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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就浑身的抑郁,每个细胞都传来不可抑制的痛感,她把水杯重重一放,看着褚妈妈,“我就是单一辈子也不嫁给外人!”
这话说的宣言似的,外人听着也像是在较劲,可到了褚妈妈耳朵里又听出了另一番味道——“那熟人呢,你不嫁外人,是不是看上熟人了?”
“……”褚晓楠张着嘴摆成了O型,这果然是亲妈吧,一句话里就能逮到重点。
问题是她猜的没错啊!
褚晓楠是真没话说了,翻个身仰躺着,把电脑放在一边儿又拿过手机刷着微博道:“你怎么这么会猜啊,你别有一搭没一搭的行不行,总之不用你给我拉红绳,好吗?我自己遇上了合适的了先带回家给您瞅瞅,可以了吧?”
褚妈妈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我看你这样子不对劲,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呢,你起来跟我说清楚,不然我这新的一年该睡不好觉了。”
褚晓楠翻了个白眼,一整年睡不好觉这个帽子扣在她头上可就太冤枉了。她被迫坐起来,脑海里迅速组建着一个能瞒天过海的逻辑——总不能把自己喜欢秦宇的事儿跟妈妈交了底。
褚妈妈也是真关心,再大牌的明星在家中长辈眼里也照样是孩子,吃喝拉撒谈婚论嫁,该有的都要有。褚晓楠在褚妈妈心里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这么大的孩子了也从没听说过她谈恋爱,成天就只知道跟在隔壁秦家儿子后面乱跑,永远长不大一样,可秦宇说到底比她大了五岁,按理说今年也该到而立之年了,总不可能一直拜托他照顾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而比起跟娱乐圈的男星闹绯闻,哪怕对方是光芒万丈的影帝,长辈们更想给她介绍家境优渥踏实本分的对象。
母女俩都迷之沉默,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
门外有开门声,听声音像是有人来做客,褚妈妈站起来挪了两步脚,又咬咬牙坐回来,比起接待外人,还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
“来客人了。”宫承荣朝着房间里喊了一声。母女俩都当作了耳旁风。
褚妈妈深呼吸,追问道:“别充愣,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看上的男生了?”
“嗯。”
“谁呀?”褚晓楠不说话,褚妈妈就自己用排除法,“肯定不是那个影帝,那是苏如今?”
“苏如今和闫一池都领证了。”
褚妈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也勾勒不出还有什么男生了,想了想又想了想,忽然间倒吸一口冷气,“褚晓楠,你不会是……”
褚晓楠听见她戛然而止的声音,放下手机看着她,母女俩进行了一波眼神附带情感上的深度交流,褚晓楠点点头,说:“妈,我觉得你真的别上班了,在家开个店给人算命吧。”
“褚晓楠,你看上秦宇了啊?”褚妈妈声音抬高了一倍,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这孩子瞒的够严实的呀!”
“很久了。”久到整颗心脏都被秦宇占据了,半点儿也挪不出来给别人。
“方云芳,来客人了。”宫承荣听见房间里妻子高喊的那一声,出言提醒。褚妈妈一点面子也不给,对着外面吼,“我这儿忙我女儿终身大事,你别叫我!”宫承荣作为主人看着隔壁秦宇一家来串门终于老脸一红,难为情的很。
“喝水,喝水。”他的茶叶还没泡好,给秦宇一家三口都倒了杯白开水先将就着。
又听见房间里问道:“很久是多久,那人家秦宇知道么?”
“知道。”
“他什么态度?”
“放任我喜欢他。”
“他喜欢你么?”
“……不知道。”大概是不喜欢了吧。
褚妈妈终于忍不住了,“褚晓楠,你可以啊,还单相思?”
褚晓楠没出声,用被子蒙住头。
“你就知道装鸵鸟,”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方云芳瞥眼看见褚晓楠躲到被子里伤心又心生柔软,伸手拉开被子在褚晓楠茸乎乎的脑袋上揉了揉,等了许久道,“那他有女朋友了么?”
褚晓楠有些埋怨地呜咽了一声,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方云芳看她这个样子就猜中了大半,看来是人家名草有主了。
被子里的小孩儿不安的动了动,褚晓楠翻过身来扑进妈妈怀里,有点自暴自弃似的哭的伤心。
方云芳长叹一口气,到底还是小丫头太单纯。
客厅里四个人都跟着沉默,秦宇两根眉毛微微拧着,紧抿着一张锋利的薄唇,面色不愉。
第28章 028
已经很晚了,路烨把车停在小花园的时候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刻度指到二,仔细看一眼,是两点二十三分。他绕过长廊在门口的小石凳上坐下来,掏出烟盒,两只手捏出一只烟,含在嘴里。
火星明灭,这支烟成为整片阴影里唯一一点亮光,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这栋房子鲜少给他留下好印象,如果不是因为过年这个避无可避的传统节日,他甚至可以一辈子都拒绝踏足这里。他平生最烦的事情有二:一是亲人相争,二还是亲人相争;路淮伊为此说他是没有心的,像洋葱一样,剥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她在多年前就这样指责他,说你是路家的嫡子,为什么凡事却向着外人而不向着她,她路淮伊才是他的亲姐姐。
路淮人不是,那是小三的孩子。整个路家心知肚明,只有外人不知道罢了。
能把风声瞒的这样好,路烨也不止一次佩服过老爷子的手段,是真佩服。要知道现在的新闻媒体,捕风捉影,有一点儿消息都恨不能给你脑补出一整篇故事的那种。
他弹了弹烟灰,手指轻轻点在烟身上,吐出一口气,迅速在冷凝的黑夜里形成一团白花花的雾,然后再扩散开来慢慢融于空气里。
路淮人在他眼里永远还是小孩子的模样,那个第一次离开生母被接到路家来,小身体颤颤发抖,用怯生生的眼神滴溜溜地打量着他和路淮伊。老爷子年轻时出轨这种事,路烨总是比大姐接受的要快些,更何况要把小私生子接过来认祖归宗的是他们的亲妈,路家的主母,妈妈都没说什么,他干嘛要反对?
他成为路家唯一一个接受了路淮人的人,小孩子更能感受到来自大人的喜怒哀乐,于是总是沉默却又讨好的跟在路烨身边。在路烨面前小孩子倒是不吝啬自己的儿童天性,动作麻利的翻身跳上路烨的床,抓着路烨的胳膊把他从睡梦中摇醒。深夜里路淮人有点怕黑,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带着委屈和恐惧,却又不敢贸然打开路烨房间里的灯,他用力地抓着路烨的胳膊,说:“大哥,我在你房间里打地铺吧,我不想回去睡。”那个晚上,路烨把小孩儿的铺盖一股脑儿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放在套间的床上,说那你在我这儿睡,我能委屈你是怎样,让你打地铺,你真会想。
槐树后面传来一点儿轻微的动静,路烨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全身戒备,脸上还有点不可思议的意味——这里如果都会招贼的话,那社会治安真就太差了。
他悄声踱步朝着槐树的位置走过去,五步,十步,顺手把烟熄灭在鹅卵石小路上。
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影儿正在扒着槐树往上爬,伸手要开二楼最旁边的那扇窗户。
是路淮人。路烨皱眉看着,臭小子穿着很夸张的羽绒服,长款那种,整个人都被包的很严实。看样子还知道晚上冷,路烨嘴角无声的勾了勾,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凌晨寂静的能听见路淮人手机的震动声,嗡嗡个不停。
树上的人吓了一跳,把着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屏幕上路烨的名字吓得他捂着心口僵直在树上一动不动。
“你这个爬树回家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能听见路淮人咽口水的声音。
“……我靠?见鬼?”路淮人声音战栗,发音都变了,一个字的发音都没咬准,听上去快哭了,他沉默了三秒没再听见动静儿魂儿都要飞了,天知道他一表人才的皮囊下掖着一颗胆小怕黑的心。
“给我滚下来。”路烨冷冰冰的。
路淮人顺从的跳下来,缩着脖子,脊背紧贴着树干,缓了两秒才看清眼前站着的路烨。他嗫嚅的,“……大哥,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啊?”
路烨看着他说:“被大姐叫回来的。”
长长一声“哦——”,好像不打算再说什么。
路烨两步过去伸手就揪住路淮人的耳朵,用力往上提一点,路淮人龇牙咧嘴的诶呦一声。
“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