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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匆匆去了西山。确切而言,四个当兵的担心出事儿还担心他们的伙食,匆匆忙忙;夏晓雪跟在后面悠哉悠哉乐。
西山坡脚,从放养场到水塘,乱得一地鸡毛,笼子里空了,挤着五分之二左右的鸡鸭,瑟瑟发抖。西南角,十几杆枪逡巡着防线外的林子——电话是接到了,可大蜥蜴早跑了。
卢宇翰先给老曾砸下一句那蜥蜴动不得,这里上面的命令而后就陪笑说好话。天气热,卢宇翰跑得出了急汗,抓了帽子猛扇了一通,夹在胳膊下,给老曾他们几个派烟。
四五支烟点起来时,夏晓雪终于走到了。
陈浩无语直摇头。池亮暗叫“大牌”,不过要不是这女人他早交代了,所以夏晓雪架子再大,池亮也瞧得惯。朱明贵则是个看戏凑热闹的,悄没声息在池亮背后乐。
夏晓雪抽了卢宇翰夹在手里的帽子;卢宇翰不解,但他正忙着,一时间顾不上这点小事。夏晓雪一望四下的林子,走向了北边,随手捡了三块小孩拳头大的石头,掂了掂,缓缓拉开身,蓦地投了出去林子深深的柴草“哗啦啦”大动又一块
再一块
三块石头都砸中了同一种东西,发出砰砰的低响。而后大蜥蜴冒了出来。
两个班忙调转枪口、全副戒备。
夏晓雪指了指地上鸡毛鸭毛:“好吃吗?”
大蜥蜴冲到了夏晓雪面前,尾巴一甩、甩出一截东西。
夏晓雪一抄手抓了——是半截虎尾蛇有两寸半粗,头跟前端一大半没了,还剩下一米来长——夏晓雪乐了:“给我的?真乖。”掸掸帽子,朝大蜥蜴一亮帽兜儿:“只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蛇就算了,来,给他们发几个石头。”
然后一帮人就看到红线连射,帽兜里很快多了一些小石头。
卢宇翰脸黑了
——这都是从他们手里抢的本来还想着两麻袋野味就能换回来,几个人山上走一趟的小事儿,也不算什么麻烦,至少比动粗的强,结果连人带蜥蜴就那么给溜了老曾哪里知道那是什么石头,见卢宇翰脸色不好,不由暗暗幸灾乐祸,肚子里直好笑,“你们这群大爷,打靶练功要掐尖,吃的喝的也要掐尖,成日里尾巴翘上天,想不到也有今天”,当即一挥手大度道:“收了收了,端着枪围着自己人,像什么话”
……
回去的路上。
夏晓雪递给卢宇翰一帽子石头:“那,辛苦费。”
卢宇翰直瞪眼,一把夺了过去。
夏晓雪婉然一乐,耸耸肩;旁边的三个偷笑;卢宇翰又虎了一小会儿脸,也不由摇头,无奈笑了。
而大蜥蜴跟在后面,突然红线一射
夏晓雪拎在手里的蛇就短了一截——而那一截,也没见落到地上去。
中午一连的人加上卢宇翰与营教导员张兴业——连指导员没了,一时间实在没合适的人补上——开了三大桌。
柳磊把杨梅跟野兔都给拎过来了。杨梅装了水果盘,野兔变成了红烧兔肉。客人只有一个,领导加熟悉些的凑一桌。所以柳磊他们一桌空着五个位置。
柳磊见夏晓雪他们来了,冲夏晓雪一指那俩菜,故意道:“多谢了啊”
孙志高坐在柳磊旁边,几乎要捂额头——天那,人家姑娘要走了,你还跟人家作对夏晓雪一乐,扬手就把那半条蛇甩给了柳磊:“正好,还有一个添菜。”
柳磊忙忙一接。他怕倒是不怕,生的都吃过可是迷彩服给弄脏了周辉呵呵乐。钱旭同情了柳磊一眼,几乎趴桌子上去了——猴子唉,你这回是遇上五指山咯……
第三道裂隙出现的时间,经估算,为六月十四号。不过舰队预计在十二号抵达海域。
余下这些日子,夏晓雪将与卢宇翰、陈浩两人讨论战术——确切而言,是夏晓雪提供她所知的具体情况,卢宇翰他们进行记录分析,双方合作,制定出具有可行性的战术方案。
这将在以后的战斗中,为他们减少流血牺牲、奠定更多胜利。
如果能有机会用到的话……
是的,如果裂隙不出现,如果裂隙出现了但运气不好,第八十一次日出后,就是末日的开始。
因为那一天日出之后,丧尸们将能够掠夺同类力量,从而得以进化、得以成为真正的生物——现在具有这一能力的只有那么些个“种子”,剿杀干净即可。哪怕杀不干净,也只是多了个强敌,还不至于全世界跟着完蛋。
由于基础规律不同、知识体系陌生,这个世界上没有克制尸化的东西。或许研究个半年一年,能得到一个好的成果,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没有这个时间。
所以他们需要扩大那道裂隙,引入能应对尸化的陌生力量,从而攥取时间。
没人能保证这么做就能成功。
这只是最后一搏。
搏一张命运之牌。
生死之牌。
夏晓雪知道,卢宇翰知道,陈浩不知道。柳磊他们更不知道。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们知道。
22、谁的房子
这天午饭吃完,卢宇翰带夏晓雪去住处——是军产房。只不过乃搭起来的临时用房,简陋得很。
房子就隔成了三间。客厅宽敞,足以容纳大蜥蜴睡觉,兼作餐厅与厨房,还摆着洗衣机——洗衣机倒是好货色,西门子的中高档产品,原先怎么也要七八千——卫生间用拉门隔开。
屋里必要的家么备齐了。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因为夏晓雪在留信里提到过最好让大蜥蜴与她住一块儿,还有大蜥蜴听到动静容易折腾,需要较大的活动场地,需要足够的水源以作清洁,这一套是整排房子最边儿上的,临河,望得到河对面的防线;面河那边卸了半面墙板,装了个拉门;屋外挖了个大地窖。
此外,门外不远,有个小型的高压水泵,带了个室外笼头可以用。
这水是直接抽河里的,没过滤没消毒,但给大蜥蜴洗澡足够了。
一卷崭新的水管就在门旁墙上挂着。
“你先收拾收拾、休息休息,反正我一天到晚在这边。”
“好。我中午习惯睡一会儿,下午一点四十,去你办公室,行吗?”
“行。我们也是一点半,刚好。”
两人都干脆利落,说定时间安排,卢宇翰当即回去了——却省略了午休,因为要加班,加班琢磨刚到手的黑皮笔记。
那里面是这几周里,夏晓雪闲暇时陆续整理、补充的一些详细情况。之前的留信匆匆写就,只有最精简的摘要。
……
这天下午,一个又一个的沙盘推演、讨论争辩、整理记录下来,卢宇翰与陈浩头昏脑胀,一个烧了一包半的烟,一个太阳穴突突跳。
等他们收工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半。
夏晓雪却是寻常。她争论的时候嗓门不曾大多少,这会儿脸上也不见疲惫。一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当即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了。
剩下两人对看一眼,不由苦笑,又摇头暗奇。
“人跟人不能比”
“体质关系?”
他们声音很小,夏晓雪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却听到了,倒退了几步、回头瞧了他们一眼。
陈浩不由有些讪然;卢宇翰命令在身,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尴尬咳嗽了一声:“那个,要不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去做个体检?”
夏晓雪一摇头:“别贪心。”
卢宇翰不解,还想说什么,夏晓雪已经接了下去:“如果一切顺利——不要让过来的人知道克隆技术。那会刮起可怕的风暴,不是如今这边这点人口能承受的。当然,最好能销毁。不过我瞧着,你们不可能同意。”
两个军人对看一眼。迄今为止,夏晓雪给了他们很多助益,立场也明确;但之前的事令他们心有余悸,每逢重大问题,他们额外坚持独立思考;更关键的是,这么大的事情,决定权压根不在他们手里。
夏晓雪没再看他们:“知道么,那个只是个流亡者。我的家族里,好几个人有护身示警的首饰,其核心材料之一,就是用他们炼制而成。”
“……你的家族?”
“噢,我乃族中异类。我是混血,跟她们长得很不一样,做的事情也很多不一样。”
“那种首饰你有吗?”
“本来有一条。经过裂隙的时候坏了。”
“咱们两个连正在扫荡那些硬骨头,要不要……”
“没用。要将它蕴含的某种无形能量抽取出来。这边办不到。”
“怎么抽?”
“不知道。只知道,是利用了它们对有生命的智慧生物极为敏感的特点。丧尸视听嗅都不行,却能老大远就发现活人,不是么?它们嗅到的是‘生命’。”
而后夏晓雪走了。
剩下两个,连饿肚子都忘了,忙着把这些信息摘下来,而后在那儿琢磨,琢磨得头疼。
“她母亲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