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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熟练工人,其影响是严重的。”
接着,第二舰队司令长官古贺峰一对大臣发泄不满说:
“象这样重大的事情连舰队司令长官的意见也不听一听就简单地决定下来,须知,万一发生战争,再叫舰队去应战,那是打不了胜仗的。”
古贺又问永野说:“军令部对这件事的看法到底怎么样?”
“政府已这样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
永野的极不负责的回答,不由令人怀疑军令部总长是否知道军令部掌握和战之钥匙的重大责任?对此回答,古贺不禁哑然了。
与会者在官邸进完午餐后便走散了。井上刚回到航空本部部长办公室,古贺也跟着走进了房间,并长吁短叹地说:“唉,永野刚才说了些什么?真不象话。永野没有真正懂得军令部的责任。他的想法令人吃惊。”
这时候,山本也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他说:
“永野这个人没有用!”
“象是有什么好吃的糖果似的!”因山本说了这么一句,井上便拿出别人送来的巧克力。据说山本只咬了一口便说:“这巧克力并不怎么高级啊?”情绪极其不佳。
七月五日,美国政府得到这样一个情报:“日本为了威胁缅甸通道、新加坡和荷属印尼,正企图对法属印度支那和泰国进行军事控制。另外,国务院政治顾问霍贝克向国务院远东司司长汉密尔顿就日本南进问题提出他的看法:
一、虽然德国要求日本进攻苏联,但日本仍然犹豫不决:
二、现在日本的意图是不以武力入侵法属印度支那;
三、日本的政策是要把美、英、苏三国牵制在远东,以达到轴心国的目的,并在此过程中加强对中国的进攻。
就这样,美国对日本已经作出重大决定,并且再不可能后退的情况大体有所推测,但还没有断定日本决定的主要之点在于南进。七日,副国务卿韦尔斯将下述情报电告美国驻英大使怀南特:
“日本业已决定对西伯利亚采取军事行动。有情报说,日本决定采取小规模军事行动而南进;也有情报说,在是否要进行新的军事行动和采取什么方针问题上,日本仍未作出决定,但已决定作好军事上的准备,以防发生一切事态。”
正如从这份电报中所看到的那样,重点是放在日本决定北进的那些情报上。
象要证实这一情报似的,那一天(东京时间),陆军大臣东条上奏天皇,要天皇批准动员八十万左右的兵力来准备对苏作战,并把第一次动员时间定在七月十三日。
这就是被称之为所谓“失特演”(关东军特别演习的简称)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动员。于是,从国内运往满洲等地的人马上升到了一个可观的数字,运输船只川流不息地来往于黄海和对马海峡之间。到九月份,关东军的总兵力已达到了七十万左右、马十四万匹、飞机六百架,比动员之前的兵力扩充了将近一倍。但是为了掩饰起见,把这次大动员称之为“关特演”。
当时美国有一种叫人感到不安的想法。那就是:苏联倘若被德国迅速而彻底地击败,那么英国,继而还有美国,就必定立即成为踌躇满志的希特勒发动进攻的目标。
形成这种想法的基础是,人们普遍认为苏联的抵抗恐怕在短时间内就会结束。对于希特勒本人预计为期五个月而发动的德苏战争,美国陆军部则估计为最快一个月和最慢三个月时间。海军部部长诺克斯也说过:“希特勒可能在六个星期至两个月内,把苏联收拾掉”。因此,如果日本北进,从东面进攻苏联的话,那么这个时间可能还会进一步缩短。倘若真的这样,那可不得了。因此眼下无论如何要制止日本北进。可以说,前面提到的罗斯福总统写给近卫首相的那封信,其真意就在于此吧。说实在话,外交雷达——“魔术”则把美国的这种优虑打消了。当时日本使用的密码尽管已不是象大正时代那样简单,但还是有可能被破译。因而海军使用了一架为保护最高机密而研制出来的所谓“九七式打字机”——密码机。这架密码机是在一九三七年,也就是神武大皇即位①以来二千五百九十七年研制出来的,所以命名为“九七式”。
① 日本神武天皇相传于公元前660 年即位。——译者
这架密码机发报时采用两本按字母顺序编写的密码本,例如“日本”这一单词,先变为“KXLL”这样的密码符号,然后用这架“打字机”将其密码拍发出去,这时通过机内的电子元件的排列,每次机械地出现一排不成其为单词的罗马字母(被双重密码化),所以说机密性极高。“打字机”的体积比旧式的安德伍德牌打字机稍微大一些。
美国的情报部门破译了这架密码机所使用的密码。它是怎样破译的呢?这里就得介绍一下那个被称为破译密码的奇才和狂热者威廉·F·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一九一二年毕业于美国康奈尔大学,同年进入了由费比恩陆军上校领导的里弗班克研究所研究密码。一九二一年,他入美国陆军通讯部密码班,一九二九年任通讯谍报部部长,一九三五年负责密码破译工作。一九三八年陆军通讯谍报部决定同海军一起全力以赴地破译日本的密码和仿制密码机。海军提供必要的截听电报,并负担经费。弗里德曼则指挥十九名部下专心致志地对付这项极为艰巨的工作。经过二十个月左右呕心沥血的努力,终于在一九四○年九月,通过一架仿制的“紫色密码机”(外务省使用的九七式打字机),首次完满成功地破译了日本的密码。经当时海军情报局局长安德森将军的提议,对这种密码的全部破译决定用“魔术”一词来表示。海军负责制造这种密码机。第一批四架于一九四○年十一月制成,至开战前夕共制成了八架,并令人满意地发挥了外交雷达的威力。与此同时,美国还配备了一套截听、破译、翻译(译成英文)日本外交电报的设施和机构。到开战时,美国陆军的监听站计有八所:美国本土四所,巴拿马运河地区一所,夏威夷两所,菲律宾一所。海军的无线电谍报队是以华盛顿、珍珠港、科雷吉多尔(菲律宾)为中心的三个小组组织起来的。
因为美国方面有了这些截听、破译机构和自制的“紫色密码机”,日本的外交电报完全给泄露了。在美国国会的《珍珠港事件联合调查委员会记录》第十二卷中所选辑的,仅外务省与日本驻美大使馆之间自一九四一年七月一日至开战这一期间所破译的电报,就达二百十七份之多,这里把几乎所有的重要电报都搜罗进去了。不言而喻,日本驻檀香山总领事馆所发出的军事情报,一份不漏地全被截听和破译了。
弗里德曼由于建树了这样伟大功绩,他曾三次获奖。
他第一次荣获“公民特别功勋章”,作为在国家机关工作的一个公民来说,这是最高的嘉奖,授勋时间虽然是在太平洋战争后期的一九四四年,但当时并没有公布是根据什么功绩授勋的。到了战后,他又获得杜鲁门总统颁发的“最高功勋章”和中央情报局局长艾伦·杜勒斯颁发的“保障国家安全勋章”。在公民中获得上述三枚勋章的,只有弗里德曼一个人。更有甚者,一九五六年,美国国会通过决议,又奖给弗里德曼十万美元(相当于三千六百万日元)。
费思博士曾就“魔术”的威力生动地描述如下:
“这样,野村走进赫尔办公室,他的使命已被置于徒劳无益的知识面前。而这种知识就是从日本政府同其驻外使节之间来往的电报中获悉的,美国政府已截听并破译了这些电报。从赫尔的表情上,决看不出他已经掌握情况,他知道在长达数小时的会谈中只要有一句话或一个暗示,就足使整个秘密泄露。他的细心和敏感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正如长期同他打过交道的人所察觉到的那样,他在谈话时的那种耐心态度,隐藏着其洞察力和某种意图。他十分耐心地俯首坐在这战略中心,既仔细考虑原则,又想不上对方的当。赫尔有着自己的秘密,但只字不提这些事。”
上述情况,当时赫尔国务卿在他的回忆录中有过描述,我在前面已经引用过一段,这里再摘录如下:
“通过对这份电报的破译,我们知道了东京外务大臣向野村和其他代表所发出的训令,以及野村向东京发出的有关同我(赫尔)会谈的情况报告。这些材料表明,日本政府一方面同我们进行和平谈判,另一方面却推行其侵略计划。我看了这些截获的电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