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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心想:“既然这些女子如此安逸地在洗衣服,炎帝的大军一定还没有到来,一定是探子看错了。但是这些女子又是什么部落的呢?按照夸父的说法,这一带由于怪兽山魔比较多,附近没有部落的。”
他一边奇怪地想着,一边看着那些女子。只感觉这些女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其中有一女子更是似曾相识。这女子相貌异常的秀丽,身材娉婷,有种脱尘绝俗的感觉。
蚩尤再三回忆,忽然猛地一喜,这些女子的装束不正是自己的部落——少昊氏部落的装束吗?难道这些人就是少昊氏部落的人?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蚩尤边思考,边仔细观察那最漂亮的女子,感觉似乎是少昊的掌上明珠——沾衣。
沾衣这名字一进入蚩尤的大脑,蚩尤的思维立即回到了儿时,想起那次进入北山密林杀豹子,出来后便将豹子送给了沾衣。沾衣小时侯便很是美丽,让小伙伴们偷偷爱慕,蚩尤也不例外。后来敌人偷袭部落,少昊将沾衣托付给自己,没有想到为了摆脱敌人的追杀,蚩尤不得已和沾衣分别了,从此没再也没有见过。假如不是有敌人来偷袭,或者假如不是敌人来追杀,现在蚩尤或许已经和沾衣结婚生子了。
蚩尤想起和沾衣分别时,沾衣深情地拉着他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的一吻。如今想起这些,蚩尤还感到温馨,虽然这些年来四处奔波,后来又娶了华羽,但是他偶尔还是会想起沾衣,此时想见,昔日之情立即重归心怀。
当初临别时,沾衣将少昊给她的那串贝壳取出来挂在蚩尤颈上,道:“这串东西叫做贝壳,原本属于一个叫大海的地方,听说大海有无穷大,非常漂亮,以后你一定要带我去看,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此时蚩尤虽然想起,顿时感到惭愧,因为他还未实现对沾衣的承诺,便娶了别的女子,和别的女子常常在海边玩耍。不过沾衣送他的那串贝壳却一直挂在蚩尤颈上。
这时那些女子洗完了衣服,收拾好衣物准备走,但那个最美丽的女子还没有洗完。其他女子笑道:“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种事情岂是你能做得了的?”
那美丽女子很倔强,道:“我说了我能行的,我又不是菩萨,大家都这么宠着我,我过意不去。我一定能做你们所能做的任何事情的。”
那些女子笑道:“那好吧!你洗吧!我们等你!”
美丽女子道:“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路又不远,我洗完自己回去。”
那些女子道:“这怎么可以呀?沾衣,我们回去可不好向少昊交代呀!”
蚩尤一听,知道这美丽的女子果然是沾衣,顿时窃喜,从她们言词中听出,少昊还没有死,蚩尤也很高兴。但是他此时不好贸然出来,自己看她们看了这么就都不敢确定她们是谁,她们看到自己,也绝对认不出来的,贸然出来,会吓到她们的。
这时沾衣假装生气道:“都叫你们不要宠我的,会将我宠坏的,我要什么都不会,那岂不是成了废物了?”
那些女子听她这么说,便依了她,都回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潭边慢慢洗衣服。
沾衣很快也将衣服洗完了,正打算回去,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寂静清馨,偶尔一两声鸟鸣,更显得悦耳。她在看这碧绿的潭水,清晰见底,潭水不深,底部全是干净的鹅卵石,有些红色的小鱼在石上游走。
此时正是夏天,沾衣忍不住想在这潭中洗澡,于是慢慢脱去衣物,一丝不挂地浸泡在潭水中。蚩尤原本打算出来相认,但是再三犹豫后,看到她一丝不挂地在潭水中,更不敢出来了,甚至不敢看她。但是那玲珑剔透的裸体太诱惑人了,蚩尤还是忍不住看着沾衣。
沾衣的酥胸凸起,深深的乳沟上令蚩尤热血沸腾,但他马上看到沾衣脖子上挂着一龙骨,在乳沟前摇摆,那正是蚩尤的父亲给蚩尤的龙骨,他当年与沾衣离别时,送了一个给沾衣,后来又给了华羽一个作为订婚信物。没有想到她一直还挂着。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沾衣一直还想着他蚩尤,蚩尤不禁感到无比的温情。同时又想到父母,心道:“假如她就是沾衣,那此时部落中其他人也大概就在附近了,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还活着。”
这时,林中北面忽然出现山魔诡异的嚎叫以及人们的呼喊声,沾衣顿时惊慌,一时不知道是上岸还是不上岸。
蚩尤此时不假思索,往林中跑去,只见许多人拿着各种武器,正与一个山魔搏斗,那山魔身材足有两人那么高大,红毛碧眼,爪子锋利,满嘴獠牙。由于人太多,山魔不敢恋战,一边战着,一边撤到潭水这边来。
第十章 封魔界洞 入八卦阵
且说那山魔将要撤到潭水这边来,蚩尤心想:“如果山魔撤到潭边,人们也就跟来了,我必须与那山魔纠缠一会,给沾衣有足够的时间上岸穿衣服。”
当下,蚩尤解了隐身法,赤手空拳迎上去。山魔发现这边竟然有人敢独自过来,挥起爪子便朝蚩尤抓去。蚩尤本来一招便能将这山魔制服,但是为了拖延时间,于是闪躲着,不还手。只见蚩尤围绕着山魔躲来躲去,如同杂耍一般。
赶来的人们本来要上前帮忙的,见蚩尤闪躲得游刃有余,不禁喝彩,在旁观战。
那蚩尤与山魔纠缠了一会,发现沾衣已经穿好衣服,钻过树林,往这边看来。当下松了口气,一拳便将那山魔打倒在地,那山魔立即毙命。
那山魔一死,众人欢呼,当头的三个壮汉过来对蚩尤赞道:“好本领!”
蚩尤一看这三人,依稀有着儿时的兀雕、鹄木和褐凫的样子,当即明白此人定是这三人,正要叫他们名字,忽然身后一个女声道:“蚩尤!是你吗?”
蚩尤回头一看,只见沾衣已经来到了身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情地看着自己。蚩尤从脖子上取下保存完好的那串贝壳,微笑着对她说:“沾衣!是我!”
沾衣看到贝壳,立即更加确定是蚩尤,顿时流下了眼泪,说:“蚩尤,你终于回来了!”
蚩尤看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
兀雕三人听说是蚩尤,仔细一看,果然从这张英俊的脸上能找到蚩尤儿时的模样,于是兴奋地抓住蚩尤的胳膊,叫道:“果然是蚩尤!蚩尤!我是兀雕!”
久别重逢,常常使男儿泪满襟,蚩尤内心有着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些年来的流亡生涯,使他身心疲惫,无暇去追忆童年的生活,但是一个人无论长到多大,童年的生活总是无法挥去的,即使不去回忆,但这些内心最深的情愫是无法忘却的。故乡是每个人的情怀之源,人们无论飘泊多远多久,叶落归根的情结总是伴随着他。故乡常常不是对一个地方的眷恋,而是对一些人的眷恋,这些人在什么地方,那故乡就在什么地方。
如今蚩尤找到了童年时的伙伴,找到了自己的族民,那种归乡的感觉油然而生。
沾衣、兀雕、鹄木、褐凫四人与蚩尤边叙旧,边带他回刚迁徙到此的部落。
蚩尤从沾衣和兀雕口中得知,自从他成功地将追兵引走后,他们过了长江,在江的那边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遇到了少昊派出寻找他们的人,得知少昊已与派出去作战的玄鸟氏雕咀、玄鸟氏鹤敏会合,隐藏在一个茂密的森林中生活。于是所有人又渡过江来,与少昊会合。而鹄木与褐凫那次逃脱了轩辕部下的追踪,经过几度波折,也与少昊等部落同胞会合。这些年来,由于部落的实力太弱,许多部落都可以肆意侵犯他们,于是他们为了躲避敌人,常常四处迁徙,一个月前才迁徙到现在这个地方。
蚩尤另外也得知父亲鹜玄在那次战争中被轩辕的部下杀死,母亲由于思念丈夫和儿子,忧郁成病,在一年前逝世了。另外老迈的浩博也前不久撒手人间。
蚩尤原本的欣喜,在得知这消息后,全部消散了,当他见到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少昊时,终于无法按奈住内心的悲痛,吐了一口鲜血,晕倒在地。半响后醒来,只见众人都围在身边,紧张地看着他。
蚩尤看着这么多关爱的目光,伤感的他内心又多了一些感动,眼泪情不自禁流淌下来。
少昊对蚩尤道:“蚩尤不必难过,人总是要死的。你父母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同在。我想,我也老得快不行了,所以将首领之位交给了兀雕,但是我将我最宝贵的东西一直留着,等你回来给你,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