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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牺牲了,凯又回到了艾森豪威尔的生活中。
一次,休斯和布彻到艾森豪威尔那里吃午饭。休斯很惊奇地扬起眉毛看看他的最高统帅被其司机兼女秘书从桌边叫走时的情况。休斯写道,他与艾克一起原定在7 月3 日为纪念独立日举行一个宴会,“但凯仍然心绪不佳。”艾森豪威尔的诚友休斯,一直为如何了结此事而伤脑筋。他悄悄地让自己的妻子凯特去问玛米,是否愿意到北非来。几天之后,在8 月19 日凯特答复道:“如果受到邀请,玛米愿意来。”然而却没有发出任何邀请。
事态继续按其自然规律发展。1943 年较晚的时候,艾对凯的感情稍微冷静了些。那年秋天,关于他要回到五角大楼接任马歇尔的参谋长一事传说纷纭,看来这是逃脱这个女人摆布的唯一机会。在五角大楼,有关国籍的规定是不能破坏的。作为一个英国公民,她不能在那里继续为他工作。10 月间,休斯把艾对解决这件事的建议记了下来:“艾克想让我把凯锁在车里一起带走。”
比别人对“帕卡德”事件的结局更感兴趣的休斯补充说:“他根本不想担任美国军队的参谋长。”10 月14 日,休斯为艾克举行了一个生日宴会,并送了他一瓶法国名产甜酒,如她所说,为的是使凯高兴(在后来艾森豪威尔给玛米的信中,他以戏弄的口吻对这个宴会进行了一番描绘:德克斯·李请来了空军上将特德夫妇、在参谋部办公的陆军妇女队的布里格斯上尉、我的司机兼秘书凯·萨默斯比,还有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英国军官——戈尔特上校。再就是李本人和其他一、两名年轻的参谋军官)。在10 月10 日的晚饭上,艾森豪威尔让休斯坐在凯旁边。休斯猜到了他朋友的用意何在。“我看艾克要转变了。”在关于最高统帅即将启程回华盛顿的一份材料上,休斯写下了这句话。
艾森豪威尔由于出乎意料地被选为“霸王”战役的最高统帅而产生的喜悦被一种突然产生的,然而深深隐藏的懊恼所抑制,他认识到,他根本没有把凯·萨默斯比完全摆脱掉,眼前刚刚出现的希望又破灭了:他将再次指挥一个联合战区,而凯看来可以很合情理地与他一起调动,事实的确如此。
在年底,当艾森豪威尔回到五角大楼开会时,显然他与玛米会有一场不愉快的会面,不愉快的原因已经广为流传了。不管他对凯·萨默斯比一时的感情如何,他对玛米是很感激的,他手下的所有军官都知道这一点。一次,艾森豪威尔给巴顿打电话时说:“我的美国头头今天早晨要来看你。”尽管巴顿将军完全知道他指的是马歇尔将军,仍嬉皮笑脸地问道:“玛米什么时候到达?”(后来,巴顿很直率地在他的日记中写道:“男子汉不能伺候两个主人。”)
艾森豪威尔对玛米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刚一离她前往伦敦,就开始思念她;一路上,他不停地捎信给她,一到伦敦,他就给她发了一份电传。然而她却音讯全无。她事先告诉他,她打算在阿肯色的温泉休养所住两、三个星期,然后到得克萨斯去。但艾森豪威尔在伦敦得到的消息却说她那儿都没有去,仍旧留在小石城。她的行踪这样含糊不清、令人费解,艾森豪威尔觉得她的去向不清是对他的惩罚。他甚至在一种不能自拔的情绪中工作了三个星期,他仍然不停地给她写信,他在一封信的结尾伤心地说:“我说的是真话,我是这样地爱你,当我说‘请你保重’我是非常认真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我每天都盼望着战争的结束,这样我就可以回到你身旁。”
尽管他不喜欢使用钢笔,但给玛米写信时,他总是亲自动身,他毫无拘束地称她为“心爱的人”,向她保证他的爱情。他不停地变换着口气说着同样的事:“你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可爱的女人,我是多么幸运啊!”但在工作繁重时,他不得不向秘书口述他的文件,而打出来的信的内容就变得很生硬了,信总是以一般的书信格式“亲爱的玛米”开始,以“永远是你的艾克”结尾。特别是在听到某个信使将要离开时,他会马上写一张条子给玛米:“一旦你收不到我的信,请你不要着急。。上帝知道我的信并不重要,但我确实爱你。我喜欢更经常、更清楚地写信告诉你,我爱你,不管怎样,这都是实话。”他的信都是忠实的、充满柔情然而又是千篇一律的,这些信都反映出他当时的矛盾心情,他在叙述这些琐事的同时,又在作出关系到百万人的生命的重大决策,然而这些军事秘密是一点都不能在信中透露的。
艾森豪威尔清楚地意识到他的信件要受到美军保密局那些军官的检查,他尽量寻找一些普通的话题。他以很大篇幅描绘了他的狗——特列克,是根据他家乡的名字起的。“我的这只小狗出过一次事,但没受什么伤害,还很滑稽。它坐在车前的位子上,想爬到车窗上去,我想它是想美美地贪图一下车外的风光。但不小心失去了平衡,一下掉了下去——我正坐在后排右边的座位上,看得很清楚——它的脚碰到了地面,很精彩地完成了一个四点降落的动作,但由于用力过猛,前冲力推着它不停地向前翻滚,就像一只滚下山的桶。。当它最后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真是丑态百出,耷拉着耳朵,拖着尾巴,它的外衣上粘满了尘土。。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它恢复到原来那可爱的样子。”
1944 年1 月18 日,温斯顿·邱吉尔从马拉喀什回到伦敦,从他离开伦敦到开罗的德黑兰已有两个月了。参谋们在帕丁顿迎接他。邱吉尔决定政弃从摩洛哥发动进攻的计划,使阿仑·布鲁克如释重负。布鲁克将军所称的“向四面八方发出的大批特急电报导致了彻底的混乱。”首相的身体状况很令人惊慌。陆军大臣詹姆斯·格里格爵士在那天写道:“我刚刚见过首相,他看上去挺好的,但也露出了衰老的迹像。”那年,邱吉尔已七十岁了。
第二天,邱吉尔和他的参谋们在一起开了两个会,长达四小时。“我们一事无成。”布鲁克在他的日记中气愤地写道。这并不足为奇,在辩论中,邱吉尔是不会被轻易糊弄的。他会笑着说:“我所需要的是,经过通情达理的讨论,照我的意见办。”“霸王”计划仍使他犹豫不决。众所周知,邱吉尔以为了自己的事业涕泪纵横而闻名,而如今,当他想到可以用外国人的生命为代价来避免英国的牺牲时,他不禁流出了真正的眼泪。这就是为什么他愿意加强巴尔干各国游击队的力量,而不愿选择“霸王”计划的原因所在。哈普·阿诺德军在他的私人日记中写道,当讨论到进攻欧洲时,邱吉尔以悲伤的口气说道:“在英吉利海峡上将漂浮着三十万英军的尸体。”
1943 年7 月,在伦敦为五角大楼进行实地调查的阿尔伯特·魏德迈准将警告在华盛顿的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关于‘霸王’计划,首相正在为英国在此行动中不承担义务而寻找体面的途径。”在此之后,邱吉尔对这一行动的看法稍有改变。受到这份报告的影响,五角大楼那些制订计划的人们猜测,英国人的主要目的仍想把美国的作战力量引诱到地中海。他们猜测得过了头,他们甚至在一份文件中这样说:“1944 年不会发动‘霸王’战役。”他们戏剧性地作出结论:“余下来的美国各种资源应尽快投入到太平洋。而在英国集结起来的兵力决不会用来对西欧发动军事攻势,而是打算用来作为一个大骗局和作为一支占领军,这个结论是确定无疑的。”
摩根的美国同事,巴克将军受到了邱吉尔悲观主义的影响。他说:“他看到了英国青年一代的毁灭。在诺福克大厦我们向他汇报情况时,他摇着头说,‘夜里我惊醒了,看见我们许多优秀青年的尸体在英吉利海峡漂浮着。’他认为也许能有一个代价低些的办法,他一直提议在地中海这个薄弱环节作战。”
由于英国人最初不赞成采用“霸王”计划,史汀生部长则在夏天给罗斯福的信中首先提出由马歇尔担任这一行动的指挥官。这样做的目的是想用马歇尔的地位,向首相和他的参谋长们施加压力,而罗斯福在开罗时武断地选择了艾森豪威尔,他的这一改变,使史汀生目瞪口呆。
如果主张“太平洋第一”的美国海军将领们不再在这一问题上固执己见的话,那么现在则该由艾森豪威尔在“霸王”计划这一问题上设法取得邱吉尔的支持了。21 日他与首相共进午餐。后来,艾森豪威尔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