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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琦琦不会有事的!”子玉又惊又怕,不住提醒自己它是在信口瞎诌。他施展轻功,腾身飞跃,五指箕张,要将它捉到手里逼它说出真话来。
鹦鹉好整以暇,翩翩飞舞,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笑道:“你这傻小子少白废力气,你差得远了!我老人家是什么鸟,活了几千几百岁,早也通灵了。放眼当今天下,能捉到我的也就老女鬼一人而已……呃,那乳臭未干、黄毛未褪的小丫头片子也能凑合凑合,真不知她一点点年纪怎么练的!”
子玉气力悠长,空中扑击一次比一次迅猛,好似不捉到鹦鹉誓不罢休一样。
室内空间极其有限,饶是鹦鹉再灵动也禁不住有些害怕,生恐一不留神叫这失去理智的男人逮着,一口把自己连皮带骨活生生吞了,忙道:“慢来,慢来!本鸟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就把你唬成这样。其实琦灵小女娃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
子玉劲头一泄,停了下来,道:“此话当真?”
鹦鹉落到石桌上,将五彩翅膀在背上小心翼翼收叠好,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既然不相信本鸟那还问个什么劲儿……不过呢,我老人家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自不会跟你这小娃子一般儿见识。实话与你说好了,昨晚你不声不响不见了之后,没过一会蒙古人偷袭全城大乱,这时有一个乡野村姑装束的小女娃出现要带琦灵走,琦灵一见却热乎乎喊她‘云姊姊’,二话不说便跟她走……”
子玉心中一动:“是魅云!”
只听鹦鹉续道:“姓穆的小女娃不乐意了,跟村姑小女娃动起手来……后来姓穆的小女娃输了半招,又见琦灵一心一意要随村姑小女娃去,劝也劝不通,也只得由得她们去了。我老人家早趁乱溜之乎也,咕咕。”
子玉听它这一番话说来入情入理,已然信了一大半,心头为之大宽,心神略定,忽见身旁递过一条粉红色丝绫汗巾,便随手接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擦着擦着鼻端嗅到一丝丝的脂粉香味,方觉不对劲儿,一怔间转头望去,却见身旁宁远公主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醒来后心境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了点微妙的转变,一见子玉又惊又急,满头大汗淋漓,芳心怜惜之情大盛,竟不由自主地自怀中掏出一条汗巾给他。
这时见子玉疑惑望来,顿时惊醒过来,羞窘得面红过耳,手足无措,慌慌张张退开几步,“你、你想怎样?天杀的小淫贼!”
子玉一脸的莫名其妙,望望她,又望望手中的汗巾,再又望望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眼前现实,嘀咕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别是趁机对本公子下毒吧!”言罢,当真两指挟着汗巾在鼻下闻了闻,只觉一股旖旎甜香直入心脾,其间还有夹杂着幽幽的女儿家体香,他猛地浑身一阵燥热,嗤嗤坏笑道:“好香,好香!”两颗眼珠子对她浑身上下乱瞟。
宁远公主又恨又羞,平日里的英雌强悍作风在他面前总是一滴不剩,摊开玉手,怒道:“汗巾还我!”
子玉耸耸肩,把汗巾施施然往怀里一塞,哂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本公子还过美貌姑娘赠送的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你……你这个……你这个无赖!”宁远公主粉脸赤红如火,她还从未见过这么赖皮赖脸的人,今日才大开眼界。
鹦鹉在两人之间来回扑腾腾飞了几圈,忽然怪叫道:“哎呀!好你个臭小子,才一天的工夫,又被你骗到一个小妹妹!好本事呀好本事!”
子玉讪讪一笑,念及自身处境,问道:“鸟前辈您是怎么进来的,这房间里有没有出路?”
鹦鹉便飞到连着墙壁的石门门轴处,上下仔细看了一阵,道:“你完了,你再也出不去了,你们两个都完蛋了!你们活到头了,好好在这石室里等死吧!”
子玉心中一寒,沉吟一回,笑道:“我们原本是必死无疑的,可天幸碰上了鸟前辈您,您老乃世间第一通灵神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又生性慈悲,想必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小娃娃困死此地吧!”
鹦鹉叫他捧得飘飘欲仙,飞过来亲热的落在子玉肩头,连连颔首道:“算你小子有些见识,是个明白人,知道我老人家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一码子事儿。那好罢,也算相识一场,本鸟就为你们想想法子。”
“是是,小子洗耳恭听。”子玉笑道,还觉意犹未尽,又接着道:“人说听智者一席话胜读十年诗书,您老大仙哩,比智者贤者圣人什么的又不知高出多少档次,小子有幸聆听您老教诲,世上更有谁人有这等机缘!小子听您老多说几句话,那是胜过读百年千年诗书……咱如今灵智大开,一定要参加今年秋试,状元不敢说,托您老的洪福混个‘榜眼’‘探花’什么的,量也不在话下,哈哈!”
一语未落,就听得旁边宁远公主叽咕一声脆笑,子玉立时便恶狠狠一眼瞪了过去,那表情分明是说:“你瞎搀和啥呀,回头跟你算帐!”
她不甘示弱,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盈盈笑意,随后又掩嘴嘻嘻而笑,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娇态甚是动人。
子玉心头猛地一荡,暗暗纳闷了,这小妮子怎地一下子变得如此妩媚,一觉睡醒跟换了个人似的,她没张嘴杀我、闭嘴砍我的,我还真有那么点不习惯耶!内心又苦叹道:“这么想莫不是当真犯贱了!”
鹦鹉抖抖翅膀,傲然下视,神气活现,它虽明知子玉有求于鸟大拍马屁,也不禁飘飘然畅快无比,深觉这小子实是个天底下少有的大好人,要是不设法将他们两人救出去,必定大大折损了自己“大仙”的名头。想了一想,道:“我老人家跟随老女鬼虽说只有二十余年,可当年‘隐龙门’的事情终归还是知道了不少。这间石室里……好像藏有一些暗布的机关!”
子玉一听,霍的跳了起来,便欲四处察找机关。
鹦鹉道:“你小子这样都寻得着,那还叫藏么!”
子玉不解,问道:“您老的意思是……”
鹦鹉一颗浅黄色圆圆小脑袋左摇右晃,说道:“当年九龙子中有一人嗜爱摆弄机关削器之物,别人都出去扬名立万,就他一人哪也不去,专在这地底洞府四处布置机关埋伏,包括这间石室的石门也出自其手,据说费了偌大心力,才以巧妙机括将石门半悬固定好……这间石室壁后抑或什么地方,也应是有机关与他处连为一个整体的,就不知年深日久的消蚀风化下来,还能不能开动。”
子玉心下暗喜,忙道:“那位隐龙门的高人何在?请鸟前辈代我们去求他一求,日后定有厚报!”
鹦鹉怪笑道:“死了死了!早死几十年了!当年隐龙门一场内哄火拼,死得只剩了两个,除老女鬼外,另一个幸存的人还被打坏了脑子,时常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所以本鸟才说老女鬼可称得当世第一人,你当本鸟跟你说笑哪!”
子玉越听越是泄气,敢情说了半天设置机关之人早已一命归西,“难道就只有在这儿等死了!”
鹦鹉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叫道:“有了,本鸟昨晚捡到一个小女孩……”
“您老昨晚捡到了啥?”子玉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
鹦鹉又来了劲头,怪声道:“听清喏: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咕咕,我老人家是何等样的鸟,不就是小女孩么,我隔三差五的总要捡到一两个……”
宁远公主咯咯直笑,她头回见到这么有趣的鹦鹉,要不是她武功被禁,真想捉了住它,随身带着解闷儿。
子玉大感不耐,情知这饶舌鹦鹉忒能有的没的睁眼瞎说,等它自吹自擂下去天知道何时方休,赶忙打断它话茬,笑道:“那是那是,您老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什么都捡得着。就不知那个您老捡到的……小女孩跟我们被困有何相干?”
鹦鹉道:“这小女孩小得紧,不过十来岁上下。她昨晚独自在这地底瞎走瞎撞,一路竟破坏了好几处机关,小小年纪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后来……后来就给本鸟捡到了。”
子玉霎时又惊又喜,道:“那小女孩是不是个哑巴?”
鹦鹉吃惊不小,道:“你小子又知道了!”
子玉顿觉前方曙光乍现,喜道:“据我所知,那小女孩的先父决计不是普通人,她天生有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