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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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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龌龊卑劣的表演中,大特务土肥原贤二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张学良在1990年接受日本NHK记者采访时愤然地说:“态度最坏的就是土肥原。”日本NHK采访组:《张学良の昭和史最后の证言》,角川书店,1991,刘立善译《日本昭和史的最后证人——张学良》,辽宁大学出版社,1993;第28~47页。此人表面上总是一副温和的面孔,大谈什么“中日亲善”,但骨子里却十分阴险狡诈。众所周知,“九·一八”事变时,土肥原曾施阴谋诡计,诱骗、挟持溥仪充当傀儡皇帝。其实早在东北易帜过程中,他就施展过这种阴谋,曾假施善意地写了一份叫“王道论”的长篇文章,其主旨是让张学良当“满洲皇帝”。张学良非常气愤地质问道:“你这不是要用这一套叫我叛国吗?”后来张学良干脆对土肥原一概不见,可见对其憎恨之深。    
    与此同时,被称为“日本法西斯实干家”的大川周明也造访过张学良。此人以鼓吹“皇道精神”而闻名。这时他粉墨登场,为军部法西斯助威,对张学良侃侃而谈什么“王道政治”。他说:“中国与真正日本之根本原理,毕竟不外乎王道,故吾等须为共同之理想而战。” 日本NHK采访组:《张学良の昭和史最后の证言》,角川书店,1991,刘立善译《日本昭和史的最后证人——张学良》,辽宁大学出版社,1993;第28~47页。其意在规劝张学良与日本合作,同行“王道”。实际是要把张学良拉入日本法西斯主义轨道之上。    
    虽然日本帝国主义施尽千般诡计,万般阴谋,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国家的统一是不可阻挡的。张学良以民族大义为重,顺应民心,顺应历史潮流,毅然于1928年12月29日实行东北易帜,统一于南京国民政府。从当时时代发展的历史情形看,东北易帜是一次民族革命运动与帝国主义殖民侵略斗争的伟大胜利。张学良初掌政权,就表现出崇高的民族正义精神和非凡的外交斗争艺术。在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中,有理、有利、有节,始终处于主动地位。首先,坚持民族要独立、国家要统一的根本原则。意志坚定,不屈不挠。在涉及民族生存、国家兴亡的根本问题上据理力争绝不让步。体现了中华民族不畏强暴的凛然正气和永不屈服的高尚精神。其次,审时度势,维护民族的利益和人民的权利,并利用人民的力量,使自己站在斗争的有利地位。如对路权保护运动的支持即是明证。再次,不急不躁,忍辱克制。在敌人凶狠时不鲁莽对抗、巧妙周旋,既粉碎了敌人的阴谋,又使其无可奈何。张学良不愧为民族英雄。    
    另一方面,我们通过“东北易帜”也可以看清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嘴脸和阴谋伎俩。在日本的应对中,既有军部的武力威胁论,也有内阁的强硬外交论。既有公开的压服“劝告”,也有暗中的挑拨离间、“亲善论道”。可谓软硬兼施,手段何其多也。    
    在国际关系中,帝国主义从来都是推行恃强凌弱的强权政治和霸道主义。在他们眼里,弱小和落后的国家和民族只有服从于他们的意志,而绝不允许其独立、统一、平等。东北易帜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例证。以史为鉴,在今天人们企盼和平与发展的时代,我们应该明确“落后就要挨打”是处理国际关系的硬道理。只有自立自强才能不被人欺侮。    
    


第三部分:走向世界战争日本法西斯称霸世界的构想(1)

    第二节石 原 构 想——日本法西斯称霸世界的构想    
    皇姑屯事件后,河本大作眼见阴谋失败,但贼心不死,又重整旗鼓,把称为日本陆军“鬼才”的石原莞尔调进关东军做他的助手,开始制订新的侵略东北的阴谋计划。这就是后来发生的“九·一八”事变。这个阴谋当时除少数法西斯分子之外无人知晓。后来1942年河本在与伪建国大学教授森克己的谈话中略有表白。但世人真正了解“满洲事变”的阴谋还是在战后。我们认为,从皇姑屯事件到“九·一八”事变,是军部法西斯发动侵略的继续和发展。    
    一所谓“石原构想”    
    石原莞尔,1889年1月18日生于日本山形县鹤岗市一个旧藩士家庭。其父石原启介曾任警察署长,对石原莞尔从小就进行“武士道”教育,对于培养石原莞尔的性格有着重要作用。1902年石原13岁时,进入陆军仙台地方幼年学校,1905年转入东京陆军中央幼年学校,1907年又升入陆军士官学校,1909年毕业(第21期)。在此期间,石原莞尔全面接受了军国主义教育。他特别重视战史、政治、哲学方面的学习。他还目睹了日俄战争中日本军队的情况,这使他开阔了眼界,开始注意国际形势特别是中国形势的变化。这些都为后来“石原构想”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1915年石原莞尔进入日本军人的最高学府——陆军大学(第30期)学习,于1918年毕业。此后开始信仰佛教,1919年加入田中智学主持的佛教团体国柱会,成为日莲宗的信徒。1920年4月,他被派遣到中国汉口,在华中派遣队司令部任职。在这里与板垣征四郎相遇,两人“情投意合,肝胆相照”〔日〕《人物昭和史》(3),筑摩书房;1928,第52页。;为后来相互勾结,共同策划“九·一八”事变奠定了基础。1921年7月,调任陆军大学教官。1922~1925年被派往德国留学,深入欧洲“战争现场”进行考察,对欧洲战史和军事理论进行了研究。回国后继续担任陆大教官。1928年10月,即皇姑屯事件发生后四个月,根据河本大作的推荐,调任关东军参谋,作战主任。    
    石原莞尔比起其他日本法西斯军人,在军事理论和战略预见方面有其独到的见解。前已提及他在早年对军事理论和战史的研究较为重视。他在陆大期间对日俄战争进行了仔细研究,认为日本取得胜利,“仅仅是建立在侥幸之上”。当时日本所实行的战略,完全是照搬“以武力迅速使敌人屈服的德意对法作战”的模式,“如果俄国再稍加坚持抵抗的话,日本很难取胜”。《石原莞尔全集》第一卷,第15~17页。在这里他对日本以往所奉行的战略提出了疑问。后来他在汉口时,对战争又有了新的认识,形成了“将战争分为决战性和持久性两种形态”的想法。    
    石原莞尔军事理论水平的提高是在留学德国期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许多新式武器被使用于战场,促使战略战术产生了新的变化,战争形式以及军事科学出现了飞跃发展。石原莞尔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了德国。他不仅详细考察了现代战争的实况,而且对军事理论的研究更加深入。他的最大收获是,接触到了德国军事史学家、柏林大学教授汉斯的歼灭战略和消耗战略的军事理论,并依此对从古代到现代的军事史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使他以前对战争的认识和军事理论有了新的突破。在这个理论基础上,石原莞尔回国后结合日本的实际情况,逐步形成了所谓“石原构想”。    
    “石原构想”的初步形成,主要体现在1927年他在陆大所写的《现在及将来的日本国防》和到关东军后于1929年发表的《战争史大观》两篇文章中。见《太平洋战争ヘの道·资料篇》第74~86页。在这两篇文章中,石原阐述了他的荒谬的军事理论。认为:“战争的进化与人类一般文化的发展,其步调是一致的。即研究一般文化的进步,可以推断战争发展的状态;同时,了解战争进行的大趋势,可为判断人类文化发展的方向获得有力的证据”。“战争破坏文明,但同时又是产生新文明之母”。可见,他是把战争史和文化史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他从文化史的角度分析:“发源于中亚的人类文明,分为东西两支,几千年来各自发挥其特点不断进步,而最近两三个世纪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时至今日,这两大文明已形成隔太平洋而相互对峙的局面”。这两大文明各有一个中心。西洋文明的中心过去是英国,而现在“正由欧洲向美国转移,全世界的金融中心在由伦敦转向美国的同时,各种西洋文明正以全速开始向美国集中”。东洋文明的中心在哪里?石原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日本“正在努力集以自己为中心综合全世界文化的日本文化之大成”,而且“日本国体综合世界所有文明,并给予他们所憧憬的绝对和平,乃我大日本的天业”。这很明显是说日本应该成为东洋文明的中心。他接着断言:东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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