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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还是把你带在身边的好,这样你活着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我一向自私,就算是死了,也不允许你跟了别人。”
姜衡说得直白,丝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
陆南薰一愣,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好。
“嗯,死一起也挺好的。”陆南薰覆上他的手背,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儿不情愿。她说完抬头看着姜衡,见他神色放松下来,眼中有还未褪去的紧张。
“怎么,你怕我不答应?”陆南薰突然问道。若换了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大胆,但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也就没了那些怯弱。
“你想多了。”姜衡不自然地别过脸。
陆南薰轻声笑了起来,还想调侃他两句,突然觉得背脊一阵灼热,肩胛骨内似有岩浆在移动,几欲破骨而出。
陆南薰一颤,眼前便黑了下来。
等她神志回笼,便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极致黑暗的地界,天地间唯一的光便是远处星星点点如烛火一般飘渺黯淡的黄光。
这光并不能给人温暖,陆南薰看着只觉得像被万千只眼睛盯上一般毛骨悚然。
陆南薰搓了搓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异乎寻常得轻,就像一缕烟,风一吹便能飘散。
而事实上,她确实被风卷走了。
陆南薰刚刚站稳脚步,还没来得及寻思脱身之法,便有一股冷风卷住她,将她带往黄光闪烁的地方。
这风不大,但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叫她挣脱不得。风行之迅速,不出一秒就将她带到了黄光的跟前。直到此时,陆南薰才发现,眼前的光并非烛火,而是一个个如探照灯似的凶戾冷冽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动了动脑袋,眼神如刀子一样恨不得在陆南薰身上捅出无数的窟窿。
陆南薰看清它的全貌,脑袋中闪过一个名字。
这是提风,陆流渊口中死了千年的提风。
但这又不是提风,因为它确实已经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依附于怨气而生的一抹残魂。
提风怒瞪着她,滔天的恨意自眼中喷薄而出。
陆南薰若还有记忆,定会知道,这恨意从何而来。但现在她不记得了,因而她只以为是误入了提风巢穴,而引得它不满。
“该死的血族!”提风怒喝出声,隆隆的声响如雷声轰鸣。紧接着,它一百只头颅自四面八方如炮弹一般向陆南薰扑咬过去。
陆南薰已有防备,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缝隙中滑溜出去。
提风见目标落空,立刻调转方向,吐出火焰。这火焰像掉落的天幕向陆南薰裹挟而去。陆南薰无路可逃,一咬牙,灵气裹住身体,想要从火墙中穿出去。
“真是愚蠢!”提风看到陆南薰的举动不由得嗤笑出声。
它的火焰是连天神都能烧毁的火中之王,一个小小的血族竟妄图从中逃脱?!
提风成竹在胸,高举的头颅都放回了地面。
陆南薰听到了它的笑声,暗道不好,但此时她去势太快,已来不及停下,而且即便是能够停下,也逃不过烈火焚身的结局。因而,陆南薰只能硬着头皮钻进火中,堵上一把。
☆、逐峰会
但意料之中的灼热感并没有传来,这火焰像风,又像水,温柔得像是母亲的手,让她从心底产生了一丝归属感。
陆南薰一愣,就见火焰一缕缕钻进她的背脊。而她的背脊处一阵瘙痒,不多时便有一对翅膀破骨而出。
翅膀不受控制地舒展开来,火焰被它收入其中,不仅没让它变得更加璀璨,反而如返璞归真一般收敛成毫不起眼的暗红色。
“该死!你竟然炼化了我的翅膀!”提风气势不减,但若仔细听,仍能发现它声音里的慌张。
提风虚晃一招,就想远遁。但提风之翼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它的吸力徒然变大,提风的灵魂不过瞬间就被收入其中。
提风的灵魂消失,这个幻境也渐渐虚化。陆南薰还未来得及思考提风的翅膀是因何缘故;才会与主体自相残杀,就被这幻境排斥出去。
灵魂归位,陆南薰只听见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如杜鹃啼血,白猿哀鸣。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姜衡面如死灰的神色。
“南薰,你醒了!”姜衡见她醒来,眼光乍亮。声音很是沙哑,眼白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异常狼狈。
陆南薰被他扶着起身,就见他背脊止不住地颤抖,侧向一边的眼眸微微泛红。
陆南薰心中一紧,伸手搂住姜衡的脖颈,温声道:“阿衡,我没事,你别担心。”
“南薰,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姜衡突然捏住陆南薰的肩膀:“你躺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呼吸,没有体温,就像死了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姜衡用力掐着她,指尖透过衣服几乎要陷进肉里。他的眼里有深深恐惧,还有失而复得激动。就像是跌入深渊的人,终于攀住救命的枝桠,得以窥一窥天光乍亮。
“对不起,阿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陆南薰一愣,旋即轻轻抚上姜衡的脸颊。她没有料到自己会昏迷这么久,还以为在那灵魂的世界里待了不过瞬间。
“阿衡,你看我找到了什么。”陆南薰献宝似的拿出一块暗红的石头:“你不是要找炎神之心吗?我找到了。”
姜衡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地转过头去,但不一会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拿过炎神之心,揣进自己兜里。
“南薰,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姜衡收好炎神之心,伸手抚上陆南薰的背脊,一寸一寸地按过去。
陆南薰背脊一阵酥麻,红着脸向旁边避了避,半晌才道:“我没事。”
得了她的回答,姜衡突然笑了起来,倾身凑了上前去,道:“南薰,你让我担心这么久,是不是该补偿我?”
“你、你要什么补偿?”陆南薰有些结巴,伸手抵住他的脸。
此时的气氛很是暧昧,配上窗外的夜黑风高,真是好行事的时候。陆南薰虽然失忆,但这些事情陆流渊还是给她科普过的,因而见姜衡如此举动,她也不免紧张起来。但是,陆南薰虽然紧张却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期待。只是,她又担心自己若太过顺从,会不会让姜衡觉得水性杨花?
陆南薰脑中千回百转,殊不知她的神情已将她的心思泄露地干干净净。
姜衡见状,体贴地问道:“南薰,你喜欢我吗?”
“喜欢。”陆南薰没有防备,经他一问,瞬间便泄了底。脸色红得如火烧,眼神也不自觉地躲闪起来。
姜衡欢畅地笑出了声,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这样正好,我也很喜欢你。”
姜衡说完,便侧头亲了上去。亲吻如羽毛拂过她的脸,撩动她的心。陆南薰情不自禁地揽过姜衡的脖颈,腰肢被他按着贴上他的胸膛。
姜衡的吻由轻到重,从陆南薰的脸颊一直滑到锁骨。唇舌游移间,在她的身上留下光亮的水泽。
陆南薰不由自主地吟…哦出声,姜衡被她的声音刺激着,伸手把她按在床…上。
情到浓时不自禁,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缠…绵,待他二人起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醒来后,他们也不想起来,陆南薰枕在姜衡胸口,慢慢梳理脑中出现的零星记忆。
昨天,她动情之时,封印也松动了一点她想起的不多,但都与姜衡有关。
如此看来,陆流渊真是撒了个弥天大谎,她一心只有姜衡,又怎会与旁人做夫妻。
“阿衡,我们该动身去逐峰会了,去那里把剩下的炎神之心拿回来。”陆南薰轻声道,待得姜衡应下,陆南薰突然抬起头,凑到他跟前:“阿衡,拿到炎神之心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不喜欢夜城,也不喜欢阎城,我们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住着,再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
“好。”姜衡把她拉上来,亲了亲她的脸:“你想去哪儿都好,我陪你。”
定下了要去逐峰会,陆南薰便着手去找猎人血。这个提供血液的人选很有讲究,若随意找个陌生人,姜衡以他的模样出现在自己身边,只怕会被陆流渊怀疑。因而,这个人必须是熟人,还是一个与陆流渊走得不近的人。
陆南薰想了想,觉得只有陆子墨最合适,她拿出入云城时陆子墨给她的传讯令,约在夜城外的中立区见面。
“南薰,你果然没死!”陆子墨来得很快,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临窗而坐的陆南薰和她身边的男人。
“你知道我没死?”陆南薰好奇道。待陆子墨坐下后,她指着姜衡说:“这是姜衡,他是我……”
“丈夫。”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