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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谁吹来了箫声,痴痴绵绵,凄凄婉婉。是在情述长空,是在剖心自鸣。
是谁,唤醒我心里沉睡的记忆,凄苦哀婉,痛意缠绵。殇意,久久难散。
若此生不悔,何以执剑骋疆场,沾染血淋漓,涂炭众生灵;若此生不悔,何以毁身做蓝颜,抛却红粉妆,肩负国仇恨。
一直以来,原本无解的题,仿佛在瞬间找到了答案。原来,我们同样被伤害,被诅咒,被无邪的童年所抛却。所以,我们注定相遇,只有相互拥抱,才能彼此汲取一丝安慰。
床上的人动了,虽然只是手指上小小的颤动,这亦足以令裴玉凰喜致癫狂。
他随手将萧抛开,惊喜的冲上前去,握住那人的手,看那人眉睫像是挣扎破茧的蝶,轻颤,轻颤,最终慢慢睁了开来,那眼一如从前,群星璀璨,明媚幽深,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间。
倾凤,你可知,我等你醒来,已经等了太久。久到花儿厌倦开谢,久到日月放弃追逐,久到时光不再荏苒。幸而,你终于醒来。
那眼渐渐有了焦距,有了他的身影。
这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因为,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此刻,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你能看见的,能依赖的,只有我一个。
凤涅笙轻轻笑了,那眉眼仿佛镀上了柔色,令平时冷艳的容颜越发柔情多娇。
倾凤,你总是这样,你可知你不自觉下的绝色,才是最致命的魅惑。
“你一直都在。”
他的眼里透出水雾,虚虚幻幻,朦朦胧胧,笑着,也哭着。泪水滑过皎白的脸颊,浸湿了一片秀枕。
我又梦见了,那杀戮的一天,那血满江海的一天。我无助的哭泣,缩在角落,拼命压抑着,压抑着内心的恐惧。我看见那天神般的面庞,那袭多年萦绕不去的紫衣,对我伸出手,对我说,不要怕。
裴玉凰,那人为何是你,而你又为何姓裴!
“对,倾凤,我一直都在。”裴玉凰牵着凤涅笙的手,细语轻言,恐怕惊了刚醒来的美人。
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拿回来,凤涅笙不自在的说道:“九世子,夜很深了吧。既然倾凤已经醒了,你就去休息吧。”
手从掌中滑出,他却什么也留不住,除了试图挽留而未果的失落。
“我、、、、、、”裴玉凰的无赖在此刻突然消声匿迹,他找不到让自己留下来的借口,最终只得无奈道;“那好,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
离去的背影竟是落寞至此,萧萧兮,易水寒啊!
若这一去将知道往后的变故,还会不会什么都不说。
若这一去将知道往后的情仇,还会不会黯然不挽留。
什么是答案,什么是真意?
谁懂?!谁懂?!
将付一腔柔情,寄予水东流。
7。…第十六、十七章
休息多天之后,裴玉凰也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水准,自然,也到了该清理人的时候了。
军帐中气氛压抑,各将士谁也不敢在此时掳胡须。
他们知道,这位少年将军,是真的生气了。
“郑军在军中潜伏了两年之久,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异动,本帅的军治当真如此松懈?还是这一年的安定让各位将军都认为天下太平了。?”没有人说话,亦或是不敢说。
少年不加掩饰的怒气,久经沙场历练的威严,压迫着军帐中的每一个人,包括裴阡陌。
九弟,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成长至此,岁月,当真小觑不得啊!
低头,裴阡陌的面容在一片阴影中,晦暗不明。
“怎么?无话可说了。”裴玉凰冷冷道,转过身盯着淹没在众将中的一个身影,“王怀仁。”
那人并未穿军盔,一身青衣,温文儒雅,脸上淡定从容,慢慢走出来,跪下道:“属下在。”
“本帅记得,郑军是你亲手提拔上来的人。”
“没错。”王怀仁俯首,声音异常平静。
裴玉凰环视了一眼众人,问道:“你可有话要说?”
直起身子,王怀仁挺直脊梁,不卑不亢道:“小卫者,杀敌越百晋升中士,中士战有九胜者晋升裨将,郑军在军中五年,立功无数,属下按军功提拔他,并不认为有错。”
“然而,今者三万将士兵没峡谷道,确实是属下间接造成的,属下无话可说。”
闭上眼点点头,裴玉凰发令道:“从今日起,削去王怀仁上将之职,贬为中士。可有人有异议?”
话音刚落,平时与王怀仁私交颇密的李制立马抗议道:“大帅,属下不服。”
感动李制的维护,但同时也心叹他的鲁莽,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不当的话,王怀仁立马接口道:“属下甘心受罚,请大帅勿听他人恳请之词。”
裴玉凰投了王怀仁一眼,那幽深的黑目仿佛噬人心魄,让王怀仁不禁心虚地移开了眼。
“怀仁,这本不该是你受的委屈,为什么要揽在自己身上?”李制沉不住气,大声道,“大帅,老李我听裴侍说了,那个什么倾凤公子早识破郑军的身份,却在大军出发时瞒着不说。还有最后那招投石计,明明可以有更折中的法子,他却使用了两败俱伤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居心?”
裴玉凰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裴阡陌亦然。裴侍在一旁心突突直跳。王怀仁大呼不妙,顾不得自己戴罪之身,敏捷地站起来,一拳将李制打到在地。“李制,你闭嘴。不许你污蔑倾凤公子。”
即使皮糙肉厚也被打得有些眼花,李制不可置信地瞪着王怀仁,“王怀仁,你竟然打我。”
王怀仁心中又气又急,出口的话也失了轻重,“大帅在此,有罪与否他自会定夺,你凭个什么资格在这里嚷嚷。”说完也察觉到不妙。果然,李制双眼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眼看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其他将士也做好了上前拉人的准备。
第十七章
“诸位可是在论倾凤的不是?”清冷的声音似乎能沁人心脾,那仙人一样的身姿在掀帘而进的一刹那泄露了所有光华。初晨的阳光眷恋着那人,缠缠绵绵,迟迟不肯离去。
帐中一瞬间陷入了沉寂,连刚才不依不饶的李制,也被这仙人身姿惊得动弹不得。
那人淡定地扫了眼帐中众人,颇为嘲讽地道:“李制上将,若倾凤说王怀仁是细作,你可信?”
从最初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李制又回复了自己暴躁的本性。
“胡说八道!”李制气得快跳脚了,“怀仁在军中这么多年,有什么胜仗是缺了他的,你竟敢污蔑他。”
“没错。”凤涅笙淡然的目光突然如剑一样锐利地射向李制,“你不信。试问在场的哪一位又肯轻信倾凤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对方是军功卓著的裨将。”
众将沉默。的确,在此事真实的发生之前,即使是名倾天下的倾凤公子,他们也不会信。
“郑军隐藏的很深,为的是深得尔等信任,然后一举击溃。而倾凤战前不说,是怕打草惊蛇。”
“那、、、、、、那就算这样、、、、、、投石计也、、、、、、”有人弱弱地提出异议。
轻摇了摇头,凤涅笙将目光投向裴玉凰,目光中蕴藏着数不清的幽深。
“诸位,不用一劳永逸的方法,你们是想将敌人放回去修生养息吗?”此刻,他一改以往淡然的语调,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军帐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也许有的人能自持真理叫嚣,也许有人在心里黙叹施计者心狠手辣,也许有人、、、、、、但真相摆在眼前时,他们剩下的只有无话可说,和心服口服。
“事已至此,本帅也不多说。王怀仁贬为中士,调到姬溟手下,李制无视军纪,杖责一百。”
九弟,看来多年的沙场历练,的确造就了你的军者威严,你始终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劲敌啊!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散了吧。”一直不说话的裴阡陌发话了。
众将士看向裴玉凰,裴玉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下去。
当众人都退出去后,裴阡陌叫住想一起溜出去的人,温和地说道:“九弟,四哥前几日和你说的事,你可是考虑好了?”
裴玉凰看了眼恢复淡然的凤涅笙,扶额道:“
四哥,我说了我不去。我对那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裴阡陌没有继续逼迫下去,而是转头对着一旁安然处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