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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么平淡的面对面谈着公事的问题算什么?他们真有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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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了公事,夏林让杨天秦在外面等一会,自己则在会客室里留了下来。东序杂才。
许浩看了眼仍旧坐在位置上的陆南笙,又瞥了瞥夏林,心想终于是到谈正事的时间了,内心有点小激动,赶紧招呼着杨天秦一同走出去,很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两人。
待会客室的门关上,坐在软椅中的男人,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终都从未在她身上收回来过,薄薄的唇畔微抿着。
夏林抿了抿唇,迎视上男人的目光,问,“你还好吗?”
问出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很虚伪,这种开场白,实在太烂。
果然,听闻她的话,陆南笙低声笑了,从位置中站起身,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的背倚上,俯下身,目光与她近距离的对视,“你觉得?”
他的眼瞳很黑,很暗,盯着近在咫尺的她,尽管内心狂乱,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看来应该是挺不错的。”她仿佛是在跟认识已久的朋友聊着天,口吻轻松,“我也过得很不错,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心情变得很好。”
“看得出来。”
“那你呢?”她盯着他的眼,眼底漾着淡淡笑意,“心情是不是也变得很好?”
他轻扯唇角,不答反问,“你希望?”
“……当然希望是好。”
他冷哼一声,“口是心非。”
“……”
听出他话语中的暗嘲,夏林垂下眼帘,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
犹豫了很久,终归还是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她推开椅子站起身,“对不起,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
她想,她可能还是做不到跟他两个人单独相处,否则为什么现在,还是会有想逃的冲动?
可是,她刚刚站起身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去打开门,男人的手倏然从身后扯住她手腕,把她按到门板上困在双臂间,目光灼灼,“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他靠得这么近,周身都是她五年来也不曾忘记过的熟悉气息,或者说现在的更为深沉了些,让她迷恋的同时,也恐惧。
强迫着自己镇定,她唇畔扯了扯,“说得再多不过都是在浪费口舌,不是么?”
语言有时候是最苍白的东西,说得多了让人觉得你虚伪,不说又会显得太过冷情,而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能对他说这么多,已经很努力。
他目光暗下去,薄唇轻启,“那就用做的好了。”
话音未落,唇畔先压上来,遂不及防的吻堵住了她嘴,他的吻没有像五年前的霸道,更多的是一种眷念与贪恋,宛如面前的是他失而复得的隗宝。
嘴唇上他炙热的温度,紧接着牙关被他撬开,她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想逃,然而他的手掌却先扣住她的后脑勺,根本不允许她逃开这个吻。
夏林僵硬着,心跳得有点疼。
不敢再继续让他深入,不敢让熟悉的感觉继续扩散,更不敢让自己迷失在他的吻里,在他另一只大掌贪婪的攀沿到她胸前柔软时,她猛地推开他。
双肩有点颤颤巍巍,那是对于恐惧而感到的害怕,脸颊有点惨白,她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陆南笙,到此为止吧。”
他身形稳定的站在她面前,黑眸微微眯了起,“什么叫做,到此为止?”
“……”
“你害怕?你不敢?”他似是能洞悉她的内心,一字一句的说,“你怕暧昧?你怕纠缠不清?”
“……”
“你怕因为这个吻,会把你这五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围墙打碎?”
他的一字一句,几乎句句都敲在她的心尖上,事实是,他说的全对。
她有想过他们再见面的情形,也有想过他会对她说的话语,然而不论怎么想,到了现在真正面对面,只有彼此两个人时,她没有做到像想象中的平静。
五年,她以为五年的时间能洗去很多东西,包括对他的感情,然而事实是,要对他的感情完全淡去,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容易。
可既然选择了站在他面前,她就该站定好自己的位置,回不去的东西,就该来次彻底的解脱,不然以后见面,只会让彼此更尴尬而已。
“你有你现在的生活。”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她慢慢说,“我也有我现在的生活。”
“所以呢?”陆南笙勾唇,低笑了一声,一手撑到她身后的门板上,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颌,“你是在告诉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在提醒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必须得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她静静笑了笑,笑得礼貌而大方,“怎么说曾经也爱过,就算现在没有什么关系,见面什么的,还是挺正常的吧,没有必要非弄得像陌生人一样。”
曾经?
曾经这个词,非常值得考究。
他挑起剑眉,似笑非笑的捏捏她下颌,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的对,确实没有必要弄得像陌生人一样,怎么说曾经也爱得要死要活过,真要做陌生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她微笑着,轻轻拿开他的手,“以后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又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他双手抄进兜里,强忍着自己狂乱的心情,沉稳的转身踱了两步,冷冷淡淡的道,“我还有其他公事要忙,既然合作都谈过了,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多留在这里,夏总监可以出去了,慢走不送。”
“……”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她觉得还算是预料之中,轻轻吸了口气,她朝着他微微颔首一下,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陆南笙眼角睨见她毫无留念而转身离开的背影,剑眉不快的皱在一起,心情烦躁的扯扯领带。
不懂情况的许浩见夏林出去之后赶紧走进来,凑到他身边揶揄挑挑眉,“怎么样?都跟她说了什么?有没有跟她说你这五年想她想得茶饭不思?”
有人毫不自知自己正好撞到枪口上,陆南笙顿时冷眼朝他射过去,“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有茶饭不思?”
许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很淡定的陈述一个事实,“我基本天天看到。”
陆南笙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双手抄在裤兜里,冷冷淡淡的直接甩人走出会议室的门,双眼阴鸷暗沉,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许浩在望着他透着一身凛冽的背影,又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人到底是谈了什么,才能把这个男人又惹成这样?
都五年没见,不该好好徐徐旧情?就算再怎么样,也能好好说话的吧?
看来夏林说了什么把他气得不轻啊。
不过就算夏林不气他,陆南笙这种成天绷着脸的脾气,他这五年来也算是习惯了,反正自从夏林离开后,他就没怎么见过这男人脸色有好过。
忽然,许浩猛地想起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追出去,冲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叫道,“忘记告诉你,你儿子景容来了,在一楼!”
男人听闻,脚步一顿。
☆、第154章 母子见面
回来后跟陆南笙的照面就这样过去了,夏林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她承认,对于陆南笙的感情她并没有完全放下,她并没有做到面对他时心里真的一点涟漪都没有。
只不过不论如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这五年来,他有他的世界,有他认识的人,有他的生活方式,而她也有自己的人生,有她所认知到的一切。
他们之间从五年前开始就变成了两条平行线,不再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在五年内,他的世界里没有她,她的也没有他,他们从最亲密的两个人变成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她不知道陆南笙现在对她是什么感情,她想,应该是有点恨的吧,恨她只留下一份离婚协议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之间说不清的事情真的太多,或爱或恨其实已经没什么重要,经历过楚修的死,柳越川差点死掉后的失忆,再是两个孩子的失去,再加之那一路来根本没有什么喘息机会的磕磕碰碰,不仅仅是她再也难以维持那段感情,想必他同样也是如此。
爱情本该是一件快乐而幸福的事,倘若各自都充满压抑跟痛苦窒息到无法呼吸,何必继续假装甜蜜没事的在一起?
虽然有些压抑跟痛苦都不是他们本身导致而成,但始终都跟他们脱离不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况且,她其实很清楚,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