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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过来呢。
这村委离村子不远,还不足一公里,但如此大风大雨,别说人家不知道这里遇险,便是知道了,只怕也未必会来。房子里还住着三个女孩,他们当然也不好意思叫了,所以这五个大男人便忙得个团团转。
苦战了将近一个钟头,五人终于把帐篷加固结实,回到帐篷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胜利的喜悦。风雨越来越大了,好象比预报的六级还要大,外面已传来了风吹树折的声响,方振玉暗叫幸运,好在出去得早一点,要是现在才出去,只怕已难以加固了。他感到了寒意,正想擦身穿衣服,心中一动,拿起了电筒,向外走去。
“方总,你干什么啊?”张雷问。便要跟出去。
方振玉制止了他说:“没什么,我只是去看看,别让断树压着了我们。”
狂风迎面扑来,方振玉打了个寒颤,他打起精神,向外走去,用电筒四处照着,在帐篷四周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便想回去了。经过村委的房子,他不由得朝那看了一眼,那里住着战大军等三个女孩子。想着这房子年久失修,她们是勉强住进去的,会不会出事呢。这念头一起,他便围着房子转了起来。
“糟,姑娘们快出来。”方振玉大叫,同时赶回到前面去。原来,他发现屋后的墙在大雨下已经要倒塌了。
屋子里乱了起来,三女早就醒了,只是惧着风雨,才没有出去,听出是方振玉的声音,都拧亮了电筒,这一来,她们更慌了,因为已看见屋顶上的泥沙瓦片不断地往下掉,三人连忙拿衣服穿。
“快点,否则来不及了。”方振玉的声音又在门前响起。
“行了,穿衣服就出去。”许香君应道,可是,怎么穿也穿不上平日看来很容易穿上的衣服。
看见三人磨蹭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外面的方振玉大为焦急,屋顶上,一桠碗口大的树枝被风吹折,眼看就要压下来了,他不由吼道:“天这么黑,谁看你们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连命也不要了吗?”他实在不耐烦了,对着那破旧的房门一脚踹去。
“嘭”的一声,伴随着姑娘们的惊叫,方振玉已进到了房里,他一眼便看见后墙已往里面塌下来了,他一边抓住惊呆在门边的许香君往外扔,一边叫:“快点,房子塌了。”
“啊!”石小艳惊叫着,扔掉了手中的长裤,半裸着身子,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原来,她也看到了后墙倒了过来。
方振玉抱着石小艳正想往外走,却看见战大军拿着裤子,傻呼呼地坐在那里,赶紧冲过去,一把抄住她,转身往外冲,“砰”,一块砖头砸在方振玉的后颈上,他一阵晕眩,在最后的意识里,他一脚踹在门槛上,奋力向外一扑,只听得身后一声轰响,便人事不知了。
“方总,方总。”张雷叫着冲了过来,他们等了许久不见方振玉回来,又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出来便看见了方振玉抱着二女冲出来和那边房子倒塌的情形。
先冲出来的许香君也向方振玉扑过去,她想拉起方振玉,却被后面的宋斌拉住了:“别动他。”
“你干什么?”许香君挣扎着,看到方振玉这个样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方总晕了,有可能会脑振荡,你随便动他,会出事的。”宋斌解释道。
许香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急起来忘记了而已,她顾不得赤裸上半身,到帐篷里拿来雨具要给方振玉遮雨,但如此的大风又如何遮得住?只急得她哭了起来。
钱代信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去找来了门板,正想把方振玉扶上去,却听得方振玉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扶我进帐篷去,你们看看大军和小艳怎么样。”
众人大喜,七手八脚地把方振玉扶了起来,正想扶战石二人时,却见两人已爬起来了。原来,她们倒下时,虽也晕了过去,但很快便醒来了,她们正想把方振玉推开,却听到了宋斌的说话,急忙停手,虽然雨水让她们睁不开眼,但声响也足以让她们知道房子塌了,在庆幸的当儿,感觉到身上被这个强壮的男人压着,并不是一件难受的事,反而他压在自己坚挺的胸乳上,有一丝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似乎很想就这么让他压下去。两女都为在这种险境中居然还起了春心而感到害羞,因而干脆装作没醒了。
帐篷中间用布帘隔成了两半,众人将方振玉扶进了一边,两女便进了另一边,身上的男人离开了,两人都感到了寒意,石小艳打起喷嚏来,听了方振玉叫她们找衣服穿上,这才记得找衣服穿。
许香君却是一步也不离开方振玉,她用毛巾擦干方振玉身上的水,却见他颈上鲜血直流,心痛不已,转头想叫人拿药箱来,却发现张雷和徐同方在眼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看什么看,回去看你老妈的去,还不快把药箱拿来?”
原来,许香君上身只戴着文胸,而且扣子还斜过了一边,露出了大半个高高耸立的乳房,宋斌和钱代信是结了婚的人,还不大要紧,徐同方和张雷刚从军营出来,血气方刚,哪还不着了迷?听得许香君的怒吼,这才赶忙转身,却发现宋斌已经把药箱拿来了。许香君为方振玉包扎好伤口,扶他躺下,又毫不避歉地为他换上了湿透的内裤,这才自己找衣服换上。
方振玉当然不好意思要许香君这样,但他头晕脑涨,全身无力,也只好由得她摆布了。
整顿好一切,天已亮了,虽然外面还是风雨大作,但帐篷内已亮堂起来。战大军和石小艳换了衣服,来到了方振玉的床边,深深地向方振玉鞠了一躬,同声说道:“谢谢方总救命之恩。”
方振玉回过头来,看见两女穿着男装,显得不伦不类,战大军身材高大,还没什么,石小艳身子娇小,里面又是‘真空’,这一弯腰下来,那对堪可盈握的椒乳便映入了方振玉的眼帘,吓得方振玉连忙闭上了眼睛,说:“你们是演那一出啊。”
没等二女说话,钱代信便学着女声,说:“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此后追随大侠,为婢为妾,在所不辞。”
众人大笑起来,一扫刚才那颓丧的气氛。石小艳见方振玉瞧向自己后闭上了眼睛,便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的什么,再想起钱代信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在晨曦中显得无限的娇美。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楼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钟莹还觉得有些精神不振。
昨晚,钟莹在方家没见到方振玉,心中十分失望,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吃饭的时候,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宁玉芳说话,好在看到爸爸和宁玉蘅谈得融洽,才有一点点安慰。她住在方家,父亲走后,她和宁玉蘅聊了好长时间,两人也算有缘,居然可以聊到宁玉蘅和钟玉光的关系。深夜,钟莹回到客房,却没有丝毫睡意,外面风雨之声大作,在海边的心上人好吗?她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辗转反侧,才睡了过去。
洗漱了一番,她打起精神,换上练功服,向练功房走去,这是她每天必干的一件事。练功房里,刘纤四女已在练功,宁玉芳驮着大肚子在一旁指点着。钟莹朝她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开始练功了。等她练完,刘纤等已开始排练了,她走到宁玉芳的身边,在宁玉芳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宁玉芳给她递了一条毛巾,关切地问:“昨晚睡不好?”
“嗯。”钟莹一边擦汗,一边下意识地应道。
“失望了吧?”
“嗯。”钟莹才说出口,立即就意识到自己漏了嘴,抬头迎着宁玉芳那满脸的笑容,有些惶恐地说:“宁老师,我失望什么了?”
宁玉芳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难道你不想见你方老师?”
“我……”钟莹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他教了你这么多,令你考上了中国最高的音乐学府,你都一点也不想把这好消息亲口告诉他,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宁玉芳笑道。
“当然想了,我才没那么没良心呢?”钟莹发自内心地说。
“哪见不到他你不失望吗?”
“失望。”钟莹由衷地说。她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这宁老师发现自己爱上了方老师呢,现在看来,她还没有那么敏感。
“这不得了。”宁玉芳见自己捉弄得这女孩子的心一上一下的,心中好笑,其实,她从钟莹几次来家时对方振玉的态度,便知道这小丫头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过分受窘,才没有挑明罢了。她转过了话题,说:“想不想看看你五。一时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