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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宇航忍不住握起了拳头,他向来无情,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对陆南薰也不过是一时兴趣,可偏偏姜衡要与他抢,这便狠狠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姜衡喜欢陆南薰,他却偏偏不想让他如愿,陆南薰是他的未婚妻,哪怕姜衡捅破这天地,只要他不松口,姜衡就绝对得不到她。
季宇航笑了起来,为自己的胜券在握得意洋洋,还不忘离间他们的关系:“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未婚妻,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她,是不是明知自己的身份,还不安分的和你交往?”
“不是的。”陆南薰既心慌又心急,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形象在姜衡面前毁于一旦。她敬佩姜衡的才华,在调香一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而姜衡却是高高在上的宗师,她可以是笨拙的,却不能是道德败坏的,没有哪一个老师,会容忍自己的学生道德败坏。
这样想着,陆南薰眉头紧蹙,虽是急得语无伦次,却也是生平第一次为自己辩解道:“我知道我有未婚夫,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不喜欢他,也不想嫁给他,我对你也没有想法,你相信我!”
你若有想法那才是皆大欢喜,姜衡如是想着,但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刮过她微红的眼眶,柔声安慰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的每一句话,只要你说,我就信。至于他们……”
姜衡讽刺地笑了起来:“若他真是你的未婚夫,还是趁早把婚退了的好,他身边向来不缺女人,你若嫁过去,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姜衡说完就拉着陆南薰离开,这些戏拍不拍,或是什么时候拍,他都不在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南薰,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用心。
等他们走后,季宇航突然拽住顾白裳的衣领,把她提离了地面,面色阴沉的可怕:“顾白裳,这件事情是你设计的?我警告过你,让你安分点,你若不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顾白裳被衣领卡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着,连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不是…我…做的。”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用力掐住季宇航的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姜衡:请不要犹豫地,投入我的怀抱吧!(づ ̄ 3 ̄)づ
☆、他家
季宇航十八岁接管季氏,正是季氏最为动荡的时候,他能在腥风血雨中杀出一条生路,肃清那些怀有异心,蠢蠢欲动的股东,手段一流,识人的本事自然也是一流的。更何况,顾白裳虽然城府不浅,但她毕竟只是个爱着自己的女人,爱了,就会有弱点,哪怕再完美的伪装,都会露出破绽。
所以,这件事当真不是她做的。
季宇航松开手,顾白裳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憋的酱紫的脸蛋才恢复如常。她眼角带泪,面色苍白,柔顺的黑色长发凌乱地粘在额角,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但季宇航却没有任何同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女人是附庸,哪怕是妻子,也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所做的又一场交易,所以,陆南薰必须娶,不仅是想让姜衡吃瘪,更是为了陆氏。
“顾白裳,我再说一遍,陆南薰我是一定要娶到的,你想对她做什么我不管,但现在不行,待我得了陆氏,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最近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他说完就走,顾白裳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面容怨恨扭曲,恍若恶鬼。
她从他们订婚起,就跟在他身边,起初只是为了抢走陆南薰的东西,可时间久了,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她喜欢他开会时的一丝不苟,喜欢他谈判时的咄咄逼人,喜欢他对自己的温情脉脉,她喜欢她的一切,喜欢到发疯。
她知道季宇航无情,可她也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哪怕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她坚信季宇航是喜欢自己的,他对自己的冷漠凶狠,只是做给陆南薰看的。如果不是陆南薰,他一定不会对自己这么凶。所以,陆南薰必须死,她不死,自己永远成不了季太太。
……
姜衡送陆南薰回家后,很快就离开了,陆南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皮夹,还是小蝙蝠眼尖,从鞋柜底下把她的皮夹拖了出来。陆南薰很开心,破天荒地奖励了它一个吻,小蝙蝠开心地不得了,蹦跶地满地都是毛。
收好皮夹,陆南薰便去书房研究姜衡留下的配方,这些配方是她和姜衡之间唯一的维系。起初姜衡是她的债主,在了解他以后,他便成了自己的偶像,而刚才,他就像个保护者一样,拦在她和季宇航之间,他替她排灾档厄,他说他信她。
除了哥哥,从来没有人信她,更没有人保护她,只有她的老师贝琳达,她给了自己安稳的住所,还把毕生的积蓄都留给自己,她教导自己调香,教导自己成长,她给了自己毕生追逐的温暖。只是她走的太早,在自己还未好好体会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时,她就已经撒手人寰。
而现在,她又遇到了另一个人。他愿意信她,愿意保护她,他愿意给她她想要的温暖。更重要的是,他身体健康,定能长命百岁,让她能毫无顾忌的去追逐,不用担心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还未焐热,就化作指尖流沙。
所以她更要好好研读这配方,有了疑问才能去找他,有了才华才能被他注意。她想要他注意自己,她想要他眼里全是自己。以前,她什么都不想要,调香就已经是生活的全部,而现在,她想要姜衡,疯了似的想要。她知道自己是执着的,她会逆来顺受,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未能触动自己的心弦,而现在,姜衡就是她的执念,哪怕费尽心力,她都要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姜衡留下的配方很多,起初一些倒也简单,在脑子里过上一遍,就仿佛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可越到后面越是复杂,光是辅料就有几十种,陆南薰看了几天,总觉得没什么概念,心里痒痒的,想找个实验室试试。
可是她在国内并没有熟人,无处去借实验室,老师的名字倒也好用,但她向来孤僻,不与人交流,更别说拿着老师的名字,去与人套近乎。
调香的地方,姜衡该是认识的,可她却不敢向他借。这些天,姜衡不与她联系,她也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哪怕疑问写了满满一张a4纸,她也生不起打电话的念头。起初的狂热褪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理与脑残粉没有两样。明星大概是不喜欢脑残粉的,他们疯狂的热爱会给人造成困扰,而姜衡肯定也不喜欢。他那样优秀的人,爱慕者定然不少,他已烦透了那些爱慕者,自己若巴巴的往上凑,只怕会让他更讨厌吧。
陆南薰颓败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摸摸颈窝的小蝙蝠,小蝙蝠很乖,每天都蹲在她肩膀上陪他一起看配方,可今天陆南薰却摸了个空。它刚才都还在的,这一小会儿,会跑到哪里去呢?陆南薰走出去,在各个角落叫它出来,可还没等她找到,门铃突然响了。
“姜、姜衡?!”陆南薰愣了一下,旋即耳朵烧得通红。
姜衡捏捏她的耳垂,自动自觉地走进去,把门关上。
他虽然天天陪在她身边,可仍觉得不够,他想抱抱她,亲亲她,可奈何它是只蝙蝠,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而陆南薰倒好,每天抱着那配方,也不想着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心里像被百抓挠着,虽想上门,却怎么也找不到借口。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少留几张,让她看完一些,再找自己换其他的。
“你最近在干什么?”姜衡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就像把她环在怀里一样。
“啊,我、我在看你写的东西。”陆南薰有些拘谨地低着头,手指绞着毛衣袖口,耳朵红的几乎滴出了血。
姜衡看着心里痒痒,坐得离她更近了些,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样,都看得懂吗?”
“看、看、不懂。”陆南薰紧张到有些结巴,心里砰砰跳得飞快,只觉得他靠的那么近,身上的味道一股脑地往她心里钻,甜的发腻,勾得她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
姜衡顺势环住她的肩膀,带她往书房走,手上微微用力,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胸口。
“是这个吗?”姜衡看看她,见她点头,才拿起那张a4纸。陆南薰写得一手簪花小楷,字体干净整齐,就像她的人一样。
姜衡一行一行看过去,然后连同桌上的配方一起放进箱子里:“走吧,去我家。”姜衡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拖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