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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和幼虎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了一会儿,幼虎已熟悉了他的气味,把他当做是一家子,不再怕他,这本性的亲情,也是自幼没有亲人的陆寄风特别感到温暖快乐的。
窸窣之声自远方传了过来,陆寄风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听见这声音是脚步声,立刻跳了起来,躲在洞门边一个突起的岩板后方,忍着笑意,准备吓云若紫。
进来的影子果然是若紫的,陆寄风屏着气,突然听到云若紫叫道:「不要!不要这样!」
陆寄风一愣,想道:「难道若紫妹妹知道我要吓她?」
正要出去道歉,另一阵声音已哈哈大笑,粗声粗气地说道:「这三只小虎子出生没几天,肉可嫩了,毛皮又值钱。」
一阵哈哈笑声嘈杂地响起,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要把三只小虎先剥了皮再吃肉;有的人说要先养个一阵子,大一点再剥皮较划算。
陆寄风吓了一跳,其中有些声音似乎十分耳熟,好像竟是曾经与疾风道长大打出手的那群黑鹰寨众。
云若紫哭着道:「你们坏人,我叫猫妈妈咬死你们!」
其中一人道:「嘿嘿,我看母老虎一定死了,不然怎会丢三只小虎子在这里?」
「它们的妈妈去找吃的,等一下就回来了,回来咬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哼的一声,道:「小丫头,你别骗人了,母老虎如果还会回来,你也早就被母老虎吃了,还能窝在里头?」
云若紫不知该如何争辩,只大声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接着云若紫尖叫了一声,陆寄风以为她怎么了,正要冲出去,只听幼虎死命咪呜咪呜大叫,云若紫叫道:「不要!不要抓小猫!它会痛!」
「哼!老子要剥虎皮,还怕它痛?」
说着,又听云若紫尖叫了一声,接着众人嘻嘻哈哈地大笑喧闹,接着便没有云若紫的声音。陆寄风小心地探出头,只见其中一名黑鹰寨匪正抬起脚,将染了血的刀往鞋底一抹。地上的一头幼虎已倒在血中,而云若紫昏倒在一旁,似乎没有受伤。
这群恶匪竟下得了手杀死出生不久的老虎,陆寄风见到眼前景象,不禁气恼得咬牙切齿。
其中一人道:「这小丫头的剑上刻着云家的字样,这下可以好好地敲云萃一票。」另一人道:「咱们抓了云萃的女儿,又掳获了三只老虎,今儿个真是好日子!」「那老道不知钻到哪个地洞里,找了这几天,寨主的火气这下可以消一消了。」有人道:「可是云萃的女儿怎会在这深山里?」
众人胡猜了一番,陆寄风心急如焚,他们约莫有七八人,身上都佩着亮晃晃的刀,陆寄风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们,要救云若紫都很难,况且还要救其他两只未受刀锋的幼虎。如果这时母虎回来就好了!
一想到母虎,陆寄风也不知道母虎到底马上就回来,还是真的已经在外头遇到了险难,只好赌上一赌。陆寄风赌母虎会回来,眼前必要先将这群恶徒绊在这山洞中。
陆寄风拾起一块石头,偷偷地奋力一丢,丢入洞的深处,石块被抛得似乎很远,落地发出清脆的「喀」一声。
众匪都听见了,笑语煞时止住。
「那是什么声音?」「里头可能还有虎子。」「进去看看。」
众人都拔出了刀,小心警戒,其中三四个往洞穴深处走去,其他众人守在原地,探头张望。其中有一人突然道:「我好像还听见虎啸声……」马上有人道:「那是风声啦!」
远处果然有虎啸,陆寄风心中一喜,马上再奋力丢出一块石子,引开众人的注意,万一他们发现母虎就要回来,而抱着云若紫和幼虎溜之大吉,那就糟了。
陆寄风再使尽力气丢出的这块石子,砰地敲中其中一人的后脑,那人大叫了一声,回头骂道:「谁打我?」
云若紫这时自昏迷中醒来,听见盗匪的叫声,马上就想到是陆寄风,惊恐地叫道:「寄风哥哥,你快跑!」
盗匪一惊,抓着云若紫道:「这洞里还有人 ?'…'」
云若紫泪眼汪汪,拼命尖叫,陆寄风不忍再看,从石板后跳了出来,喝道:「放开她!」
云若紫见到陆寄风,哭得更伤心,道:「他们杀死猫儿,他们杀死了我的猫儿!」
众盗一见是个小孩,全放了心,道:「是个小子!」「可能是这丫头的侍从,先杀了再说!」
陆寄风已拣了一衣兜的石子,抓起石子就往众盗脸上击丢。众盗虽然闪了几下,还是被打中,怒喝道:「这小鬼手劲他妈的强!」「抓来大卸八块!」
陆寄风每抓一石就打去,不知为何劲道竟重得教人无法逼近他,其中一人被打中口部,啊的一声,满口鲜血,跟着吐出的一口污血中,还带着两颗牙。
「他奶奶的!这小鬼凶得很!」众盗惊怒,不敢再靠近,其中一人陡地拉住云若紫,将刀按在云若紫脸旁,道:「臭小鬼,你再丢石头,老子就刻花这丫头的脸!」
陆寄风一愣,众人马上哈哈大笑,「李四,你真是足智多谋啊!」「把石头丢在地上,别动!」
陆寄风手上还抓着正要丢出去的石子,此时也只好颓然抛下,放下衣兜,让石子滚了一地,怒道:「你们真是卑鄙,对付两个小孩子,还要这么多个大人动刀!」
「少啰嗦,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没听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
不知谁说道:「张三,可是咱们是寇啊……」
其中一名寨匪大步上前抓住陆寄风,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后仰,露出颈子,刀子一扬:「杀了这小子,就没人知道我们卑鄙了!」
白刀一闪,陆寄风只觉颈子一痛,鲜血瞬间淋了一身,想必是被割断了脖子。
陆寄风眼前一花,软倒在地,云若紫吓得哭也哭不出来,呆然看着。
陆寄风的神智很清楚,但是颈部被割断的感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痛,这下虽可以痛快地死,却放不下云若紫,他只想到:我不能死,多喘一口气也好!
这样一想,陆寄风忍住一口气,猛扑上前,抱住那砍他的强盗的腿,那强盗被他抓得扑跌在地,吼道:「这小子还没死!老子再补一刀,看你命有多韧!」
陆寄风只想开口叫云若紫逃走,但是他喉咙被割穿,一开口便被血堵住咽管,只发得出含糊的声音。
那强盗一刀正要砍落,震耳的大吼声,吓得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黄影一扑,那强盗的半声惨叫未歇,巨虎已叼着他,跃至洞口,怒视众匪。
众匪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老虎,全部被震慑住,不敢动弹,云若紫挣脱了,奔到陆寄风身边,哭着摇他:「寄风哥哥,寄风哥哥……」
陆寄风强忍着喉头的血,反手抓住了云若紫的手,挣扎着微笑道:「我……没事……」又咯出一大口血,几乎无法呼吸。
母虎放下叼着的人,那人已然不动,浓浓的血流自虎口缓缓滴落,那人必是被咬断了颈脉,才会流这么多血,而且必死无疑。
母虎大吼一声,又扑上去,虎影疾闪,只闻恐怖的叫声,刀影挥砍,巨虎的前掌一拍,就有人被抓得头脸一片狼藉,眼珠子和鼻子都被刮碎掉落,有人被虎爪一掠,胸腹开出一大道口子,内脏流了一地,众人没想到这头巨虎如此凶猛,只能乱挥刀自卫,猛虎的黄影与刀刃光影交错,掠起一大片血瀑,尽是人血,溅满了巨虎身上皮毛,更显残暴。
事实上此虎已活了近一甲子,见识过终南山上得道的神仙,因此略通灵性,久已不食人,今日见幼虎横死,凶残之性才一发不可收拾,瞬间这洞中,虎啸、惊叫,震得人心恐恍惚。
众匪见到老虎所过之处,同伴开肠破肚,面目全非,一时还无法死去地挣扎着,吓得只知乱挥刀,护着自己身前,有时刀锋还会不小心砍到同伴,各种叫声、哀号、哭喊齐鸣:「张三,你怎么砍我!」「哇!别过来!」「救命啊!」
眼前只剩三个人贴墙站着,以刀护身。母虎粗颈一甩,一条连着内脏的大腿被摔到他们三人身上,众人又哇啦乱叫,哭号震天。
冰霜般的一道掌气,轰然击往巨虎。
巨虎怒吼,被震跳了一下,矫健地一跃,便已前爪微屈,上身低俯着闷吼,对洞外严阵以待。
残活的两三人带着哭音叫道:「寨主来啦!」「寨主您为何老是这么晚才来?」「母大虫你死定了!」
轻摇着羽扇,悠闲步入洞中的身影,长脸勾鼻,蓝衣儒袍,不是萧冰还会是谁?只见他款步入洞,见到这一地手下尸体狼藉,也不禁皱眉,道:「叫你们找天婴,怎会找到虎穴里来啦?」
「寨主,说来话长,请先打退猛虎吧……」其中一人发着抖道。
猛虎巨大的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