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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男子就化为一缕青烟,飘然而逝。
只有三日吗。
倾凤你一定要等我!
4。…第十,十一章
第十章
稚童在倾凤的手下艰难的呼吸,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却不能挣脱分毫,这事实对于他这个拥有神力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他自负神奇,没想到有一天被区区凡人所制。
“你、、、、、、骗人,你说过不、、、、、、打我、、、、、、的。”稚童艰难地开口。
“哼,那倾凤也说过,人若欺我,我必倍还之,想必你是忘记了。”双手的气力不减,凤涅笙冷冷地看着稚童在手下挣扎。
“正好,倾凤给你提个醒。”
“你,胡说。我怎么、、、、、、欺你、、、、、、了。”涨红着脸,稚童艰难地吐着字句。
“这路来回走了几遍,自是不需要倾凤说明,怎么,你当倾凤是傻子不成吗?”
稚童心中诧异,伏凤山向来不会对自家人动手,这人没有受到食梦的蚕食,难道说是、、、、、、
突然一阵大风狂做,夹杂着雾气扑到了凤涅笙的脸上。不得以,凤涅笙只得松开对稚童的辖制,以手遮面,挡住雾气的攻击。
待雾散,眼前哪里还有稚童的身影。倒是三尺开外,一红衣俊秀男子卓然而立,那眉宇,竟与稚童不尽相似。
“你是?”凤涅笙皱眉,虽说他不信鬼神,但眼前之景的确让人讶异。
“我是谁,你的心中不是早已定论了吗。”红衣男子挑眉,笑道。
不错,他自己尚可借药毁身做男儿,那孩童瞬间变为成人,也不过是更为荒诞一点,并非,不能接受。
“受制于我,你并没有马上恢复真身,现在如此,意欲为何?”暗自催动着手中的凤阙针戒备着,凤涅笙一边冷冷地问。
“哼,寻常人有什么资格见识我的花容月貌。”男子轻捻胸前青丝,自负地说道。
容貌?若真要说的话,裴玉凰或许还要胜上一筹。
神思一凌,凤涅笙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忆起裴玉凰,这宛如思情女子才会做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禁暗自懊恼。
“容貌之事,不过皮表。百年之后,全乎尔尔。君如此在意,到失了空明。”凤涅笙清冷地答道。
闻言,红衣男子蓦地大笑,风卷起他艳丽鲜红的外衣,竟是无限凄凉。
“百年之后,尔尔?那是对于你们凡人。”诡异的身影凑到凤涅笙面前,男子笑道,“对于时间停止的人,除了在意已经拥有的,还能在意什么?啊,你告诉我!”
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凤涅笙答道:“或许时间可以停滞一切外界的东西,但却停不了心。是你将自己束缚,心才会停滞不前。”
红衣男子没有继续紧逼,他直立起身子,用看蜉蝣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道理,呵,谁不会。你们凡人又懂什么!”
“而且,你也没有资格说教我。你额间的血玉告诉我,你也不过是一个被仇恨束缚心的人,而已。”
心仿佛被重击,传来尖锐的刺痛。
凤涅笙捂上心口微喘,额间的血玉流动着诡秘的暗泽。
不可否认,眼前这人所说的,句句属实。
也对,一个被仇恨束缚的倾凤,一个满手鲜血,满腹诡计的倾凤,有什么资格来劝解别人。
罪孽重如倾凤者,上天早已不会垂怜。
第十一章
若我们的相遇,是命定如此,那么,即使分离,也只是暂时的停歇。我终将寻到你,无论是千山阻隔,还是万河横栏,我必披荆斩棘,只求你回首的一刻,莫失莫忘。
“倾凤!”担忧的人儿就在眼前,裴玉凰已不能自抑,他运上轻功,脚尖微点,冲到白衣人儿的身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心脏一阵紧缩,凤涅笙忙用手撑开二人的身体,尴尬地说道:“九皇子,请先放开倾凤。”
他知道裴玉凰并非愚昧之人,二人这般近身相触,那他的女儿之身,便极易暴露。
拥着自己的人没有反应,凤涅笙抬眼一看,原来那人竟已是脸颊苍白,唇色发乌,双眸紧闭。
在战场上受的伤并没有得到处理,又是一路淋雨而来,想必伤口已经发炎。
而裴玉凰竟然能撑这么久,当真是铁骨铮铮,硬汉至此。
裴玉凰,倾凤如何能不敬佩这样的你!
战神,当铁汉如你,裴国有这样的你,又怎会因那不成谋的计策,一日而下。
这应该是梦吧!梦中,那人依然毫不留情地对自己拳打脚踢。
有多少年,自己已不再梦到这个人了,很多年,久到他以为忘记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同样狰狞,同样可怜。
过去的心酸苦楚,自己竟然能如同看戏一样将它看下去,这究竟是麻木,还是释然。
如果是释然,为什么心中仿佛缺了一道口子,只有阴冷的风刮过,而没有一丝温暖。
睁开的第一眼,他看见的不是肮脏的世界,不是丑恶的人心,而是晴朗的夜空。
天空别样的美丽,群星闪耀,它们绽放着自己的光芒,却不会与月争辉。
“它们在生存着,却也同样安静着,这未尝,不是一件谧美的事。你说是吗?倾凤。”裴玉凰没有将视线转移,因为他知道,那空灵清雅的人儿,也和他一样,注视着这美丽的星空。
“我小的时候,母亲对我说,心情不好地时候就仰望苍穹,它的博大能收容一切,洗涤万物。”凤涅笙侧首注视着裴玉凰的侧脸,那上面留着自梦中残余的泪水,他淡然一笑,“今日,倾凤将其告之,世子何妨一试,吐吐心中郁结,也是好的。”
心中的洞仿佛迎来了三月春风,轻柔而温暖。
倾凤,你怎么可以这样贸然地闯进我的心里,在我毫无设防时,令我不知所措。
裴玉凰想要撑起沉重的身子,手上去一阵阵无力。
他苦笑着放弃,叹道:“没想到,我也会有生病的一天。”
“条件缺失,倾凤只能简单地为世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出去之后,还需军医进一步诊治。铁汉仍有病弱的时候,更何况世子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不要说了。”几个字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仰首,望着无边的苍穹,凤涅笙果然不再说话。
半晌,裴玉凰幽幽叹息,“你又何尝不是。倾凤公子,名动天上,闻者无不憧憬膜拜。又哪里想起,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呵,所以我们注定相遇。
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
5。…第十二、十三章
同一条路已不知走过几回,明明已过去很长的时间,太阳却一直居于天之东角,不曾移动分毫。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出异样,更何况是裴凤二人。
凤涅笙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景物,蓦地,他轻然一笑,在额间血玉发出的淡淡红光的映衬下,显得倾国亦倾城。
裴玉凰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呵,世子,看来我们是入阵了。”
“哦?”裴玉凰倒靠在一棵繁茂的桃花树下,虚弱地问,“那倾凤可看出是什么阵了?”
“桃花七杀!”
听到这个名字,裴玉凰凝重地皱眉。
自小爱好兵法的他为了能在战场上攻敌制胜也修习过一点五行八卦。这桃花七杀是上古迷阵,传言为黄帝所做,此阵不凡处在于,它不会给人以压迫,也不会让人迷失心智。然而但凡入其中者,时间皆会在其身上停止,阵中不变,阵外百年。最后,当阵中人阳寿终尽之时,就会受尽刮皮削骨之苦,活活疼死。
“桃花七杀啊!”裴玉凰苦笑,“难道你我注定殒命于此。”
“非也。”凤涅笙摸着裴玉凰背靠着的最繁茂的桃花树,答道,“阵可以破除,却极为凶险,不知世子,是否有胆一试?”
虽然满身的伤令裴玉凰不得不虚弱下来,但却无损于他骨子里的桀骜。
他一仰头,说的大气:“试又何妨!终归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拼条活路。你说可是,倾凤。”
“就算输了,能与倾凤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也不枉此生。”说道最后,裴玉凰的声音渐渐温柔,双眼凝视着那绝世独立的人儿,专注而情深。
“是吗?”凤涅笙凉凉地看了眼裴玉凰,道,“然而倾凤还不能死,世子的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