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在府里呢。”芍药略支吾。
这会儿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直看着夏诗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夏诗昭垂着眸的样子像是在想事情,出神的样子比方才在床榻上喊下她之前还要严重,一双眸光淡淡敛着,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让人觉得……气氛吃紧得很。
“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与之重叠的是另一道淡淡的声音:“芍药,替我准备纸笔。”
……
芍药不知道夏诗昭到底是要做什么,只见今夜实在是太不寻常,问完公子之后,便又是问老爷,全都问完了之后又要笔墨伺候……不敢迟疑了这会儿,只也郁闷的下去准备了。
笔墨备齐,夏诗昭才从床榻上下来。
这会儿脸上的神情也凝重得很,“我写,你研磨。”
“哦。”
芍药只得帮着一起修书一封,看到夏诗昭提笔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起来,“小姐,你要写家小说?”
夏诗昭没回答,嫁过来璟王府到现在,因为心存了与夏天衡置气的心思,所以也一直没有修书回夏府过,可是今夜不同,这会儿似是沉闷得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笔锋苍劲,一笔一划也整整齐齐,字字如珠玑。
“尝夏日记事,略烦闷,亦与璟王略吵,父既为天,自知女儿性子,唯人善也,与人善,人若恶待亦与之为恶,今心事众多,夜不能寐,为求一实……初嫁……近月不见璟王一面,是以难以为妻……璟王到底如何,还望爹爹倾囊相告。”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意思是闲来无事写个家书,今日心情不好与璟王吵了一架,爹爹你既然是我爹,就应当知道我的性子,若别人待我好……我也待别人好,可若别人对我不好,我……
她又能如何……
刻意把心里头最深的惆怅藏了起来,只说今夜心事太多难以入眠,略说府中状况,入府近月难见璟王一面,再这样下去就难以为妃。
璟王府与璟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还望爹爹坦诚相告。
芍药抽了一口气,“小姐你……”
只见夏诗昭一言不发,一直在写。
写到了最后一句,略沾墨,最后才把笔放了下来。
待笔墨干,信也叠了起来:“送回夏府。”
若是夏天衡也不肯说……
这会儿眸光幽暗得很……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若是夏忻云在,她也用不着这样写信回府。
“小姐?”芍药低低出声。
“那我去把信送了?”
“嗯。”
…
还有一更。。。
为什么你这般像他
芍药走了以后,夏诗昭又坐了下来,这会儿只在桌旁歇着。
偌大的房间便只有自己一个人,空房寥落,就一如出嫁那一天一个人等着慕容绝璟到来,那时她还是她自己,于是还可以水袖一抚,悠哉悠哉的对着窗台品酒,此时心里装了事,于是就只能对月空烦闷。
她对月烦闷,可这一刻卧房之外,芍药慌慌忙忙出去,只见又恰好遇到了一个人。
司鹄刚护送慕容绝璟回去,从藏书阁一直走到璟王府中的偏殿。
今夜的慕容绝璟不知是怎么了,与王妃一样反常,于是干脆不回寝殿而是住在了偏殿中。
怕是又要在偏殿中承受一夜的锥心之痛……
到了偏殿就又把他遣了回来,让去寝殿看看,看王妃老老实实回去了没有。
这会儿走在路上,司鹄看到了芍药,芍药也看到了司鹄,两个人瞬间止步。
“芍药姑娘?”
“司侍卫……”
芍药这么晚还去替夏诗昭送信,送得还是这般内容敏感的信笺,只见心虚得很。
这会儿司鹄还没问话,她便抬手稍稍把信笺往身后一藏,笑了出来:“司侍卫这么晚还在路上,不去伺候小王爷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司鹄霎时就把视线停留在了芍药身上。
再一勾眸,看到了芍药的手上去:“芍药姑娘,你这是?”
“我……没事儿,呵呵呵……”
“小姐有事吩咐,让我出去送个东西。”
司鹄再皱起了眉头,一身劲装在夜色中也容易让人忽略得很。
“哦,那我也是来寻个东西。”
……
短暂的对话,芍药擦了擦汗,这会儿只能寒暄几句,而后便是再赶紧去替夏诗昭把东西送了。
司鹄却是停留在原地,没再回去查探夏诗昭在不在寝殿,而是跟着芍药走了。
直到看着芍药急匆匆的从璟王府出门,在夜色中消失,才返身回去。
…
偌大的偏殿中,并不如寝殿那般富丽堂皇,简洁中多了几分平和,慕容绝璟坐在偏殿之中,并不如此时殿中的装潢那般舒适。
只见一张苍白的脸都快疼得眉目扭曲了,甚至比方才在藏书阁外强撑着的样子还要惹人心疼。
八岁的样子,眉目间却是有着隐忍。
疼得狠了,便只撕了布条将自己缚了起来,省得闹出更大的动静。
正疼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听见外头平稳的步调,像是司鹄掠了轻功回来。
疼痛中|出声:“那个女人回去了?”
司鹄听着自家王爷的声音,眉头都皱了起来:“王爷……我没查。”
“那你……”回来做什么?!
疼得又是断断续续说不出话。
只见司鹄言辞犹豫:“有件事要禀报王爷……”
“说。”
司鹄低下身,神情恭敬的俯耳赶紧说话:“……”
蓦地把方才去寝殿时路上偶遇芍药,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全然说了出来,乃至于芍药夜里出去替夏诗昭送东西。
慕容绝璟本就疼得冷沉的眉又皱了起来。
这会儿整个人隐约又是怒气袭来,只可惜痛的不行……却偏偏又强撑着站了起来。
夜深了,圆月依旧在上,只是云多了一些,一阵风吹过,云跟着飘动,都把月遮了起来。
夏诗昭在房中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芍药走了,本就少人伺候的寝殿更是空空荡荡,此时只蹙眉支着下巴,被吻过的地方仍旧烫得火辣辣的。
时而出神怔忪,可更多的是皱着眉头,在遥想……若是夏天衡收到信怎么办?
不知道她该怎么办?知道又该怎么办?
在思虑间,只听见门口像是有了脚步声的声音,然而再下一刻,又是推门的浅声。
她一个受惊,支着下巴的手也蓦地一松,差点磕到了桌子上,似急:“芍药,送回来了吗?见到爹爹了?他如何说……”
无人应答,再回头……
只见慕容憬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停在门口处,小小的身子也说不出多有气势……
今夜第二次见到他这张雷同的脸,她的心都悬了起来。
好像方才的事情还一历历在目,藏书阁中的情不自禁还余留着,对慕容绝璟的羞恼还在,他离去时那般头也不回的决绝仍在,这会儿说不出心有多堵,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的事情,面对着相似的脸,霎时又烦闷了起来:“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话语中都暗带了一些怒气。
原本是隐隐颇有气势的责问与回话,可在这一张八岁的小脸上,只由置气变成了稚气。
像是过早的恢复了八岁的样子,浑身都带了不自在的气息。
苍白的脸色,仍是在忍着痛,过来她这里,像是在质问她。
夏诗昭只头痛得也揉了揉头。
似乎是一瞬间的意乱,直不想与他纠缠。
“姐姐心情不好,今日不想与你闹。”
两日不在,一出现便又是胡搅蛮缠。
他却是忽然走了上来。
“这两日不见你,你又是哪儿去了……”
没有回答,只有一张阴沉的脸。
“本王问你,你方才又是做了什么?”
夏诗昭这会儿只沉默了半晌,似乎是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什么叫做“又”?
仿佛是一瞬间把让芍药出去送信的事情给忘了,更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生气,仿佛在记忆中,所有对他的感知停留在前日他沉闷甩袖出门的那一刻……
“什么意思?”
他似是生气的样子,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又是因何生气。
看他像是看到了慕容绝璟,可他在她眼里目前还仅仅只是慕容憬。
看着眼前的小脸敛着气势,与慕容绝璟最后离去的样子有异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