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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新二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存心不打算就地和解了!那我们就找你们政府交涉去了。此时的高桥,七窍冒火,拉起日军舰长往外走……他们认输了。
派兵为日本洋行“站岗”
“五四”运动的革命浪潮,波及湘西常德。学生们涌向街头,痛陈国耻。号召中国人不买日货,群情激愤,捣毁了几家日本洋行。日本商人代表去见湘督张敬尧,提出质问,并向冯提出赔偿损失,惩办凶手,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等无理要求。冯拒绝了这些要求,并说学生们的行动是出于义愤的爱国行动,是由于他们经营方法失当,引起群众不满意造成的。日本商人一再要求赔偿损失,冯说:损失费一个钱也不能赔,但可以派兵保护你们。经日本人同意,在每家日本洋行前,设两个岗哨,有中国人到他们店买东西,岗哨要盘问并搜身,戒备森严。结果使那些日本洋行门前冷冷清清,谁也不去买东西。高桥新二代表日本洋行找冯请求撤除商店门前岗哨,说这样没有人去买东西,损失更大。冯表示不能撤,撤了,若再出事,负不了责任。真要撤,必须写个字据,声明以后出了事,由日方自己负责。一场大风波这样安然了结。
收复多伦
1933年1月1日,日军侵犯山海关,东北军守军何柱国部奋力抵抗,打响了长城抗战的第一枪,但终因孤军无援,使山海关失守。2月初,日伪军联合进犯热河。3月4日,日军侵占承德。尔后,日军长驱直入,纷向长城各口和察哈尔进犯,华北和平、津危在旦夕。
4月3日至22日,全国民众救国联合会等爱国团体,纷纷函电冯玉祥,请求树立抗日大旗,率领抗日志士奋勇杀敌,挽救国家危亡。时不我待!要他义无反顾。冯玉祥在与南京周旋的同时,加紧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派出亲近人员多人代表他去各地联络。组成抗日救国军北上抗日,经过千辛万苦,到5月中旬,冯筹建的抗日同盟军,已初具规模。5月1日,多伦失守,24日沽源沦陷,日军已进入察省腹地。6月20日,冯玉祥统率10万大军北进,收复察东失地。6月22日,攻克康保城。7月五日,光复宝昌。同日,刘桂堂在沽源通电反正,就任民众抗日同盟军第六路军总指挥。同盟军大军直指多伦。多伦为察东重镇,日军茂木骑兵旅团3000多人和伪军李守信部驻防,城外建筑32座炮台及各项坚固工事,并有飞机助战。吉鸿昌亲率敢死队,赤膊匍匐前进,爬城3次,均未奏效,战斗剧烈,伤亡惨重。冯玉祥向前线发出以死报国电,称:“今日之事,进则俱生,退则俱死”,“为国而死,虽死也荣”,“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愿“与将士共勉之”。7月12日,吉鸿昌派精兵潜入城内,里应外合,又经过了3个多小时的巷战肉搏,方将残敌击败。失守72天的多伦,终被同盟军光复。冯玉祥指挥全军将士乘胜前进,察东被日伪占领的各县完全收复。这次战役,击毙日伪军1000余人,抗日同盟军也伤亡1600多人。
攻克多伦后,冯玉祥决心“率十万饥疲之士,进而为规复四省之谋”。7月27日,在张家口成立收复东北四省计划委员会,冯任委员长,并发通电称:“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抗日同盟军的胜利和作战计划给全国人民带来了新的希望。一时间,全国各地抗日组织和民众团体纷纷发来函电,并赠送慰问物品,祝贺收复失地的胜利。但蒋介石、汪精卫、孙科等对冯以武力抗日的举动,十分恐慌,认为冯扰乱了其“攘外必先安内”主张。正当同盟军奋力为收复东北四省流血牺牲之际,蒋介石、何应钦调集16个整师、15万余人,在铁甲车8列,飞机二队配合下,包围张家口,封锁平津线交通。7月28日,蒋、汪向冯发出四项最后通牒电,令其停止对日军事行动。
冯玉祥为了不使察哈尔省落于蒋介石、汪精卫之手,引起旧部对他的不满,多次电请宋哲元回省主政。8月5日电称:“自即日起完全收缩军事,政权归之政府,复土归之国人。并请政府即令原任察省主席宋哲元克日回察,接收一切,办理善后”事宜。8月7日,冯玉祥撤销抗日同盟军总部,辞去总司令职务。12日,宋哲元由宣化到张家口,冯玉祥到车站迎接,“含泪与之握手”。下午3时,冯玉祥主持民众抗日同盟军收复察东失地阵亡将士纪念塔、烈士词、烈士墓落成典礼,冯为塔书名——抗日同盟军收复察东失地纪念塔。14日凌晨4时半,在宋哲元等陪同下,冯玉祥乘火车离开张家口。
“谁要是投降,×他祖宗!”
“冯先生,何先生求见。”警卫前来报告。
“哪个何先生?”冯先生停下手中的笔。
“何应钦,何部长。”
是他?冯先生手中的毛笔猛地向下顿了一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眉心拧成了个疙瘩。
“告诉他,我不在!”
“可他,他,他已经进院了。”警卫看了看冯先生冰冷的面孔,迟迟疑疑地指了指门口。
看来,不见是不行了。冯先生气哼哼地掉转过身子,仰靠在椅子背上,不耐烦地冲传令兵挥了挥手,叫把何应钦请进来。
在蒋介石身边的那伙人里,何应钦是最让冯先生讨厌的一个。这小子是蒋的嫡系,专门会出坏主意,他和汪精卫一唱一和,千方百计地鼓动蒋介石向日本投降。为这,冯先生不知道和这位军政部长吵了多少次,骂得他简直抬不起头来。平常,他见了冯先生就躲,连招呼都不敢打。可今天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呢?
院子里响起了皮鞋声,全副戎装的何应钦犹豫地迈着步,走了进来。
“冯先生,辛苦了。”进了门,把帽子交给护兵,何应钦恭恭敬敬地冲冯先生打了个招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冯先生抬了抬眼皮,冷着脸问了一句。
“我,我来看看您。”何应钦赶忙欠了欠身子。
“真是笑话!”听着这话,冯先生差一点笑出声来。“来看看我?
你何应钦能有这个心?这不是当面扯谎吗?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冯先生轻轻摇了摇头,瞟了一眼何应钦那张阴阳怪气的面孔,故意地问:“我的广播讲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对我的讲话,军政部长有什么见教吗?”
冯先生连着问的这两句话,把何应钦心里的火给引起来了。
“要不是你的什么广播讲话,我怎么会登你的门!”他愤愤地瞪了冯先生一眼,脸气得煞白,半天没说出话来。本来,为了不让冯某人在政府里老喊什么抗日,蛊惑人心,已经安排他到湖南、贵州和四、川去检阅三省驻军。没想到,听到武汉失守的消息,他竟然从检阅途中驱车返回长沙,在何健家里堵着蒋介石,大讲了一通抗日到底的怪论,还给蒋介石讲了一段《三国演义》上的故事,让他学东吴孙权砍桌子角的道道儿,言投降者万斩无赦。说什么你没有宝剑,我给你一把大刀,你把桌子砍掉一角,告诉大家,今后谁敢言和,和这桌子一样。这还不算,昨天晚上,他又向全国发表广播讲话,宣称“政府决心继续抗战到底,决不妥协。”还说“主和的先生们注意,小心砍你们的脑袋!”你们是谁?不就有我何应钦一个吗?何应钦又气又恼,一夜没睡好觉,今天就赶着到了冯先生下榻的长沙银行分会。
“冯先生,您听我说,不行呵……”何应钦定了定心,哭丧着脸开了腔。
“冯先生,我们应该……”见冯先生没什么反应,何应钦指手划脚地越讲越来劲儿,一条一条地反驳他的广播讲话,话也说得利索多了。冯先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这位讲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军政部长,又是可气,又是可笑。可气的是,他竟然顽固到底,死抱着他那和谈、投降的腔调不放。可笑的是,他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唱投降曲儿,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吗?
“冯先生,我们的仓库快要空了,粮秣弹药最多还能支持三个月,不如现在和平了!再打下去,到了无法支持的时候,再和人家和平,条件就不如现在了。”
何应钦越说越兴奋,脑门上渗出了汗珠儿。他偷偷看了不动声色的冯先生一眼,心里暗暗高兴,满以为这一回能说通了。
“冯先生,您看……”
何应钦眼巴巴地望着冯先生,期待着冯先生的回答。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先生,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闪出了愤怒的光芒,大声说:“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