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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夏漠寒皱着眉看着夏景逸,眼神掠过了他身旁的瑶玥母女。
看到他的时候,瑶玥便有些坐不住,站起来想说什么,却碍于夏景逸没有开口。
反常的,夏景逸今天没有温和地同夏漠寒打招呼,淡淡地招呼他坐下后,开门见山:“大哥,我有话对你说。”
*
“你说什么?你要娶瑶玥?!”
夏漠寒震惊,但看着夏景逸一脸淡然的模样方觉得自己的失态,但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困惑,便问:“是你的决定,还是父亲的意思?”
夏景逸已经是30好几的年龄,却一直是未婚状态。倒也不是没有过女友,只是每次听闻之后还未见到人,他们便分手了,所以,夏漠寒一次也没见到过夏景逸口中的“女友”。偶然一次兄弟俩聚在一起喝酒,微醺的时候他打趣他:景逸,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凉至都十来岁了,你这是打算要当和尚了吗?
那天,夏景逸酒后吐真言:大哥,我心里有人,我不能负她。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逼我去相亲了。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夏漠寒都记不得了,但单一句“我不能负她”便让夏漠寒从此与夏景逸统一了战线,每当老爷子催他结婚的时候,他都会想办法替他掩盖过去。
可是,今天夏景逸却忽然告诉他,他要结婚了,而且对象居然还是……瑶玥!
“是我自己的意思。”夏景逸笑着给夏漠寒沏了杯热茶,“大哥,听闻你和嫂子和好了,恭喜你。”说着,还拿着自己的茶杯轻轻碰了下夏漠寒的杯子,自顾自地说:“知道你等会儿要开车回J市,以茶代酒。”
夏漠寒却伸手阻止了夏景逸要喝茶的动作,眸如鹰眼,盯着他,“为什么是瑶玥?”
“为什么不能是瑶玥?”
夏漠寒语塞,好半天才有了反应,“是她?”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夏景逸却明白他的意思,沉思了片刻之后摇头,“不是。”
闻言,夏漠寒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夏景逸就不说话了,不仅沉默,连眼神也开始有逃避的嫌疑。
到底是亲生兄弟,夏漠寒盯着他看了半天之后,忽然一个莫名的想法涌了上来,心口就有些闷了,喉咙也开始发堵,张着嘴欲言又止了半晌之后,他才开口:“为了我?”
这三个字,夏景逸听着觉得怪别扭的,便忸怩了下,“算是吧。”承认之后,又生怕夏漠寒想多了似的,忙解释:“大哥,我娶了她,对你们一家都好,对我们夏家也好,对她们母女也好,所以你——”
“那对你呢?”夏漠寒厉声打断了他,“对你,还有你在等的那个人呢?也好吗?”
“我等不到她了。”夏景逸苦笑,“大哥,我等不到她了,她早就嫁人了。所以不是她,我娶谁都一样。”
*
J市。
“签了它们。”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是命令而非商量的语气。
苏笑挺直了背脊,目光轻轻掠过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一份《离婚协议》,一份《版权协议》。
夏老爷子看出了她眼里的犹豫,又开口:“或者,你可以选择签其中一份。当然,如果只有一份的话,我给你的帮助也会相应打折。不过这还是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是尤夏重要还是漠寒重要,又或者,是款款更重要?”
“如果,我都不签呢?”苏笑面上波澜不惊,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蓦地攥紧,指甲嵌入了掌心。
夏老爷子愣了一下,“也可以,那也只好委屈你女儿走上你当年的路,被迫离开她所热爱的行业。不过,年轻人嘛,梦想总是会有的……”
“那是你亲孙女!”苏笑护女心切,厉喝了一声,“你可以不待见我,但凉至,她姓夏!她身上流的是你们夏家人的血!”
夏老爷子沉了脸,“既然是姓夏,就要走她该走的路。”
苏笑冷笑,“我的女儿,她想走的路就是她该走的,容不得任何人的插足。”
“苏笑,我以为你清楚我来这的目的。”夏老爷子缓了声音,“你说得对,款款她是我们夏家的人,我自然不会放任她不管。换句话说,只要你和夏家彻底断掉关系,款款便能前途无量。她想去哪里留学,想去哪个公司工作,甚至她想自己创业都可以,前提都摆在这里。”他又把两份协议往前推了些许,“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的时间,对于苏笑来说都是煎熬。
两份协议她带走了,硬是忍下了撕碎它们的冲动压在了床头柜底,晚上夏漠寒来电说他要晚点回,她忍着满腔的怒火只回了一个“好”字。
多年前与多年后,夏家容不下的人,都只是她而已。
*
停课一周的时间里,凉至配合着校方、院方、比赛主办方进行调查。作为J大的骄傲,校方自然希望、也相信凉至是清白的,因此不仅斥资聘请了律师团来处理这起抄袭门事件,还出动了法学院的精英骨干更深入地调查这件事情。
凉至受宠若惊。
负责带她的导师是个外冷内热的老教授,他曾说这是他带的最后一批应届生,而凉至无疑是这批应届生中他最为器重的人。将近四年的相处时间,他温和对待凉至的次数却屈指可数,用凉至的话来说,能打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骂。
抄袭门事件在J大校园里传开之后,不少同届学生唏嘘,感慨老教授悉心培养了这四年,结果却养了条白眼狼。那天,在众人面前从未发过火的老教授却将手里的教案全都甩了,痛斥了那些学生血口喷人之后,主动向院方请缨负责此事。
他的原话如下:
“夏凉至是我的学生,在座的各位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孩子的性格和品行,还有能力。当然,光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能证明这孩子的清白。徒不教师之过,这事情我会负责到底。如果她是清白的,我铁定要为我的学生、我的名声、我学生的名声讨回公道!如果她真的做了这不苟之事……”
老教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当时是在院教职员工会议上,眼尖的人看得清楚,老教授的眼睛都红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拍案道:“不会有第二个如果!”
后来助教把这事告诉了凉至,凉至二话没说就跑去了老教授的办公室,煽情还不到30秒,老教授就先痛骂了她一顿:“你个死丫头你平时伶牙俐齿的,这时候怎么就不中用了?你看看人家把你、把你师哥还有我这糟老头子给损成啥样了?一天到晚就没见你给我省过几回心!人家还说我养了条狼呢,是狼咋不见你去咬别人?”
越骂越难听,凉至眼眶都红了。
以往比这更狠的时候多了去,几时见凉至这般委屈过?老教授见她都要哭了,一下子慌了,紧跟着又是一顿痛斥:“倒霉孩子!你往我这儿哭啥啊你?你委屈啥啊?你是谁的学生啊?谁敢让你受委屈啊?人家往你身上泼脏水你给接住了泼回去啊!真是个傻孩子啊!哎!”
后来老教授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替凉至不平,凉至由着他劈头盖脸骂了一个多钟头硬是没插进去一句话。虽然是被骂,但凉至心里却泛着暖,同时眼眶有些酸胀。
事后夜廷深问她:“被骂得那么惨,你居然还感动?”
凉至回答他:“爱之深,责之切。教授是设计界内的权威,搞艺术的人难免心高气傲了些,连校长都要敬他三分。他的每个学生都是被他骂出来的,除了我暂时没什么成就,其他几个都十分出色。”
“比如?”
似有故意之嫌,凉至说:“陆靳北。”
果不其然,夜廷深的脸就黑了,惹得凉至一阵笑,心情便轻松了不少,难得地俏皮了一回,连带着步子也轻快了起来,索性倒着走了。
“嘿,板着脸干嘛呢?”
夜廷深看到她心情这么好,更郁闷了,“没心没肺的丫头,麻烦事还一堆,居然笑得出来。”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
说完这话,凉至自己也愣了,脸上没由来地一阵燥热,慌乱地转过身往前走。而夜廷深在脚步未顿了片刻之后,心情明朗了,几步上前抓住她,笑得狡黠:“刚说什么?”
…本章完结…
☆、120只要不是因为男人
“没、没说什么。”
生平第一次,凉至居然结巴了。当时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怪不得老教授要骂她,平时那么伶牙俐齿的一个人,最近怎么越来越怂包了呢?
夜廷深却笑得越发不怀好意,直接把脸凑近她,“害羞了?”
害羞你大爷!
只是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