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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每年只增长3%,在英、美、法、德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中,仅仅高于英国的17%。樊亢、宋则行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简史》人民出版社;1997;435页。而且在1927年金融危机尚未完全摆脱的情况下,又陷入了世界经济的大萧条之中。这样就使本来相对脆弱的日本资本主义出现了更为严重的危机。
危机首先袭击了日本的商品市场和股票市场,造成价格锐跌。在商品市场上,1931年与1929年的物价相比,两年间下跌了30%;在股票市场上,由于受市场价格下跌的影响,人们对企业的投资失去信心,致使股价暴跌,甚至一些主力股跌到了最低点。从证券市场一般指数看,以1914年第1季度为100,到发生危机的1930年第3季度,已经降到了69。在整个危机期间,股票价格持续低迷。
在对外贸易方面,由于日本对外国市场的依赖性很大,危机发生后市场竞争更为激烈,使日本的对外贸易受到沉重打击。从进出口贸易额看,1930年与上一年度相比,出口减少315%,进口减少302%,入超达7600万日元。进入1931年;对外贸易进一步恶化,与1929年相比,出口减少46%,进口减少40%。入超达8800万日元。主要输出品生丝价格暴跌,从1929年平均每捆平均1350日元,跌到1930年9月每捆约500日元,而且丝价低落的局面一直持续到1935年仍未恢复。
出口锐减,贸易不振,加剧了需求不足和生产过剩。工业生产大幅度下降,1931年与此1929年相比,工业生产总产值下降了329%。一些主要工业部门的开工率仅为50%,许多中小企业因竞争力较弱陷入困境,纷纷倒闭。由此造成了严重的失业现象。据日本官方统计,1930年末失业人数为362万人,比1929年增加148%,1931年末为47万人,比1929年增加493%。而据一些学者推测,1931年失业人数达170万人,平均每6个职工中,就有1个失业者金原左门等:《昭和史》有斐阁;1987;第20~21页。。
危机对农业的打击尤其严重。作为农业生产两大支柱的蚕茧和大米的价格,1931年比1929年都下跌了一半左右。虽然1930年稻米获得大丰收,但因米价暴跌,农民无法收回生产投资,从而出现了“丰收饥馑”的怪现象。农民入不敷出,债台高筑。在危机的3年中,农家负债总额由40亿日元升到60亿日元守屋典郎:《经济史》东洋经济新报社;1961;第264页。。农民被迫外出逃荒,卖儿卖女,甚至全家自杀。
在经济危机的猛烈冲击下,国内阶级矛盾迅速激化,工人和农民为争取生存权而展开斗争。1929年和1930年,东京电车和汽车工人两次举行罢工,震动了整个日本。1930年被称为纺织业之王的钟渊纺织公司数万女工举行大罢工,持续两个多月。劳资纠纷频繁发生,从1929年的1408件增加到1931年的2415件。农民要求减免地租,确立耕作权的斗争也不断高涨,租佃纠纷从1929年的2434件增加到1931年的3419件。此外,市民斗争和学生运动也此起彼伏,连小资产阶级也发出了不满的呼声。日本社会处于极大的动荡之中。
在日本国内阶级矛盾激化的同时,由于日本帝国主义向殖民地和半殖民地转嫁经济危机的恶果,使那里人民的反抗斗争也不断高涨。在朝鲜,1929年11月发生了朝鲜学生反日罢课和游行示威,1930年扩大到全朝鲜的学校数万人的反日斗争。同年在汉城、平壤、釜山等地还爆发了工人罢工,发生了流血冲突。在中国台湾,1930年10月高山族人民为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民族压迫,举行了大起义(史称“雾社起义”),日本统治者出动大批军警,动用飞机、毒气等残酷镇压了起义,杀害起义者千余人。在中国特别是在东北,中国人民反日斗争蓬勃高涨。突出表现在以铁路为中心的回收利权运动。1928年秋,东北人民组织起“路权保持会”(或称路权自主会),反对日本侵占东北铁路权益。后来又成立了“辽宁国民外交协会”等反日团体,反对和抵制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当局顺应民心,借助民力,对日本进行了坚决抵抗,使日本攫取“满蒙新五路”的企图破灭。并制订了“东北铁路网三大干线计划”,使之与满铁相抗衡。张学良还训令“禁止中日合办各项事业”,大力发展民族经济,加强与欧美的经济往来。这些举措对日本推行大陆政策是一个沉重打击,这种所谓“殖民地危机”使得日本军部法西斯加快了发动侵略战争的步伐。
第三部分:走向世界战争世界经济危机与日本法西斯狂热(2)
二日本法西斯的狂热
30年代前后的日本,在国内外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法西斯主义更加猖狂起来,从民间到军队,从官僚到政党,法西斯化倾向日益严重。
首先,军部法西斯发展迅速,从“二叶会”到“樱会”,已经形成了从军部中央到军队基层的军事法西斯势力。他们提出了建立法西斯主义的“高度国防国家”的口号,推动日本朝着法西斯化方向进展。一方面对外突出强调“满蒙危机”,加快侵略东北的战争准备。一方面对内打着“昭和维新”的旗号,进行法西斯主义的“国家改造”运动。1930年1月,英、美、日、法、意五国海军裁军会议在伦敦召开,海军强硬派主张必须突破华盛顿会议所确定的比例,否则“国防就发生危险”。而浜口内阁压制海军强硬派意见,接受了美国的妥协案。于是军部认为这是对天皇统帅权的侵犯,引起了所谓“干犯统帅权”争议。虽然最后日本批准了伦敦裁军条约,但导致了日本统治阶级内部分化的加快,军部的政治地位突出起来,法西斯化倾向日益严重,加速了法西斯主义的“国家改造”运动。在陆相宇垣一成、陆军次官杉山元、参谋次长二宫治重、参谋本部情报部长建川美次等军部首脑的授意下,1931年2月,“樱会”头目桥本欣五郎与民间法西斯骨干大川周明,策划于3月在东京制造动乱,然后以保护议会为名。出动军队,迫使内阁辞职,建立以宇垣一成为首的军事独裁政权。但是,陆军省补任课长冈村宁次、军事课长永田铁山等军部法西斯幕僚派认为,应先从对外以武力解决“满蒙问题”,再推动国内“改造”更为合适,并已经与关东军的板垣和石原等人达成谅解,于是劝告杉山元等人暂时放弃政变计划。这时宇垣也倾向于首先解决“满蒙问题”,遂使政变流产。史称“三月事件”。这次事变虽未成行,但军部法西斯统一了意见,将全部精力集中到了解决“满蒙问题”上,从而加速了发动侵略战争的步伐。
与此同时,军部法西斯认为,要建立“高度国防国家”,必须改变目前“反军空气和裁军论”的高涨情况;寻求促使国民对军部“内外理解”的方案。为此,1930年6月军部制订了《关于昭和五年度普及国防思想计划》,开始了所谓“国防思想普及运动”。《资料日本现代史》(8),第202页。到1931年春,在“满蒙危机”的喧嚣声中,军部又强调:“陆军应当抓住内外形势进展的时机”,“扩大国防思想的普及,使国民充分理解陆军的立场”。《资料日本现代史》(8),第205页。于是,在军部策划和指导下,于8月成立了“普及国防思想委员会”,制订了三期计划,以在乡军人会为主体,通过报纸、广播等媒体,大肆煽动“满蒙危机”,激发国民的“对外危机”意识,转移国内矛盾,在国民动员方面为发动侵略做准备参见张劲松《“九·一八”事变与日本军部的“国民动员”》《日本研究》1991年第2期。。
其次,军部法西斯与民间法西斯勾结更为密切。民间法西斯是日本法西斯运动的原动力,为日本法西斯运动提供了理论指南,随着军部法西斯成为“国家改造”的主体,军部与民间法西斯的勾结日益密切起来。在前述的“干犯统帅权”争议下,1930年11月发生了民间法西斯右翼团体“爱国社”(属于玄洋社系统)成员佐乡屋留雄刺杀浜口首相事件。“三月事件”则是“樱会”与大川周明等民间法西斯勾结的结果。
再次,统治阶级内部的官僚和政党的法西斯化倾向日益明显。这突出地表现在“外交强硬论”上。前满铁副总裁、政友会议员松冈洋右,在1931年1月的议会讲演中,叫嚣“满蒙是日本的生命线”。他说:“我认为满蒙问题关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