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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没有正面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下,她仰头问:“愿意听我讲故事么?”
一抹失落悄然划过眼底,夜廷深以笑掩饰,“洗耳恭听。”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差一点死过的事情么?那一年我只有九岁,瑶楚楚只有六岁,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差一点死在了那样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小丫头手里……”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凉至的性子还不像现在这样冷淡,对瑶楚楚也像姐姐对妹妹那样有耐心。所以当六岁的瑶楚楚指着她怀里的菜菜猫问她“姐姐,你很喜欢这只猫吗?”的时候,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喜欢。
确切地来说,是爱。
她很爱那只猫,于她而言,菜菜不仅仅是只宠物猫了,更多的时候它就像她的玩伴、她的朋友那样。七岁那年起,母亲的脸上开始布满愁云,而小小的她也开始有了心事,但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把自己的一些烦心事再说给母亲来徒增她的烦恼。每每夜深的时候,她只会抱着菜菜坐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告诉它她的心事。
七岁那年,母亲刚知道瑶玥和瑶楚楚的存在时,天仿佛塌陷了一般。那段时间父母没少发生争吵,看似完整的家就那样变得不堪一击了。每次他们发生争吵的时候都顾不上小小的凉至,她也不会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坐在一旁哭闹或者劝解,她抱着菜菜赤脚跑到屋外的小草坪里,捧住菜菜毛茸茸的小圆脸,轻声说:菜菜不要听,你听不见,我也听不见。
猫的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凉至捂不住,但又不想让它听到父母的争吵。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听不见就意味着没有发生过。
于是,她会盘腿坐在草坪上,将菜菜放在她的腿上,一边抚摸它的头,一边唱歌给它听。她会唱好多好多儿歌,只要是会唱的她都会唱给菜菜听,一直到父母停止了争吵发现她不见了出来找到她。
再后来,在爷爷的干涉之下,父亲被迫接纳瑶玥父女入住了夏家,虽然瑶楚楚和她年龄差不了太多,但是她不喜欢母亲,瑶玥也不喜欢母亲,自然而然的,凉至不可能把瑶楚楚当成是好朋友。
所以那段时间,凉至更多时候还是抱着菜菜藏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说悄悄话,有一回被瑶玥撞见了,指着她大声叫喊着说这孩子有病,说院里的合欢树招鬼魂,要烧了那株合欢树,不然她不会好。
虽然瑶玥这样说着,但小小的凉至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没病,她只是满腹的心事无人倾诉而已,只能把童年的情感都寄放在这只陪了她三年多的小猫身上。
但是,从瑶楚楚问她是否喜欢那只猫,从她回答了喜欢开始,一切都开始变了。
她很认真地点头说了喜欢之后,瑶楚楚笑容无害地歪着头,说:姐姐,我也很喜欢这只猫,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凉至怎么可能会同意?菜菜不是随地可以送人的东西,它有灵性,它认主,不然它也不会抓伤瑶玥的胳膊和瑶楚楚的脸。
所以凉至拒绝了,理由如下:菜菜太皮了,爪子太尖,万一再伤到你怎么办呢?你喜欢它,我可以带你和它一起玩啊。
可是没过多久,菜菜却失踪了,家里的下人满到处地去找菜菜,灌木丛中、合欢树上,都没有它的身影,所有人都以为它是跑出去了,但凉至却坚定地反驳:不!菜菜认识回家的路,就算跑出去了也一定会回来的!
虽然当时凉至这么坚信着,但是菜菜确实永远都没有回来了。她大病晕倒前的那一瞬间听到瑶楚楚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夏凉至!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抢!
“后来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凉至靠在他的肩头沉默了,夜廷深似乎听见了轻微的抽噎声。
“后来……我就对猫过敏了,每次见到猫都会反胃想吐,碰到猫更加……”凉至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夜廷深便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点儿湿润了,下意识地便揽紧了她的肩,轻轻地拍着,“菜菜失踪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具体的我都记不得了。只偶尔听家里人提起,说那时我在无菌病房里呆了半个多月才宣告脱离生命危险,真的就差一点点,我就再也……”
“你不会。”夜廷深沙哑着嗓子打断了她,“凉至,别害怕。现在你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凉至没说话,只更紧地抱住他,眼泪被他肩头的衣料吸走了,她想开口,也想哭,最后只得由着自己第一次在人前哭得不成样子。
夜廷深慌了,赶紧用手给她擦着眼泪,可是她的双眼就像被打开了的水龙头似的,他手足无措之下,只好把她的头按回了自己怀里,像哄小孩子那样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
这时凉至却伸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声音带着抽噎,像个孩子一般发泄着,“笨蛋!我是怕失去你啊!”
…本章完结…
☆、142冰吻,潜在的危险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好,凉至在高校设计组探讨会上分享时出现了失误,以至于最后交流学习结束时没能得到清华大学设计学院教师团队的认可。
在这学期最后的时刻,她又一次与到达眼前的良机失之交臂,整个人都陷入了低谷期。
没办法继续在北京呆下去了,却又因为身份证没有找回而回不了J市,苏笑那边虽说着韩颂贞目前的状况还可以,叫她放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但凉至怎么安心得下来?最后的机会没有了,她被困在了北京这座城,城内还有瑶楚楚这颗定时炸弹。
好在,城内也有夜廷深,不然她真的会煎熬得疯掉。
“已经调私人飞机过来了,放心。”夜廷深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明天下午就能回去了。”
“那今天呢?有什么安排吗?”凉至敛着眸子,有几分心不在焉,“难得来一次帝都,虽说给我留的回忆不怎么好。”
夜廷深笑了笑,“那,我们来留一段好点的回忆,如何?”
*
开着房车跑来了北京郊区某不知名的小镇上,迎面而来的气息与城内的截然不同。
少了现代化的气息,多了乡土的味道。小镇上多是老原住民居住,旅游业也未曾发展到这边来,因此怕是找不到旅馆之类的居住点了,好在夜廷深有先见之明,带了一顶帐篷打算露营。
“湖面都结冰了。”凉至说。
前两年在学校的时候,她跟着北野协会去过几次露营,一次是在J市周边的一座孤岛上,白天对岛上的生态进行调研,晚上就扎营在岸边,在那之前有负责人来踩过点,所以不担心晚上水漫上来会淹了帐篷。那夜在篝火旁,听着浪涛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凉至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也就是那时候,她才明确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夜廷深在一旁扎着帐篷,听到凉至的话之后,勾了勾唇,“或许你可以试着凿一个洞,看看能不能钓到鱼。”
“真的?”
夜廷深被逗笑,“真的。”将手上的东西先放在了一边,拿了一双冰爪防滑鞋套走到她面前,蹲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腕,“抬脚。”
凉至乖乖照做了,看着他半蹲在地上细心地替自己穿好了鞋套,心里淌过了一阵暖流。这样寒凉的天,他带给她的温暖是任何一件保暖品都及不上的,因为那暖直接入了心底。
“好了。”将鞋套系紧之后,夜廷深才缓缓站起了身,又替她将针织帽上的雪珠拍掉,“走,去湖边。”
走到湖边之后,凉至迈着的每一步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夜廷深却牵着她的手往结了冰的湖面上走去,惊得她立马拉住了他,“要上去吗?”
“不然呢?”
凉至看了一样看似牢不可破的冰面,咽了口口水,“还是别了吧。”她看了夜廷深一眼,“万一这冰破了怎么办?”
夜廷深挑眉,“又不会有妖怪。再说了,就算有也只会吃童男童女。”他伸手捏了捏凉至的鼻子,笑得不怀好意,“你,只有我才会吃。”
“……”凉至被他说得红了脸,避开了他的狼爪,瞪他,“我游泳很厉害的,你忘了?我现在是在担心你!夏天落水也就算了,冬天可别指望我救你。”
又提及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夜廷深脸色也有了几分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吗?”凉至歪着头看他一脸不自然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故意问他:“那么现在,你会游泳了吗?嗯?”
“……不会。”
闻言,凉至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特别夸张的那种,笑了一会儿,几乎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