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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不必过谦了,复庆人中之龙不必再言,我观士元颇有雏凤之姿,将来必定鸣嚣有九天之上,我这是羡慕啊!”
“如此就简单了,只要德操开得学宫,我便送士元前去就读如何?”
“德公想要开学宫么!可有需要在下出力的地方。偶然与闻,请勿见怪,请勿见怪,哎呀!原来德公还有贵客登门,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刘大人,这位是阳翟名士司马徽,现居于襄阳南水镜庄内,要开学宫的可不是在下,在下一个老农,开学宫岂不是丢人现眼,德操原本在阳翟就开着书院,如今襄阳四境安稳,人文渐兴,所以在下劝德操重操就业呢!”
“哎呀!原来是德操先生当面,当年在下经过阳翟,惜未能一晤,如今得见先生,真是快慰平生啊!先生请受我一礼!”
刘备说着深深的一揖到地,这个礼节真是够隆重的,骇得司马徽赶紧站起来侧身避到一旁,躬身还礼,口称不敢。
司马徽心里苦笑,这个刘备还真是礼贤下士啊!这种做派实在是让人有种承受不起的感觉,太热情了,而且身姿放得那叫一个低,这跟街上的那些游侠儿的行为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当不得大人大礼,请坐下说话。”
“当得,当得!”
“哼!”
刘备正要继续给司马徽猛灌迷魂汤,身后的陈到忽然轻声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自己的主公如此礼贤下士,得到的结果却是被人推诿不已而感到了不平,因此发出了声音。
刘备脸色一沉:“叔至,你到外面院子里等着,未经呼唤不得入内!”
“诺!”
陈到略微有些白的脸上一黑,瞪了安坐的两个老头几眼,转身出去了。
“属下一介武夫,不懂礼仪,失礼了,失礼了!两位先生万勿见怪!”
“这位将军并无做错,大人身份尊贵,是我们两个老匹夫对大人失礼了才是。”
庞德公淡淡的笑着说道,语气里包含着疏离和不屑,刘备心里恼怒,但是脸上却还是堆满了笑容,让他一脸的皱纹显得更加的深刻了。
“先生言重了,言重了,呵呵。”刘备一边说着,一边趁势坐下,颇有些泼皮的韧性。
司马徽见状不由的笑了笑,脸皮厚是每一个枭雄必备的条件,看来刘备是不缺的。
“适才听德公先生所言,德操先生意欲在襄阳开办学宫么?这可是大好事啊,是襄阳,荆州乃至整个中原士子的福音啊,此事无论如何德操先生让在下出点力如何,学宫的建设就交给在下吧,只要德操先生选好地点就行!”
刘备这是想要将此事坐实了,襄阳开学宫直接受益的自然是刘备了,看看幽州的两个学宫就知道,如今幽州基层、中层官员,几乎都是出身与那两个学宫,那两个学宫对幽州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刘备一直都是羡慕有加的,如今司马徽这个大学者有意开学宫,刘备心里欢喜的想要大声的吼出来,这事绝对要落实了,绝不能让它从自己手指头缝里溜走。
司马徽再次苦笑,看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庞德公,司马徽忽然觉得,庞德公这么做是不是有推自己顶缸的意思呢?
不过司马徽仔细的想了想,开一个学宫而已,即时将来荆襄陷于战火,也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最多到时候再次迁徙就是了,与现在的隐居生活并无不同,而且说起来,司马徽还是喜欢教学生,这就是天生的老师命,没办法。
“刘大人有心了,只是在下就只一人,开学宫什么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在襄阳城里开个书院倒是可以的。”
“呵呵,不过,不过!只要德操先生肯主持,想必会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愿意共襄盛举的,我们完全可以将学宫的架子先搭起来,有多少能力就教多少学生,慢慢的扩充,总会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学宫的,而且,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高才大德么!”
“呵呵,我就算了吧,我就一个老农,若是想要学种田倒是说得出一些到东西的,大人还是先处理好碗里的,别总是看着锅里的。”
刘备嘿嘿的笑了笑,觉得庞德公说得很有道理,先抓紧了司马徽,然后再通过司马徽这条线慢慢的做庞德公的工作也对!
“德操先生,如此就说定了,若是有暇,不,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襄阳一趟如何,尽快的选定了地址,在下也好尽快的进行建设,早日开课才是荆襄和中原学子之福啊!”
庞德公呵呵一笑,在背后再推了一把,彻底将司马徽推到了自己前面:“刘大人所言甚是,此事宜早不宜迟,众多学子可是都翘首以待那!”
司马徽半推半就的苦笑了一下,摇头道:“罢了,既然德公和刘大人都如此说,在下再推辞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在下也有重操旧业之心,刘大人又一意支持,在下就与大人一行!”
“好,好!叔至,备车,备车,咱们回襄阳!”
刘备兴奋的大喊,完全忘记了一个上位者和皇家贵胄的起码礼仪。
司马徽与庞德公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只是一个半推半就的苦笑,一个狡猾得意地笑。
第1078章 世族之厄博浪一击
李傕败了,不是打仗打败了,而是从战略上就败了,战役发起的目的在于兼并汉中,获得汉中的粮食来缓解长安缺粮的危局。但是如今,李傕却在凤县与刘焉的军队对峙,不说军事上的胜负,仅仅是在这里耗时间、耗钱粮,李傕就已经彻底的失败了。
董卓来信痛骂了李傕一顿,不过这么一来,李傕倒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最后董卓不得不下令撤军,而黄权和张任则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跟着,就算李傕退到了散关,两人还是不肯罢手。
董卓也是无奈,说到底还是粮食给害的,如果粮食充足,董卓倒是不介意双方长期的对峙,可是现在明显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最后董卓不得不听从李儒的建议,将部队撤回陈仓,让出了散关。
果然,得了散关之后黄权和张任停住了,开始在散关上建立防御设施,并在散关外面的道路上到处破坏和设置陷阱,打定了主意要闭门谢客了。
董卓的军事行动以失败告终,粮食问题却还是需要解决的,如今旱灾是越演越烈,粮食价格在李儒、司马防和卢植的共同努力之下,暂时还没有升到天价,但是已经对雍州和凉州的百姓造成了致命的影响,不少贫苦人家只能卖地卖身了,还有些则偷偷的爬上了黄河上的商船,希望到关东去寻找一个活命的机会。
另外,韩遂和马腾也开始催粮了,因为北方草原也出现了旱灾,这两个家伙不但失去了大批的牛羊,还要面对北方饥饿的胡族,那些饿疯了的胡族可是连人都吃的,没有粮食支持的话,韩遂和马腾也抵挡不住胡族的抢掠了。
各处的驻军都在伸手要粮食,可是董卓又能从哪里弄粮食呢,说来说去,似乎只剩下了雍州世族的仓库了。
董卓的路越来越窄了,雍州世族又不是笨蛋,自然能想到董卓会做些什么事情,这事一旦做了就可能收不住手,从而展开对雍州世族的一次大清洗,雍州世族相信董卓从来都不缺乏最这种魄力,问题是,面对越来越危险的董卓,雍州世族该怎么办?
“文先,你说说,如今这局面越发的危险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董承的话将大家的目光都引到了杨彪的身上,在座的人不少,马日磾、赵岐、种辑、王子服、吴硕、王义郎等人都在座,这些都是雍州世族的核心力量所在。
杨彪叹了口气,杨彪在雍州世族中属于偏向保皇的一派,但是董卓能够安稳的执掌雍州的话,杨彪也不是不能接受,如今旱灾袭来,董卓面临的问题杨彪自然是知道的,如果董卓仅仅是需要粮食也罢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董卓会不会趁此机会一劳永逸的解决雍州世族。
“此事……恐董卓欲行险一劳永逸啊!”
马日磾抚了抚白色的长须,也是废然一叹:“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既然要乱一下,那就彻底的乱吧,很可能董卓会减缓乃至停止赈济,让乱民起来吃大户,接着官军再以镇压乱民为借口,行清洗之实啊。”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马日磾以远见卓识著称,他的看法很可能就是事实,若非到了这种紧急的关头,马日磾也不会主动来跟大家掺乎在一起。
“这,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主动开仓放赈,缓解乱民暴动!”
“没用的,如果董卓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他自然会有办法挑起饥民暴乱的。”
“那,那该真么办?难道只能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