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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
微生猛然抬头，要脸吗？！兀玺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笑得没心没肺：“要你啊，就喜欢你这实话实说的模样。”
兀玺弯腰看向她那一刹那，微生一口咬住了他鼻子。
“……”
“痛！呲！你谋杀亲夫啊？”兀玺揉着鼻子，搂住微生的腰，“我知道你爱我，你也不用企图通过吃掉我来和我长久啊，又不是黑寡妇。”
“吃掉你只会排泄。”微生做干呕状，拍掉兀玺的手，“油鼻粉面。”
“不可能啊。”兀玺另一只手也抚上自己的脸，喃喃道，“我可是每天用海藻泥浆芦荟面膜换着敷还用黄瓜敷面再喷上橘子香水每天洗脸三次中药调理从未停止同时找医院皮肤科的同事讨要保养秘方外加每天八杯蜂蜜水出门必带花茶就为了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
“这样的情况……”
“刚刚看着有些伤心啊。”兀玺一秒转变画风。
话题转变太僵硬微生也没有察觉，满脑子都是刚刚同学聚会里一张张一个模子的笑脸，挥之不去：“我原本很期待的……”从收到通知开始就期待，期待了很久，不，也许从更久之前就开始期待这样一次重逢。
“人心是会变的。”
“是啊。”
“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哦你不是人？”
“……”
你不是应该呆呆地问一句什么，然后我接着表白说我爱你吗！剧情不对啊导演！某大牌男星摔剧本。
“这是哪儿啊。”微生看周围街道有些陌生。
“是你说要走回来的。”
“所以这是哪？”
“我也不知道……”
☆、Chapter。98 栀念季名（番外）
栀子：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办？
哑女：勇敢地去追啊！
对公子的喜欢很理所当然。一个那么完美的人，他距离你这么近，起码看起来如此。他每天都和你相处，温文尔雅地与你对话，好似全世界只有你于他是不同的。他会私聊你，会关注你上线的时间，会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上祝福，会温柔地教导你，也会在题外话偶尔调侃他有一个可爱的编辑。
不心动简直是没有道理。
于是她顺应天命，跪倒在公子的键盘下。
徐栀念终于在某一天，知道了公子的名字，他叫季铭，季节的季，铭记的铭。同时，通过编辑与作者那份互换的资料，知道了他的电话号码。
她鼓起勇气拨起，心中忐忑，一面担心他不会接陌生来电，一面又期盼他不要接。那样，她藏在肚子里的话就可以藏久一点，再久一点，也许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但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哪有怎么样呢？她喜欢他，她为喜欢他而自豪，她自己知道就好。
电话还是接通了。
“喂？”一个很轻很平常的疑问词，他念着有别样的腔调。
“喂……”
“嗯，栀子啊，怎么了？”那边传来他温润的声音，音色如照片中他面部的线条一样干净纯粹。
徐栀念惊愕得忘了说话，直到对方重复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依旧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资料里写了，顺便记下。”
呼……
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又止不住隐隐失望，她在他生活的一举一动里，也只配是个顺便了。
不过，公子就是不一样呢！就算她得到了A组大家的电话号码和资料，也没有将电话存进手机的习惯，更完全不会想到也许有一天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因为是陌生号码就拒接，这样的举动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果然，她是配不上他吧。一举一动都那么细心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她。
“怎么了？”他重新问了一遍。
“我……”脑中闪过哑女说的话，徐栀念闭上眼睛，就好像心仪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最后下定决心——“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她受不住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沉默，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此次不成功以后也当不成朋友了，告白前她就有了这样的觉悟：“真的！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我知道我很多方面不好，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快哭出来……但是把心中的话说完，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就好像终于完成了夙愿，而对方答应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是兀玺，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告白，一定会冷冷地回：“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哪一点？你了解我吗？你根本不理解我，凭什么说你喜欢我。”他都曾自我厌恶过。
但是她面对的可不是兀玺，是季铭。
电话那头是清浅的呼吸，所有的一切似乎在此刻沉寂，只剩下徐栀念过快的心跳在她耳边回荡，每一次心跳与呼吸都越发显得漫长，她仿佛能感受到那头传来的温度和鼻息。
屏幕忽明忽暗，若不是上面显示的时间在每秒增加，她会真的以为世界给自己按下了暂停键。
但是比起暂停键，她更害怕对方按下结束键。
有了逗号就有了接下来的内容，不论是顺接还是转折，代表着故事还在继续。
就在她以为对方实际上已经挂掉电话，是手机出现问题的时候，耳边突然炸开他的声音。不愠不火，平平淡淡，却似乎含着丝丝笑意。
“我答应了。”
……
“记着，是你先追我的。”
……
所有的鲜花为她一个人绽放，阳光过处所有的暖汇集无数的喝彩和恭喜，此刻她想如果可以，她会握住自己跳动的心，不顾疼痛和鲜血去感受这一次入骨的喜悦，来告诉全世界：“季铭，我喜欢你。”
徐栀念一直懂，爱情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
和季铭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累。他像是有一个制定好的方案，给予你适时的浪漫，带给你需要的温暖，说着安慰的话，寄来美丽的花，细心地考虑每一个细节。
简直完美，完美得不真实。
她不累，她问他：“你累吗？”他笑着摇头。
明明住在一个城市的两个人，却始终没有见过面。公子不提，而她也不敢提。她怕见到他，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水月镜花，她怕见到他，会发现自己差劲得不如他世界中最平凡的尘埃，如何配得上温润如兰的公子。
她冥冥之中觉得，公子对她很好，但是不喜欢她。她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对。
毕竟她也不值得他喜欢。
但是她能不能奢求一下，哪怕不喜欢她，也不要离开。不管处于什么考虑和原因，愿意和她在一起一段时间，那么就再考虑考虑，和她多相处一点，长久一点。
每一个嘴上说着不恋爱的人，其实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
公子许是不希望对方难堪，也不想他自己难看，他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他为那个人记熟了各种花朵的花语，各式美丽的情话，各样街角处不同的风景。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也许因为什么放弃了，也许对方的拒绝让他求而不得。
徐栀念看似小白，心里通透着。但是此刻她是被他不希望难堪的那个对方，而不是他求而不得的那个对方，全身心一代入，徐栀念便再也高兴不起来。
那个人应该是哑女，徐栀念记得她的名字叫微生樱，一个经常照顾她的很棒的女孩子。
徐栀念常常希望，是自己教会了公子如何恋爱。她宁愿和一个半成品玩一辈子的养成游戏，也不希望这个绝版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人。可她没有选择啊！谁让是她先喜欢上了呢！
两人的感情好像一直处在平平常常恋爱状态的情侣，不懂得什么叫热恋期也不懂得七年之痒，不够火热却也不算平淡。若这是婚后的关系，那定然是极好的，因为真正的爱情是血溶于水，可以经得住平淡的流年。
如此不进不退的僵局被西瓜的一句话打破。
“今天囡囡和她家大神去看婚纱了！”
徐栀念慢慢发现季铭和她的聊天的语气越来越无所谓，若是一开始是和着认真态度的尝试，那么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心不在焉的敷衍。
她发现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他，于是她努力，让他起码陪她度过大学的这几年。
她没告诉现实中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在“网恋”。
两年后，徐栀念大学毕业，编辑的工作早已过了实习期。有A组成员帮助，加上中文系毕业的她十分努力，成为霄湘收入十分稳定的责任编辑。
她再次试着鼓起勇气。
栀子花开：我知道我不够优秀，很多东西都不会脾气不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