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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奇了:“叔,你上个月还在养鸟,这个月就养戏班子了?”
“胡扯,老子上上个月才在养鸟,后来养猫,这个月才换成戏班子的。”唐棣大怒,“连这都会搞错,可见你一点也不关心老子,滚蛋!立刻滚蛋!”
一边说,一边拿手里吃剩的苹果,以及盘子里的橘子香蕉,以及苹果皮,橘子皮,香蕉皮等等丢她。
唐娇脑袋上挂着个橘子皮,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当值的太监守在门前,早已听见里面的动静,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唐娇跑出来,见了她这幅尊荣,险些给她跪下了。
“公主,您可千万息怒。”太监满脸苦涩,“皇上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养的鸟跟猫都跑了,所以心情不大好。”
“是啊是啊,您别看皇上这样,其实他心里待您可好了。”另一名太监指着脸上的伤痕道,“皇上就算对您发火,也只是丢您橘子皮,对我们却是丢桌子椅子还有仙人掌,您看看我这脸哟……被仙人掌扎的哟……”
唐娇本来刚刚还有点火,现在看到他的脸,突然想笑。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把笑意憋回肚子里去,唐娇指了指那被仙人掌毁了容的太监,叫他跟在自己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才转身问他,“你是说,皇上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奴才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太监低声道。
“你还卖关子啊?说!”唐娇呵斥道。
“是是是。”太监连忙低头,絮絮叨叨道,“奴才觉得,皇上这是寂寞了。”
“寂寞?”唐娇楞了。
“一个人要是觉得寂寞,才会养鸟养猫,养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太监叹道,“皇上也是人,年纪又大了,当然会感到寂寞。以前有万氏同他说话解闷,现在万氏伏诛了,他身边实在没个可以说话的人……”
“你们做什么吃的?怎么不陪他说话?”唐娇瞪着他,“还有皇后呢?其他妃子呢?”
“哎,咱们这群人,也就是皇上不高兴时,丢仙人掌的靶子!”太监抚脸叹息,“奴才倒是不怕破相,但娘娘们怕啊……”
唐娇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会耍宝的太监,嘴角又扯了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姓高!”太监立刻答道,“公主喊奴才小高子就好!”
“你说的没错,是我忽视了皇上,以后有空,我会时常过来看他。”唐娇拍了拍他的肩,“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好好逗他开心,知道了吗?”
“奴才定不会辜负公主的期望!”小高子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好。”唐娇收回手,朝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小高子目送她离开之后,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捂着嘴,一个人偷着乐起来,心想:“皇上算什么,公主才是这个皇宫的真贵人,这下好了,她以后会常常来飞霜殿了,我可得狠狠努把力,一定要抱上这条金大腿,可不能被别人截了胡!”
且不提小高子的那点野心,几天之后,麟德殿内大宴群臣,唐娇的生辰宴总算是召开了。
唐娇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反正重要的事情只有一样,其他都是走走过场,她打算事情一办完,就借口酒力不足,先行离开……实际上是去陪唐棣看看戏,吃吃饭。
虽然有太医调理身体,但唐棣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真是多活一天算一天,她若有空,真的该多陪陪他。
她心不在焉,王家人却是坐立不安。
王宰相坐在酒席后,身边几近真空,没人跟他敬酒,甚至没人敢靠近这一桌,偶有目光瞟来,也是充满幸灾乐祸与不解,不晓得这个站错队的老家伙,怎么有胆子跑来参加公主的生辰宴。
“外公,您别担心。”暮蟾宫坐在他左手边,伸手按住他苍老的右手。
“走一辈子的棋,哪晓得临进棺材的时候,居然下错了一子,而且是最关键的一子。”王宰相叹息一声,左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要是王家这次能走过难关,你就是王家上下几百口的恩人!”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暮蟾宫温和道,“我只希望这次以后,您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王宰相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不悦,他自己说自己错是一回事,旁人当着他的面,指责他做错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惜现在整个王家的命脉都捏在对方手里,王宰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坐在他右手边的王渊之道:“待会,你跟蟾宫一同去见公主。”
王渊之自打进了麟德殿,就一声不吭,低头喝酒,闻言,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他。
见他这幅模样,王宰相还以为他厌女症又犯了,只得千叮咛万嘱咐道:“现在可不比从前,你对她要尊重些,客气些,别拿看蟑螂的眼神看人家,如果公主要赐你酒,你不许当着她的面倒掉……含嘴里,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吐掉……”
他唠唠叨叨个没完,王渊之却是喟叹一声,低低道:“你放心,公主就算赐我毒酒,我也会喝完。”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王宰相听见了,连忙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王渊之轻轻摇头,这不是什么不吉利的话,纯粹是他的真心话。
祖父压根就不必担心他会对公主不敬,因为自打进了麟德殿的大门,他就像苦行僧渡过了苦海,来到了彼岸,对面华光万丈,照得他渺小如尘。
王渊之一点也不觉得她不干净,反而觉得自己不干净,这戴罪之身,哪有资格抬头看她,与她说话,至多只能匍匐在她脚下,等待她的处刑,亦或者宽恕。
只可惜,他这人打小一张冰块脸,感情从不外露,所以这满腔爱意满腹心事,在旁人看来,依旧只能总结成五个字——厌女症又犯了。
莫说是王宰相了,就连洞若观火的暮蟾宫也是这样以为的,他看着闷闷喝酒的表哥,决定回头就请唐娇帮忙介绍个御医,看能不能配点宫廷秘药给他吃,以便治好这诡异的顽疾……
“暮公子。”一名宫女走近,打断了暮蟾宫的沉思,“公主请您过去说话。”
“我知道了。”暮蟾宫对宫女温和一笑,然后朝王渊之使了个眼色。
王渊之面无表情的起身,随他一同朝唐娇走去。
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王宰相觉得今天真不该带他来,忍不住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求神告姥姥:“祖宗!千万别出幺蛾子!”
岂料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祷告完,就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机出来了。。好吧在女主的yy中出来了,下章正式出场啦~
最近家里事多,只能隔日更,过几天再把隔字去掉。。。
=。=咦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喂!冷板凳上已经成冰雕的两人:喂!】
☆、第66章 轻歌曼唱旧话本
今日到场的人,不但有官员,还有他们的家眷。
故一名女子走上前来的时候,唐娇还以为是某位官太太;亦或者某位官家小姐。岂料那女子径自走到她身前;秀气的福了福身,态度倒是毕恭毕敬,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符合现下的光景。
“久闻公主通晓文史;工于诗词。”那女子笑道,“小女子不才;平日不爱女红刺绣,就爱舞文弄墨,故而闲做了些小诗小词,还请公主评点一二。”
唐娇愣了愣;通晓文史?她最多通晓野史。工于诗词?她最多工于打油诗。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不好实话实说;只好一边朝暮蟾宫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过来救急,一边笑着回道:“看你有些眼生,你是谁家的家眷?”
“小女子秋娘。”那女子笑道,“来自京城玉香楼。”
京城玉香楼?那是哪位官员的别院?唐娇回忆了许久,忽然脸色一变。
“玉香楼?”唐娇皱眉问道,“朱雀街那个玉香楼?”
“正是。”秋娘面色不变的回道。
听到这番对话的人都住了嘴,面色诡异的看着她们两。
京城玉香楼,那不是青楼吗?
这什么破事?是谁将青楼女子当成家眷,给带进来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唐娇吩咐左右道,“来人,带她下去。”
“我听闻公主也曾当过说书匠。”秋娘冷笑道,“同是下九流的人,您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唐娇差点呕血,她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就是旁人找来给她添堵的。
“你莫高攀。”她撇清道,“评书是中九流,说书人可是被人称作先生的。”
“公主,您别被她绕进去了。”暮蟾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