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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楚心中一震,难道这个国家还是要落在一个外姓人的手中吗?
迟疑着没有动,他有些犹豫地开口,“公子打算称帝吗?”
凤涅笙善于机心,对于朝中之人从来不敢轻信,即便是她左右手的朝楚和陆机。朝楚是谁的人她很清楚,之所以仍然让他身居高位,一来是因为他的确有治世之才,而来则是他衷心于自己的国家,知道百姓的疾苦。就做官而言,他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忙碌了一天,凤涅笙终于能够回寝殿休息。可刚把下人打发下去,她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你是打算亲自去吗?!”裴少南脸色铁青地问。
凤涅笙并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反而淡淡地说道:“是啊,这不是很好,我走了更利于新旧势力的交替,你才可以更方便的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势力。”声音极轻极淡,可见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会失势。
“可你却要走,你打算离开。你的誓言原来都是用来骗人的,不管对主子还是对我。”
凤涅笙有一刹那的错愕,不过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凤少南说的骗人是怎么回事。
“你多虑了。”凤涅笙望着华丽而有冰冷的梁柱,可她的焦距却不在此处,她的视线停留在哪里?
裴少南突然有些惶恐,此时,他不禁有些悲哀。原来,即使主子不在了,即使我在你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你看见的那个人依旧不是我,我也从来没有走进你的心里,何其不哀!
“倾凤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除非你、、、、、、”除非你反悔了。
“我不是离开,离开只是为了回来。你知道吗?笙儿被抓走了。”
裴少南被并不知道这件事,初听来有些惊愕,言语开始急切,“你的意思是捉走笙儿的人是占领幽州的那批人。”
凤涅笙点了点头回答道:“倾凤只是去接笙儿回来,回来之后,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直白的许诺让裴少南心悸,他终于收敛情绪,恢复了近年来练就的自持与肃然。
他知道无法阻止凤涅笙的决定,于是带着心疼嘱咐道:“一路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
凤涅笙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一场登基大典举行得格外隆重,裴少南虽然到了少年才入籍裴氏家谱,可那与当年明妃几无二致的容颜令人无法质疑他的王室血统。
经过沁宏之乱,裴国早已经元气大伤,即便近几年有倾凤公子坐镇,但国不可无主,王上不仅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他也是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所以裴少南的登基,给裴国的人民带来了精神上的振奋,裴国又将迎来一个新的高峰。
番外凤流澜
我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二十多年来,仇恨已经成了习惯。为了报国仇,我潜伏在裴四世子的府中伺机而动,牺牲自己的身子去刺杀裴玉凰,虽然过程与我预料的差了些许,但好歹目的也算达到。
然而我没有想到,我的姐姐,那个背负天下盛名的姐姐,居然将我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将我锁在深宫囚禁我的自由,我恨,我恨!即便当初凤室被毁时我也没有这样的仇恨过一个人,而那个人本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最亲的人。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无论如何。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来了机会,在凤涅笙去幽州的第一年,那个少年新帝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突然闯入我的寝宫,不由分说地占有了我的身子。
那一夜,他抱着我叫“凤儿,凤儿、、、、、、”
呵,我知道他叫的不是我,他叫的是我的姐姐,虽然我们同样姓凤。我的泪就流了出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居然都只是姐姐的一个替身,只因为我与她有一张相似的脸。说来也奇怪,凭着这样的相貌,居然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凤涅笙的身份。
裴少南依旧在唤着“凤儿,凤儿、、、、、、”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恨意滔天。难道她是高洁不可侵犯的,我就可以人尽可夫吗?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那之后,裴少南会时不时地来找我,我也乐得找到一个跳板走出这囚禁的宫殿。
裴少南不常要我,更多时候,他更愿意静静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思念那个远在幽州的人。
为什么你可以轻易截获男人的心,无论是裴玉凰,裴阡陌,还是眼前这个裴少南,而我却要为你的情债负责。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都会被我掐出血来。
凤涅笙走的时间越长,裴少南越离不开我,他封我为妃,将我放出那个宫殿,将后宫三千宠爱集于我一身,我也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什么国仇家恨离我越来越远,我在裴家的后宫玩得不亦乐乎。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凤涅笙不想复国,那毕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其过程的坎坷我深有体会,原来她也只是贪图享乐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难道我为复仇做得还不够多吗?
两年之后的某一天,幽州传来消息,倾凤公子启程回京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裴少南真心的笑容,像一个孩子一样咧开嘴傻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但那一刻,心中的确酸酸涩涩胀痛得难受。
回到寝宫之后我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宫中止不住颤抖。
凤涅笙,我亲爱的姐姐,你终于要回来了,且看妹妹如何将大礼为你奉上。
无人的寝宫中,处处回荡着我大笑的声音。
47。…第九十、九十一章
第九十章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幽州之行凤涅笙并没有带多少人,说是带人,其实也只有陆机一个人而已。还是裴少南的硬性要求,凤涅笙为了打消裴少南的疑心也就同意了,虽然裴少南刚登基需要有能之士在身边辅佐,不过鉴于陆机此人徒有才华不务正业,凤涅笙觉得还是将他带走的好。
“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陆机看了看阴沉的天,席地坐在地上,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趋势。
一个大男人,行为还这么孩子性,如果不是凤涅笙向来性格淡然,估计她现在已经满头黑线了。
“你好歹也算一代朝臣。”
陆机耸了耸肩,颇为无奈道:“又不是我自愿去做官的,谁爱当谁当。”
如此不负责的话,凤涅笙定力不好的话,估计早被气死了。
轻叹一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蹙眉说道:“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去给你找个休息的地方。”
“我不管,反正我累了,不想走。”两眼一闭仰躺在地上,竟然就打算这样睡过去。
凤涅笙忍住想要拿脚踹人的冲动,说道:“我刚才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破庙,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陆机双眼一睁,从地上鱼跃而起,“那还不赶快的呀!”说着已经率先走到前面去了。
“吱呀。”腐朽的红漆门被推开,本以为是个荒废已久的破庙,迎接他二人的却是明明灭灭的火光,火光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摆弄着火堆。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也会有人,二人对视一眼,均觉得此人身份诡异,进去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位公子,方便我们一起吗?”陆机很是自来熟地上前搭住那人的肩。
“嘎巴。”那人肩膀一侧,将陆机放在他身上的手一捏,只听腕骨错位的声音,陆机顿时连痛乎都觉得困难。
凤涅笙脸色一变,上前将陆机救下来,盯着火堆对面的那人,语气不善道:“公子这是何意?”
那人用树枝刨了刨火堆,开口,声音诡异的嘶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虽然凤涅笙也知道陆机这是自找的,但、、、、、、
“即便如此,公子未免下手太狠。”
“我做事向来如此,你们若看不惯尽管离去。”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前凸后翘的身材让凤涅笙立即发现她是一个女人,虽然不算美丽,但气质妖娆,全身散发着一股黑暗之气,分外媚人。
难怪!
“是友人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女人看了眼一旁捂着手连哼都哼不出来的陆机说道:“见过没眼力,可你们没眼力得也算一绝。”
陆机此时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伤势中,根本没听进去女人说了什么,凤涅笙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无论如何是自己人有错在先,于是只能转移话题,“今晚我和友人将在这里借宿一晚,希望不会打扰到姑娘。”
女人一听诡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