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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四女婢却又面显惊讶,美少女陡然纵声畅笑,声如串串银铃骤响,起伏高低,扬抑有致,听在福星耳中,心灵受到影响,不仅欢畅如饮甘泉,且更加春心动荡起来。
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美少女凤目灵动,秀眉微皱,陡然住笑,娇问道:“公子何事叹息?是怨本宫不该…………”
福星忙摇手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适才听属下言歌艺能令人产生绕梁三日之感,正在疑信之间,今闻姑娘笑声,大珠小珠落玉盘,令人心神为之一畅,与唱歌何异?故而生叹,乃叹造物之奇也!”
美少女纵声又笑,半晌方才忍住,娇声道:“传言不虚,你果然怪得很,连这赞人的话都说得七转八弯,还能不怪?”这时船只忽又停住,舱外传来洪声,道:“启禀公主,天衣坊已到,敬请定夺!”
美少女挥一挥玉手,一婢出去传话,美少女却转对福星道:“阁下猜得不错,本宫玉凤,在京闻知大名,专程南下拜望有事相商,不知公子肯接纳否?”
客人已到门口,能不接纳?福星想起前几天老爹提过的话,果是傅言不虚,不由也有惊喜,忙站起躬身拱手,道:“原来是公主玉驾亲临,福星无德无望,竟然劳动玉趾,实在愧不敢当!既然已抵寒舍码头,且容福星通知家父…………”
玉凤公主摇玉手止住他的话头,笑道:“休惊动老人家!我这次禀明父皇,以微服出游拜访,实有苦衷、灵动,只盼阁下能容我主仆五人,在你住处先打扰数日,尊大人处容后拜见如何?”
福星一时心中也说不出是惊是喜,忙道:“公主咐吩,敢不遵从?请…………”
玉凤公主似早已安排好了,她昂首先自出舱,莲步姗姗的踏过跳板,福星随后下船,另四女婢则已各提着一个包袱,鱼贯跟纵而下。
那大船上的蒙古人,不声不响的抽回跳板,便自开船离去。码头上自然有许多船人,正忙着上货下货,望见这边情形,都做未见,只不过心里如何想,便不知了。
码头边后门上亦有门楼,上下各有两名带刀守卫,下边两人只是躬身向福星行常礼,也不多话。
福星跨前带路,招手唤来一辆无篷小马车,道:“寒舍地方颇大,请公主以车代步如何?”
说着挥手示意叫车夫下去,一举步便已跨上车辕,执缰以待。
玉凤公主凤目打闪,见那车红漆锦椅,十分华丽,竟是见所未见之形状。而门内屋舍连绵,巷道纵横,幅员果然十分广大,不由芳心暗赞:“天衣坊盛名无虚!”同时一晃肩,跃上福星身旁,回头对四女婢,道:“你们也上来吧!看样子真还有段路呢!”
车后有两排锦座,四女上去刚好坐满。
福星轻提缰绳,驱马前行,一边指着两旁建筑,略做介绍:那是栈房,那是织坊,那是绣坊…………
美艳的玉凤公主巧笑倩兮的道:“我听鲁花儿说过,这儿原是他的府衙,想不到被你家买下,扩充得这大,工人一定不少吧?”
福星鼻中嗅得并肩而坐的公主身上传来一股异味,心中一跳,却说:“工作人员共计五千六百一十五人,若连家眷算上,则有一万六千七百三十二人。若再算上外面的农户,不下二十万人!”
玉凤公主咋舌一叹,道:“人说天衣坊乃金陵一霸,果然是实!…………”
福星忙接口道:“哎啊啊!公主你说这话,天衣坊怎受得了!家父是正经生意人,做的是生产事业,并无称霸称雄之心,盼公主明察!”
玉凤公主“噗”的又笑出一串银铃声,道:“霸主之称,又非罪名,阁下何必紧张?再说我也不会去节使府告状,担什么心嘛!”
谈话间,篷车已入幽径,到了“灵凤居”前,院门已开,小梅、小兰、小菊、小竹打扮得整整齐齐,和李智、李平分两列,已在等候。
原来福星在后门口已以传音告知李智两人,迅速前来通知了小梅四人。
小梅等躬身相迎,一齐娇声道:“恭迎少爷!”福星口唇微动。六人又道:“参见公主千岁!”
玉凤公主芳心惊奇,表面上声色不动一跃下车,笑道:“别多礼,别多礼!本宫微服出游,就是怕了俗礼拘束!”
她举步走进院内,凤目打闪,又笑道:“好美好雅的所在,难怪会养出你这天才…………”
她莲步如飞的走向巨松,长长吸几口气,又道:“清新可口,挺拔孤立,若在这树上筑巢而居,多美好啊!”
福星匆匆吩咐李平两人驾回车辆,小梅等安置四婢于楼上便也过去,仰望树顶,笑道:“公主慧心灵思,启人心智,福星在此生长一十六载,还不曾想到这一招呢!”
玉凤公主娇笑连连,振臂施出轻功,一拔五丈,向上攀去,姿势竟也十分美妙。
她立一横枝上,人如凌波仙子,游目四射,又长长吸口气,向下招手,道:“你也上来好吗?”
福星道:“好!”未见作势耸跃,人已直拔而起,声音未落,人已立在枝头,全身蓝衫,被风吹着,微微随松枝而动,直似图画中仙佛之流。
玉凤公主轻“啊!”一声,双目平视,道:“看来你功力已入化境,我真找对人了。…………”
她凤目一转,指着脚下又道:“现在不说这些,你瞧,若在这两枝之间,以原木搭建一座木屋,该有多美!”
那地方离地七丈,两枝并出,粗约尺余,平平斜伸,也有丈五,若在其上,横排原木、木板,确可搭出两丈见方空间,其上丈余处,繁枝仍多,亭亭如伞似盖,便是不搭顶篷,也可以挡些风雨。
福星也甚中意,便笑道:“公主慧眼不凡,这里确实可用,异日有暇,容福星为公主建一玉凤居如何?”
玉凤公主眸闪异采,注视着他,脸上忽有红霞,但仍落落大方的道:“你,你真的肯让我住在这里?你喜欢我住在这里吗?”
福星心神一荡,接口道:“公主千金之躯,尊…………”
玉凤公主摇摇玉手,正容道:“你别提我身分,光我这人,你觉得如何?”
福星心神一震,正色回道:“公主人比花娇,如仙子临尘,美仪端庄,足可母仪天下,自然让人景仰爱慕…………”
哪知玉凤公主目盈泪光,忽然一叹,低声道:“我生有隐疾,群医束手,此次来访,便是抱万一之想。若是你也医不了…………那我只有隐遁深山,永绝人世了!”
福星一惊,忍不住凝神望去,双眸中电光一闪,隐约中望见玉凤公主两胁、下腹处生着一片银色毫毛,那异味也似由其中散发出来。
他心中因之大大震动,暗呼:“天哪!难道真是凤儿投胎?”
忍不住热泪已然盈眶,上前拉起玉凤公主玉手,道:“凤儿,凤儿,真的是你?”
玉凤公主听不懂话中意,却感受得言中情,尤其觉得这称呼似在梦里,已被人叫过千百遍,熟悉异常,不由得也偎身过去,喃喃回应:“哥哥,哥哥!”
福星心中乐透,几似炸开,搂住她欢呼一声,双脚猛蹬。哪知忘情忘形下,更忘了身在何处,一蹬之下,两人已似脱弦之箭,“嗖”的掠空飞出,直上青云。
玉凤公主只觉得风声刮颊生痛,脚下虚无一物,凝神一瞧,已升空数十丈,不由惊叫着紧抱福星,道:“哥哥,怎会如此?”
福星“哈哈”大笑,一手抱紧,衣袖轻挥,两人便似凌波飞仙般,盘空回旋近百丈,落回灵凤居内,连一片枯叶都未惊起。
玉凤公主惊魂未定,眨眨眼、踏踏地,尚疑仍在梦中,柔荑仍紧抱福星不放。福星拍拍她的后腰,笑道:“对不起,一时忘情,吓着公主了!”
玉凤公主玉颜泛红,赶紧放手,退后两步,确证不在梦里,方才长吁一声,满眼充满崇敬之色,道:“哥哥已达神仙境界,凤儿自愧远甚,只盼哥哥能用些手段,治好凤儿身上怪疾,凤儿愿以身相许,侍奉哥哥一世!”
福星握住柔荑,庄容正色道:“我与公主虽是初遇却有宿缘,身上之病不足为忧,只要听我安排保证痊愈,现在先随我进去,有些东西你瞧瞧还记得否?”两人像一阵风直入地下,来到福星房内大衣橱前。福星指指那些衣服,又取出一个皮袋,将里面的东西一古脑儿倒在床上,才问道:“妹妹,你还记得这些吗?”
公主望着十余件晶莹如新的各色女衫,又望向床中首饰,脸上一片茫然,不过当扫过一对乌金打造的龙凤戒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