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青山叫道:“大伙向西北先退!”邓烈虹闻声也将大枪一抖,叫道:“唤晴,咱们改日再和姓金的公公平平打一仗!”挽了个斗大的枪花,护着唤晴向西北退去。
“且慢!”曾淳忽然一声断喝,“万万不可退向西北!”
桂寒山向来冲在最前,闻声急忙回头:“公子,何事?”曾淳虎目喷火:“西北必然有伏!”他扬手拔出剑来,向西南一指:“向这里冲!”西南烟尘涌动,马嘶人喊,也不知黑林之中密布了多少人手,众人听他如此说,一时倒有些疑惑。桂寒山将冲上来的两个锦衣卫挑翻在地,急喝道:“那里只怕不成!”
袁青山素知曾淳之能,叫道:“大伙听公子的!”双钩霍霍,当先冲向西南。
唤晴和邓烈虹已经退开,但夏星寒刀光霍霍,兀自苦斗金秋影。激战之中的金秋影听了曾淳的呼喝,心内一惊:“当真是将门虎子,我原想逼他们退向西北,在无定河边以‘青蚨四邪神’的埋伏一阵而胜,不料却被曾淳喝破!”
眼见众人退向他兵力最弱的西南方向,不由心下焦躁万分,但这时夏星寒的刀正如一条努龙一般紧紧缠着他。这是二人第二次交手,虽只匆匆换了几招,金秋影已觉出夏星寒身上的凛冽杀气。
第七章、铁马金戈拼狭路(4)
西南果然最弱,袁青山的如意钩幻出道道青芒,几个锦衣卫当者立毙,众人随他冲出了林子,才瞧见十余名兵士正在林后的一片空地上纵马奔驰,每匹马后都拖着一捆树枝。桂寒山哈哈大笑:“多谢你们送马来!”急冲而前。两个锦衣卫不识好歹,纵马前来擒他,给他一戟一个,自马上挑落马下。
唤晴、曾淳众人各展兵刃,片刻之间将十余名锦衣卫斩杀在地。后面喊杀阵阵,却是别处的锦衣卫已向这里杀来。众人抢了几匹战马,邓烈虹长枪抖动,将余下的马都拍折了马腿,战马哀嘶之中,众人已经拼力杀出。
夏星寒独对金秋影。
金秋影这时务求速胜,悲秋剑法施展开来,当真有如疾风狂飙,将夏星寒团团围住。夏星寒的双唇紧抿,陡现劣势,他刀上的劲气竟是不减反增,心月刀法本来长于灵动,但这时他使来却刚猛无比。激战之中,夏星寒挥出刀化出一式“风梳亭前柳”,斩向金秋影的左肩。金秋影脚下一滑,眼见他这招使得稍老,长剑斜斜一挑,“平林漠漠”轻飘飘的刺向夏星寒的腿上环跳穴。这一剑劲势老道,兼攻带守,此剑一出,夏星寒势必退步回刀,如此一来他的形势便会更窘。
哪知夏星寒竟然不退,低啸声中,刀光闪烁,那式“风梳亭前柳”依然锐不可当地劈向金秋影的左肩。这一势形如拼命,若金秋影不撤剑,便是两败俱伤之势。
蓦然间,一道红光斜飞而来,直斫向金秋影的左颈。
这红光劲急如电,偏偏无声无息,金秋影待得发觉,几乎避无可避,也是他一身软硬功夫均已炉火纯青,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中,拼命的一势“燕穿帘”,身子斜斜飞出。那红光在他头上一粘而回,金秋影的一头长发已经狼狈不堪的散了开来,却是给那刀割断了头上的束发逍遥巾。
这时袁青山已经纵马杀回,将一匹空马直带到夏星寒身前,喝道:“上马!”两匹马已经呼啸而去,金秋影才瞧清了林边马上的那一束俏影,虽然扮作一个青衣小厮,依然婀娜清丽,正是唤晴。
那把晓红刀又飞回她的手中,一抹淡若白莲的笑意在她脸上绽开:“金叔叔,这是还你上次对我的暗算!”金秋影才想起,以前在沈炼石处见到她时,她却是叫过自己“金叔叔”的,心内不知怎地又升起一阵怅然若失之感。
唤晴却一转马头,和袁、夏二人急向西南冲出。三人刀钩并举,趁着金秋影惊魂未定之时,砍得一众锦衣卫东倒西歪,便纵马逃出。
刚冲出树林,身后就传来金秋影气急败坏的啸声,这声音尖锐细长,倒像是呼唤同道。果然只闻一道啸声响自西北,悠长响亮的直撞了过来,随即又有两声长啸自东南传来,显是与金秋影遥相呼应。
唤晴听得这三声长啸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悠长,显是发啸之人功力深不可测,不由脸上变色:“西北果然伏了高手!” “听声音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袁青山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忧色:“快走!是青蚨帮中的四邪神!”
三人纵马疾驰,夏星寒在马上兀自不时回首,见后面林深壑静,一时却不见追兵袭来。唤晴才想起来问:“早听说青蚨帮有‘清奇古秀’四邪神,却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袁青山点头道:“青蚨帮内分四门,却以破阵门中高手最众,破阵门中的四邪神为二男二女,男的是钟舟奇和江流古,女的便是玉盈秀和水若清。这四人么,各有奇能,放在江湖中么,均可开宗立派,却给郑凌风卑辞厚礼请出来为他坐镇破阵门。”
袁青山说话一句一顿,桂寒山性子最急,抢着道:“四人之中以钟舟奇武功最高,而这人也如他的名字一般,奇怪无比,据说他是一年之前才入青蚨帮的,什么来历谁也不知,只知他的刀法怪极狠极,全然不似中原武功!”
这时三人已经追上了梅道人和曾淳几个。梅道人见闻广博,听了清奇古秀四邪神的名头也不禁眉峰紧皱,摇头晃脑的道:“钟舟奇确实不是汉人,有人说他是蒙古人,还有人说他那刀太长太怪,只怕是苗人!”桂寒山点头道:“这人性情残暴,号称‘一出手必见死’,聚合堂折在他刀下的人不少,师尊早有除他之意,只是寻了多日也未遇到。”
梅道人又道:“江流古好奇门遁甲之术,性子也是高傲得紧,在破阵门中出手最少,却曾经凭着那一手布阵奇术,困死了峨嵋派号称百年一遇的高手——隐山大师。”莫老妹子和峨嵋有些渊源,听了之后,脸上横肉抖了一抖,骂了一声:“天杀的,这么些邪门歪道都该一刀刀的斩尽杀绝。”
梅道人的小眼一瞪:“人是男的凶,鬼是女的厉!古、奇二人也就罢了,最让老道头疼的是那两个女鬼!那个玉盈秀善于易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擅长什么功夫,却是谁也不曾见过。只知道她似乎是个女的,四邪神中还是以她最难应付,据说她的易容之术委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乔装起来,男女老幼,无有不肖!”桂寒山点头道:“这玉盈秀常常装扮成仇家的子弟、妻妾,伺机下手。与青蚨帮作对的帮派首领死于她手的可是不少,而死后还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邓烈虹拧枪在马上一拍,叹道:“这可真是防不胜防了!今日来的只怕就是钟舟奇、江流古和玉盈秀三人。”
唤晴秀眉一挑:“奇、古、秀都有了,那个清呢?
梅道人沉沉一叹:“水若清!此女使毒的功夫只怕已胜过了当今百药门的掌门鱼贯老,郑凌风曾送她一句诗‘绝色掩今古,杀人不闻声’,上一句说她貌美如花,后一句便赞她的使毒功夫了。”袁青山嘿嘿的笑着:“更让人头疼的是这毒妇机诈百出,咱们聚合堂几次和青蚨帮交手,都不能占得半点便宜,便是因这水若清之故。听说郑凌风一来被她的美色所迷,将破阵门交她执掌,却又忌惮她心计太多,郑凌风的原配死了已经四五年了,还是迟迟不肯将这水若清扶正做帮主夫人。”
邓烈虹听了最后这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就叫做阎王怕判官,判官防小鬼!”几人皆笑。唤晴也跟着掩口一笑,心内却忍不住想:“我也不要他让我做他夫人,只是让他和我多说几句话!”就悄悄向曾淳望去,暮色中映入眼内的是一张浅淡笑容下忧色重重的脸,她的心内微震:“他受伤太多太重了,一个人怎么担得起这么多的愁和恨!”陡觉身旁劲风阵阵,却是一直和唤晴并鞍而驰的夏星寒忽然打马如飞,向前去了。
曾淳忽然回头叫道:“大夥加紧些,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就该到乱石林了。”桂寒山素来是火爆脾气,闻言忙催马向前,道:“曾公子,到了乱石林便怎样?”曾淳道:“那里地势诡奇,乱石成林,怪树丛生,当初家父曾和我来过这里。家父说此处是造化奇功、天然成阵,后来曾派兵来此又添了许多变换,在那里练兵多日。”
莫老妹子在马上回头望了望,骂道:“后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天杀的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姑奶奶放心不下!”邓烈虹举头望了望沉沉的暮色,嘟囔道:“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再过一个时辰只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