的毙命之时!”
非主流哭到声音都变了,只剩下干嚎:“老神仙,救命,救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神灵降罪万劫不复,”蔡婶讷讷说,“除非你找到神明降罪的原因。”
今天这一连串事情如闪电般在我眼前一掠而过,串在一起使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对蔡婶大喊:“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或许我可以找出原因来……”
还没等我说完,我突然听到非主流如同杀猪般的哀嚎!
我扭头望去,只见非主流脸已经扭曲变形,仿佛有说不出的痛苦和恐惧,然而胸口处有一个碗大的区域正在逐渐冒烟,细看之下,皮肉已变得碳黑,不时还有点点星火飘出,伴随着烧焦味,仿佛正在进行炮烙之行!
“骷髅碗!”蔡婶像是判官般说出来,我们登时都明白邪神已经开始降罪了!
“还有索命索、眼镜蛇、人骨杖、诛仙剑、炼狱弓,那又是什么样的酷刑啊!”我心里暗道。
非主流痛到眼泪、鼻涕、口水都流出来,混在一块极为恶心。他紧紧抱住我的脚,像是紧紧抱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般嚎叫道:“大爷,这位好心的大爷,你救救我吧……”
还没说完,就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我感觉心中酸涩无比,难过得很,马上对蔡婶说道:“蔡婆婆,我知道邪神降罪的缘由,或许我可以救他一命!”
蔡婶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有几条命,自己劫数未度,就想着去度人!”
50
“劫数未度?”我和小烦几乎同时叫出来。
蔡婶似乎要说出一些什么,怔了半响,叹了口气说:“因缘命数,自有天定,逢凶化吉,还看造化。罢了,你想去就去吧!”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看着地上犹自昏厥的非主流,咬了咬牙,冲出了大门。
“万事小心啊!”远远听到后边小烦的叫声。
外面天色已经快暗下来,跑在路上,蔡婶的话还萦绕在我的耳边。
其实,这些天来,我自己身边发生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件,我自己身上也无端端多出很多异常出来,很多时候不是我不惧怕,而是我不敢去面对,尤其是假如我知道真相是如何恐怖残忍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看待它。
奶奶、父亲、母亲,还有小烦,还有老蒋、老猪奇,我都不想因为我自己去连累他们,去害他们担心。如果真有什么劫难,那就冲我来好了。
至于度人,我向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伟大,或者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只是我不忍,非主流和黄毛一样,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本来命不该绝。
实际上,一个人该不该死,是不是非要这些所谓神来决定的呢?
还是可以去改变一些什么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炒面巷的宅子前,我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没想到志仔就站在门口,我一下子就和他撞个满怀,我刚想和他说些什么,不料看到他的样子,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副让人觉得毫无生气的脸,眼神呆滞,脸庞枯槁,嘴唇干裂,即苍老又憔悴,根本不像一个十来岁小孩子该有的面容。
“志仔,你怎么了?”我拉着他的手,关切地说。
志仔翻了翻死鱼一般的眼球,接着又似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地说:“我爷爷死了,我爷爷死了!”
“怎么死的?”我大惊失色。
“爷爷雕完里屋的木雕,接着就说他会找那两个欺负我的人会死无全尸的,然后就过去了……”志仔哽咽起来,双目却没有一滴眼泪,怕是早已流干。
我紧紧抱住志仔,心里更加恐慌了,觉得事情大为蹊跷:怎么一下子死了两个人?
一定和里屋的邪神像有关!
我壮了壮胆子,和志仔走向里屋,奇怪的是,就在满地的碎屑和刀具中,只有其他的一些成品和半成品,却没有那尊诡异的邪神像。
我问志仔说邪神像到哪了,志仔摇了摇头,只是说把爷爷的遗体安置在偏房、通知远房的一些亲戚过来帮忙料理后事后一回头,邪神像就不翼而飞了。
我又不由自主想起老者生前雕刻木像,似乎要把整个灵魂灌注到神像里面的场景。
莫非老者把自己的灵魂化为诅咒,借助邪神向欺负他爷孙的坏人实施惩罚?
想到这,我觉得非主流的情况应该是无比的危险,也难怪蔡婶会说……
非主流他已经死了!
一个人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也要出卖自己灵魂去诅咒另外一个人,这个怨念该有多强烈,多执着!
我二话不说,拉着志仔“咚咚咚”往蔡婶家跑,一路疾走如飞,很快就到达蔡婶那。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蔡婶说:“蔡婶,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这位小孩的爷爷把自己灵魂出卖给邪神,要收黄毛和非主流的命……”
小烦把头转过来,一脸惊愕地望着我,恐惧写在了她的表情上。
是什么让这张俏脸如此惊慌?
正在疑惑中,我的目光触及她身边的非主流,结果我的神情比她更加错愕!
只见非主流全身像是给人狠狠地鞭打过,杖打过,剑刺过,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像肉泥一般瘫倒在地,而且嘴唇发黑,似乎中了很重的蛇毒,只是胸口还稍微欺负,提醒别人他一息尚存。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非主流布满全身的恐怖伤口,全身汗毛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