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却不在身上。”笑云在他身上一翻,除了一些银两,果然空空如也。玉盈秀随手拍了他的哑穴,对笑云道:“云哥,昨日爹爹和沈先生已经进得京城来了。他们说,既然仇鸾畏缩不战,那咱们便率鸣凤山的旧部誓死一搏,时候就定在今晚子时,咱们点火为号,他们随即杀入!”说着从粗大的衣襟下摆中抽出披云刀来,塞到笑云手中,“我在蒙古大营中寻了多时,才找到此刀!”笑云心下感动,抚着她的柔荑道:“为了我,可又让你冒此大险!”文堡主叫道:“二位且慢在此卿卿我我,咱们的解药可还未得呢,你们劫营之后逃之夭夭,我们岂不遭了大殃?”
帐外忽然响起一声生硬的笑声:“要解药,容易,我身上便有!”一个黄袍番僧已经闪进帐来,却是黄叶上人,适才帐内激战,众人的心思全在陈莽荡身上,浑没料到这位武功绝顶的番僧已经悄然而至。
黄叶上人挺着又高又瘦的身子向笑云叫道:“小东西好古怪,居然不怕卧牛饮?”说话之间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向笑云当头抓下。笑云身子一晃,飘然退开。黄叶左掌毫不停顿,一掌便拍在陈莽荡身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随掌而入,满拟将他身上穴道尽数解开,哪知玉盈秀点穴的法子自有独到之处,陈莽荡啊的一叫,只是在地上坐起身来,又再摔倒。
笑云知道黄叶说话糊里糊涂,出手却是阴狠之极,当下不敢怠慢,一招“云起势”便向他拦腰斩去。黄叶上人怪叫一声:“了不得呀!”右掌一抖,硕大的黄金杵疾翻过来,登时将披云刀撞开。刀杵相交,笑云身子微晃,黄叶上人却退了一步。毡帐之内的油灯被刀气杵风一扰,忽闪了一下,几乎熄灭。笑云情知此时万分紧急,疾扑而上,“摧山势”、“倚天势”招招全是进手招式,黄叶上人大杵翻飞,左遮右挡,却也半步不让。
激战之中,却听帐外有人一声低吟:“阿弥陀佛!”声音不大,却似洪钟大吕,震得众人心内一颤。跟着青影一闪,一个胖大无比的青衣藏僧已经跨进帐来。这人身子和黄叶一般高大,却比黄叶足足胖大了两倍有余,这样一个胖大身影站在帐内,立时这毡帐就显得狭促起来。黄叶叫道:“师兄来得正好,咱一起打这小子!小东西,‘香象渡河’!”笑云听得这人就是黄叶的师兄青莲法王,心下就是一凉,黄叶却精神大振,宝杵挥舞,反守为攻。
“师弟,快快住手!”青莲法王低喝一声,左掌倏翻,已经拿住了黄叶的右腕。黄叶这一招“香象渡河”势道威猛,哪料师兄的铁掌疾如闪电地伸来,竟给拿个正着。笑云那一招“问心势”也收式不及,依然闪电一般向黄叶砍来。青莲右手曲指弹出,铮然一响,笑云只觉虎口一震,那半招便劈不下去。青莲一张黑黝黝的胖脸上也有一丝红光一闪而逝,笑道:“小施主好高的功夫!”当的一声,那只黄金杵却掉下地来,却是青莲的铁掌一直紧扣着黄叶的脉门。
青莲法王虽是全无恶意,笑云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横刀而视,门户守得极严。“施主无须惊慌,”青莲如电的目光自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老衲此来,正是送这卧牛饮的解药而来。”他身子胖大,说中原话却流利之极,不似其师弟生涩。黄叶瞪眼叫道:“师兄,为何?”
“咱们都受了耶律诚翼的骗了,”青莲的脸上一片痛悔之色,“老衲此次入蒙,本为弘扬佛法而来,哪知却为耶律蒙蔽,糊里糊涂地给他坐镇七星风云会。这也罢了,此次大汗挥军京师,铁骑所到,生灵涂炭,更是大违佛法本意。”
青莲说到此处,脸上更现悲悯之色,又自怀中取出几枚红色丹丸,道:“老衲当初配置卧牛饮,本为给伤重难愈的牧民减轻伤痛之用,哪知却给耶律巧言骗去配方,用以荼毒世人。请诸位速速服了这解药!”众人全是一愣,方仁、白眉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便连笑云也怔在那里,不敢伸手接药。郑凌风却忽然展开双目,道:“将这药丸给我!”黄叶曲指一弹,两枚药丸便射入郑凌风口中,郑凌风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几人全瞧着郑凌风闭目运功,心中惴惴,不知是喜是忧。
青莲却念声佛号,将剩下的十几粒丹药尽数倒入笑云手中,道:“每人两丸,半个时辰之后内力便能复原!老衲等也该早归青海,”说到这里,他那黑红胖大的一张脸忽然现出一派光风霁月的神色来,“但愿来日机缘圆满,再来彰扬佛法!”也不待众人回答,拉着黄叶上人,疾步出帐。黄叶上人身高过人,给青莲法王提在手中,却半分挣扎不得,只是一路大呼小叫的,瞬息便远了。
帐中诸人的眼睛便全聚到郑凌风身上,却见他闭目运功,额头上更有汗水滚滚而下,过不多时,才轻声道:“这解药甚是灵验!”轻轻的一句话象响了个惊雷,方仁白眉几人纷纷叫道:“任大侠,快给我解药!”“任大哥,先给我,给我!”笑云笑道:“一会功夫,我便成了大哥了,诸位莫急,这解药有的是!”刚刚将解药塞入众人口中,却听玉盈秀惊叫一声:“不好,那……那陈莽荡不见啦!”众人一惊四顾,果然帐中已经不见了陈莽荡的身影。原来适才黄叶上人那一掌虽未将他穴道尽数解开,却已使他双腿活动如常。只是这人心思狡诈,先假装倒地难起,眼见众人全注目笑云和黄叶过招,这才慢慢爬出。
众人又惊又怒,却均知这时可不是相互埋怨的时候,吃罢解药,就全力运功。帐内一时静得吓人,郑凌风服用解药最早,又过片刻,就听他浑身骨骼格格作响,显是功力渐渐凝聚。笑云脸现喜色:“好,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但愿大伙到时功力尽复,一起杀他个措手不及!”一语才落,忽然扬眉喝道:“帐外是什么人?”
只听耶律诚翼阴森森的声音自帐外飘来:“几个老鬼还要兴风作浪!”一线骇人的刀气已经随声而到,笑云惊叫一声,急忙扬刀抵挡。
玉盈秀眼见无数黑衣武士也冲到帐前,急忙拔出剑来凝神戒备。但此时笑云和刀魔双刀展开,劲气纵横,寻常的武士根本近身不得。耶律诚翼的长刀色如黄金,号称“流金刀”,刀气展开,如一座飞动的金山,一次次向笑云疾撞过来。但笑云此时内外之伤已然尽好,浑身内气奔涌之下,披云刀荡起层层银浪,那“金山”撞上银浪随即就融化、崩倒了。玉盈秀凝神看了片刻,便觉眼花心跳,急忙别过脸去。
激战之中,猛闻帐中的苦大师哼了一声,浑身骨骼格格作响,却是也快到了功成之时。耶律诚翼眼见一时冲不过笑云这一关,急忙振声啸道:“砍倒毡帐,四面冲进,将里面的人尽数斩了!”几个武士长声答应,挥刀乱砍,片刻功夫毡帐四周就给破了几个大窟窿,四五个汉子已经挥刀而入。玉盈秀惊叫一声,急忙提剑迎上。
便在此时,远处忽然闪起一片火光,笑云惊道:“是谁点的火?”耶律诚翼狞笑道:“自然是我!听陈莽荡说,你们不是要以火为号么?这时何竞我见了火起,必然以为你们已经得手。嘿嘿,哪知这时他们冲进来,正好撞上我们的强弓硬弩!”笑云又惊又怒,刀法一紧,竟是只攻不守,只盼冲出去将那烈火扑灭,但耶律诚翼何等武功,他心慌意乱之下反而迭遇险招。
帐内三人已经将玉盈秀紧紧缠住,又一人呼啸一声,抢到了郑凌风身前抡刀便跺。猛然间郑凌风双目一张,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直射了过来,那汉子心下一寒,这一刀便砍不下去。郑凌风一声长啸,身周的木笼忽然四分五裂,长啸声中已经一拳击出,将那汉子自帐内打得飞了出去。这时他功力尽复,反手抄起捡起了陈莽荡丢在地上的掩日神剑,有如猛虎出柙,长剑挥处,又两个汉子惨呼倒地。耶律诚翼心下一寒之间,郑凌风已经一步跨到,喝道:“笑云闪开!”长剑一招“万里长天”疾向耶律诚翼攻去,口中冷笑道:“你不是要见识我这焚天剑法么!”
双刃一交,耶律诚翼心胆俱寒之下,竟然疾退了数步。笑云只觉身上压力一轻,回身一招“云起势”,将玉盈秀身边的一个汉子斩倒在地。砰的一响,苦大师这时也破笼而出,笑云喜道:“还是你老人家功夫最高,麻烦您在此照顾一下这几位朋友。秀儿,咱们去接应我那岳父大人!”苦大师大咧咧地道:“两个小娃尽管放心!”反手一掌,将刚扑进帐来的一个汉子又打了出去。
这时的夜色浓得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