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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质问他,说的简单,他怎么舍得?
钟离甚至努力想想要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妈的!”钟离一拳打在门框上,甩上房门走了。
付账,上车。钟离狠狠的踩下油门,颓丧的顺原路回到京城。原本两人双宿双飞的期待,让钟离一阵尴尬。他又在做梦了。
下午三四点,顺着拥堵的车流来到全聚德,买了两只烤鸭。
其实按照父亲的性格,他是会请烤鸭师傅来现场制作的。但是他想不到现在可以干些什么。咬着街头奶茶店焦糖摩卡的吸管,钟离百无聊赖的用双手在方向盘上打节奏。但是可恨的是,他敲的不是greenday,也不是邦乔维,而是那首该死的恶俗的流行歌曲,梁山伯与朱丽叶。意识到这点,钟离“嗤”的一声将奶茶全部喝光,嘴里叼着的吸管就像一个超大号雪茄。男人生气的时候喜欢抽闷烟,开心的时候狂抽烟,就连完事之后也要慵懒的抽一根“事后烟”。但是,行为无比脱线的自己只能假装抽烟。
钟离寻找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垃圾箱,可以体验一下“投掷的**”。但是,后视镜里又出现那辆车。在城外就注意到它了,一辆蓝色的马自达6。本以为是小白领,但是车里的人穿的却是一件列昂纳多的西服。虽然也算高级,但是款式拘谨,小白领不会穿,倒像是保镖的制服。
难道,自己被跟踪了?
钟离急忙转过视线,假装看着摩天大楼外墙的电视上曲悠吟的广告。资生堂的广告,倒是很适合她。
到了另一个路口,后面的马六自然而然的变了车道,向右边转走了。钟离一边等着红绿灯,一边打量着那车。真是一个警觉的人,这么就被他发现了。
萧仲在自家的院子里练射击。他已经很久没有用枪了,只用弩。毕竟枪声太过刺耳。也不用瞄准镜,几十米外,总能正中靶心。
“萧总。”背后有人低声说。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没有?”萧仲手指一勾,将最后一颗铅弹打出,然后脱下了手套。
“没有,只有少爷一个人。”
“知道了。”萧仲信步走出庭院,“但是别跟我说他最近很老实,你知道我是不会信的。”
钟离对自己的父亲不是很有感情。父亲以前是步兵学院的教授,后来因为保一个学生而被学校开除了。于是就下海经商,没想到从此发家致富,并遇到了自己的母亲。但是后来孩子一生就离婚了。两三岁的时候父亲常来看自己,和哥哥萧也的感情也很好。后来因为母亲和父亲有矛盾,就和他几乎断了音讯。甚至那时被学校开除,父亲竟然把他们赶到了上海。不去也罢,一去自己就真的变成孤儿了——母亲找到了第二春。直到萧也死了,才想到把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找回来子承父业。
而直到现在,萧仲还是浑身充满了军队气。
也许这就是母亲不喜欢父亲的原因?还给自己取名叫钟离,钟离终离,就是说他们不会长久的。
而当钟离拎着两只烤鸭来到家里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了两只刚刚片好的。菜并不多,但都是些不错的。羊汤牛排,烤鸭酸菜鱼。以前萧仲教训他的口头禅就是:我年轻的时候,连老鼠肉都吃过……
吃吃吃!你以为你僵尸啊!
而身材高大,走路昂扬的萧父,正好从钢化玻璃的屏风后走来。
“爸。”钟离窘迫的叫,右手不自觉的揉住了衣角。
“过来坐吧。”萧仲招招手,不亲切,也不严厉。气氛,似乎有了一点好转。
Viki头脑里面有点乱。早上钟离忽然就生气走了,竟然是记恨他没有给他看到自己的真是面貌。要是你长一双红色的眼睛,你会整天露给人看吗?有的能看有的不能看,鸡眼给看吗?痔疮给看吗?
当然,Viki没有经过遮瑕膏和哑光粉一层层掩盖的脸,是他最美的脸。钟离早上只是轻轻一扫,却没有看出个究竟。Viki的眉眼是欧洲人的样子,但是脸颊却是亚洲人的圆润。其实,他是一个混血种。
带上墨镜和礼帽,Viki在大街上晃荡。其实他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不想回去。钟离找到一个好地方,到处都很美。街道拐角的音像店里,放着卡奇社的歌;新开的茶餐厅里,有火焰冰欺凌;偶尔来到一个小巷,可以惊喜的发现一些不错的衣服。台风早已过去,这里的空气被荡涤的异常干净。因为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偶尔在下坡时可以赶上一辆慢悠悠的奥迪A6。这才是真正的“竹杖芒鞋轻胜马”啊!不同于江南水乡精致玲珑和北京西安的厚重古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悠闲。似乎站在这里,就可以当一个水手或者一个Viking海盗。
忽然,空气里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Viki飞速的闪到一个巷子里,等到一切平静后追踪着气息的方向。幽暗的角落里,孤独的坐落着一间小小的PUB。而头顶上“牙买加”的牌子,正随着铃声的余音轻轻摇晃……
16
“啪。”萧仲将筷子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偌大的餐桌,只有他们两人并排坐着,这个家还真是有点冷清。
“我想把你妹妹接过来住。”萧仲用商量的口吻说,“你知道她吧。”
其实钟离并不怎么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也是父亲的一笔**债,平时只是定时汇钱过去,和自己差不多,只比自己少一样——名分。但是,钟离始终没有从这个名分里得到任何好处,除了哥哥死后继承了taleon。而且,这么大一家公司还是迟早要交出来的。钟离看来已经不怎么可能结婚了,儿子哪有孙子好啊?
“恩,好主意。”钟离揶揄,“多一份保障,多一份安全感嘛……”
萧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让我省一点心岂不是更好。”
哇操!你爷爷的,老子是GAY就不让你省心了?
忽然眼前浮现出马6玻璃后机械的脸,老头子,你查我!!!
当然,如果现在愤然又拍胸脯又拍**摔桌子走人,那就不是钟离了。钟离自认为很优雅的继续举起筷子,狠狠的戳了一块牛排,扔进嘴里。
“就这么定了。”走的时候,萧仲说。
钟离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就算给了自己地位和优渥的生活,也不能把人当棋子用啊。决定了,老子我死都不结婚!!!要结婚,就去娶……Viki。
“呜~~~哇~”空旷的车厢里传来一声猛鬼的惨叫……凄厉的穿透人们的毛孔,将僵硬的寒意传到骨髓……
别,别激动。这不是恐怖故事,只是,钟离的手机响了。
“摩西摩西~I’mwilly。”听筒里传来威力搞笑的声音。
“少给我装鬼子!”钟离啐他一口,“李威力你给我正常点。”
“诶,哥们儿,在哪里呢?我有中秋节礼物送给你,作为回报,请我喝酒?”威力在外面混了那么久了,还是一口改不了的京片子,嗓门又大,受尽了大小姐的鄙视。只有Sofia一个人觉得威力见义勇为坚强勇敢,简直一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的典型代表,比公司里一堆经济适用男强多了。
而陪女友赏完月的威力,如今又要重返大上海的**夜晚。当然,也要拖着钟离一起去**。刻意的回避了Gothic,钟离挑了一家不怎么去的酒吧。车刚熄火,威力就隔着玻璃对钟离狂挥手。
“我在这里~”威力看到钟离就仿佛看到了财神,“等你好久了,酒还没点呢。要不你请客的,你来?”
“恩。”钟离点头,招来服务生,“给我来一杯红酒,那位先生啊……一瓶喜力。恩,小瓶的。”
服务生尽职的记下,恭敬的下去了。
“钟离我想杀了你!!!”威力怒目圆睁,“几年的兄弟关系合着你就这么打发我!!!”
喜力???还小瓶的!!!
“对不起我错了……”钟离俯首称臣,三呼万岁,“我给你来杯……苦艾酒?”还是那次暮云澈给Viki喝的酒。传说中支撑失意的王尔德支撑下去的东西。
“别了,那玩意儿管制着呢。还不如让我吸大麻实在。”确实,苦艾酒有至幻作用,但是那酒精度还是让人向往。
“那么,来两杯威士忌吧,咱们叙叙旧。”钟离拍板。
问起威力回北京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时运不济,仕途多舛。两个人喝酒正酣,忽然,威力从包里掏出一个可爱的礼物盒。用淡粉色纸包着,上面还插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