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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所有心情都平复了,再不会为他难受半分再出去。
可此刻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儿真是万分不听话,抽疼一轮又一轮,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慕容绝璟……”最后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声音荡扬在藏书阁里,唯有这四个字陪伴着她。
手紧紧抓在被褥上,都扭结成了一团。
此时的藏书阁外,月色这般凉,慕容绝璟也是拧着眉宇痛苦的稳步走了出去,只见待走到草丛中时,苍郁的大树把他颀长的身影暗笼其中,整个人步伐不稳,直接半撑着身子跌了下来,面色苍白得根本毫无血色,紧抿的唇也像是逸出了血。
抬眸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而后再一瞬……
时辰至。
……
沉默的小身子坐在草丛中:“司鹄。”
沉沉的出声……
是无诗之手。“替本王寻一套小衣袍来。”
司鹄从暗处出来,看到恢复了九岁模样的慕容绝璟也只抽了一口气。
冥冥之中仿佛只记得陆逸之像是曾说过一句话,王爷这毒,用得是最狠,当年若不是渐渐研究出来遏制蛊虫的办法,只怕是要一年一年倒着长,最后要死在襁褓之中的。
所幸把一切都停留在了八岁的时候,十七岁得蛊,逆生长九年,恰好二十六。
“王爷,这是……”送了过来。
慕容绝璟只一言不发,看着月色的眸光也有些凉。
几分寂寥与烦闷在其中。
“无事。”只摆了摆手。
…
第三章~~~还有~~
修书一封回夏府
虽说无事,可这气势只沉得很,司鹄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此刻只好也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守候着。
时辰缩短了……
是否是因为那一日服药偷得了几个时辰欢的缘故。
一处长,一处短,阴阳五行五德终始,上天终究不会给他太多厚待。
这会儿本就够幽沉的暗光也凝得更深,锋锐的眸光里有着沉恨,心闷得很,于是从草丛中望出去的目光也幽深得很。
慕容绝璟就这般停伫此地。
藏书阁中夏诗昭却是愣了半晌,发呆杵在床上,闻着周围的气息,药香味中甚至还弥留着他强大的气息,以及自己身上刚沐浴后散出来淡淡的清香。
这会儿坐到了连自己头都疼。
他走了,也无人再会上前来打扰她,她却又希望这一刻真的能有人来吵一吵她,至少能把脑袋里头纠缠不散的杂思念头遣散几分也好。
抬手抚额,揉了揉太阳穴。
最后看了一眼这暗阁里头的物什,凌乱的绸褥。
触目惊心……
眼睛仿佛有些干涸,水雾也散掉了,想哭也哭不出来。
只是闷闷沉着心的感觉让人难受得很。
深呼吸,汲了一口气。
而后便是打起了精神,再默默的把身上凌乱的衣裳整理好,也不知最初束头发的那条绸带哪儿去了,寻了半晌,才又将一头披散的发给挽了起来。
稍作整理,看起来一身单薄的衣裳与来时并无不同,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头有些什么是真的不一样了。
抬眸望着屋顶,才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虽然泪也干了,哭不出来了,但还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罢了,她今夜又是在做些什么呢?
固执得让自己都有几分不解。
在隐忍着心中的难过,这一刻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闷不吭声的再将暗阁中的东西扫了一眼,沉默的帮它们复归原位,一阵稍作整理之后,这才从藏书阁中|出来。
慕容绝璟一直在藏书阁外坐着,司鹄原本不知他在等什么,待到夏诗昭如若无事的人出来时,才终于恍然大悟。
只见这一刻的慕容绝璟眸光依旧冷沉,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人,清冷的月光打照在她脸上,有种莫名的平和。
“呵。”低低扯出了一道声音。
很好……没有哭便是好。
他方才在最后离开那一瞬,看到她那般缀着水雾的样子,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说不出有多难过,乃至于问他到底把她当什么?这个问题连他都不知道答案,此刻只想确定她是好罢了。
再勾挑了眸子睨了一眼远处的人,见夏诗昭莫名对着夜空深呼了一口气,也凝了眸光。
无事便罢,出来也好。
这一回终于起身,撩了撩衣袍,再敛了眸沉闷的远走。
他坐了这么久,忽然又要离开,司鹄有几分不解:“王爷?”
不是要等王妃,有事么?
可王爷这样……
只见慕容绝璟压根连头都不回,也不予作答,沉默离去的样子都渗着冷意,让他看不清也猜不透。
主子的心思哪是尔等凡人能懂的?这会儿只能耸肩急忙护了上去。
夜对于夏诗昭来说,依旧这般寂静。
今夜的璟王府加了戒备,隐约中透露着不寻常,本就太安静了,这一座藏书阁前只剩下她一个人,自然是更寂静,显得她形单影只越加寥落。12rvi。
夏诗昭终于没做停留,也像是没了什么可坚持的一般,只顿了几秒,直接抬了步伐,踏入了这清凉的月色之中。
走在月色下的身影也孤清得很。
不远处芍药自夏诗昭出去后,一直苦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夏诗昭回来,去得那般急,甚至连衣裳都没有披上,头发也就那般随意的束着,自然是担心,于是也拿着一条衣裳跟着出来。
这会儿一路走一路寻:“小姐……”
“你在哪啊……”说无缘阴样。
从寝殿喊到了大堂,最后再过来藏书阁。
此时还没有走到藏书阁,只见夏诗昭也走出来了,闷着脸的样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
只能一瞬间也皱起了眉头。
“小姐?”喊了出来。
夏诗昭没看她,依旧水眸微敛的走着,像是在想事情,不想说话。
芍药再焦急上前,看着自家小姐像是出了什么事儿的样子,怎么比今天从大堂出来还沉闷?
“出事儿了?”试探性的问。
只得到了夏诗昭一声闷言:“没事。”
又是寡言少语了……
不妙……
干脆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陪着走。
寝殿中,同样凉彻心扉的月光也倾洒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慕容憬还是不在,夏诗昭这会儿心情不好,于是根本不想探寻,只干脆把外衣一扯,脱了鞋子就再爬尚了床榻,继续坐着。
沉闷得一言不发。15460276
芍药停在了门外,看着夏诗昭从藏书阁回来就反常成了这样,这会儿也跟着郁闷了:“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看不见夏诗昭脖间的红痕,自然什么都猜不到了,这一次……
只见坐在床上的夏诗昭摆了摆手,下一刻,只言片语:“先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哦。”芍药也闷了。
只好带上门出去,可是出去的一瞬间,房里头的人又似改变主意了似的,喊下了她:“芍药。”
“小姐,怎么了?”一喜。
“兄长呢。”
竟然是问大少爷,芍药略懵,停在门口处惊恐看着夏诗昭。
且论夏家,在景台国算是爱去小说网之家,夏天衡有两子嗣,一子一女,女为夏诗昭,喜好研读诗书,子为夏忻云,按理说夏家是书香气息浓厚,夏天衡掌管整个景台国的修史与典籍,但凡生出来的孩子也应当有些习染,偏偏夏忻云是个例外,少时便喜欢做些与文雅格格不入之事。
原本夏天衡还想着让他学习典籍,继承衣钵,可偏偏自恃年少,有一次把夏天衡的史书烧了个遍,至此夏天衡死了心,父子间的关系也僵得很,再后来渐渐的……夏忻云去了边疆不毛之地驻守,入了军,做了个将领,常年不在府中,府里的人提及的便也少了……
就是夏诗昭,也极少提及。
这回忽然提及,把芍药吓了一跳。
此刻就这般看着夏诗昭,似是不解:“公子……还在边陲呢。”
因为边关偏僻,所以也连夏诗昭出嫁都没回来。
“小姐,怎么了?”
夏诗昭在床上,似失神:“哦。”
没回答,又再低声问:“那爹爹呢?”
“老爷……在府里呢。”芍药略支吾。
这会儿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直看着夏诗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夏诗昭垂着眸的样子像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