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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有一个监国大臣和一个国舅级的上将罩著,那桩诬告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明天就去军事法庭转一圈,把德尔利推荐的人也带上,那么自己连口水都节省了。
刚才端茶的美丽少妇缠著另一个女人的胳膊走进来,两人亲密的耳语些什么。费路西看见那另一个女人,心裏『咯登』一下,那不是皇后么?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如果他在京城有一个最怕见到而又最想见到的人那就是皇后了。腰间的红痣之谜、恶作剧般的制造圣女……
『啊,大姐你也来了。』欧维打招呼说:『我正在和撒多大人说话。』
费路西绝不想犯大不敬之罪,只得硬著头皮到皇后面前行礼。
『免了。』特沃皇后微微一抬手,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费路西没有抬头,直接说道:『在下不敢妨碍特沃大人,这就告辞了,敬祝皇后殿下和大人永享安康。』说罢退出了房间,他自始至终都垂下目光而没有看到皇后的脸。那特沃皇后朝著费路西的背影略一发怔,不知道她心襄在想什么。
公爵府外面的小广场上站满了侍卫、太监、侍女一类的人物,这些都是皇后的随从。不知道当年费路西在宫中被下了春药时碰上的那个宫女还在不在,他巡视了一遍,没有与自己印象相符的,很有些遗憾的离开了大门口。
费路西走下台阶,回头看了看门区上的几个大字:『御赐特沃公爵府』。
『公爵府啊公爵府,那现任的特沃公爵很久前就被押到外地终生监禁了,他没有直系的子孙,他的弟弟早些年又因为纵欲过度而死掉,因而现在特沃家的重任一下子压在了欧维上将的肩膀上了吧。如果弄不好,特沃家也许会就此衰败,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气数已尽而消亡的世家大族。』费路西感慨著,『不知道牵连进了前年的那场政变,二皇子还会不会被八世皇帝陛下定为继承人?欧维上将一定是会死保自己的外甥,要是失败了的话会有什么後果?虽然说特沃家树大根深,但是彻底失势是铁定免不了的。那可怜的特沃皇后……』
费路西到此刻竟然发现自己最同情的是皇后?『一定是我习惯於对女人心软了。』费路西想道。
德尔利果然带了一个人回来,叫什么拉万。不过费路西看他那秃头秃脑乾枯瘦小其貌不扬的样子很有些信不过,但碍於德尔利的面子嘴上没说什么,况且费路西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德尔利应该不会在这种关键地方乱开玩笑。姑且信之,反正明天自己也在场。
费路西想了想,对拉万说:『你给我冷嘲热讽,嬉笑怒骂,狠狠的挖苦那些法庭的裁决官。我碍於身份不好闹得过分,你替我上去骂,出一口气再说。』
拉万呆一呆,不知道费路西什么意思,『大人,这样不好吧,还是委曲求全一点。毕竟作出什么结论是由裁决官掌握的,平白得罪他们……』
德尔利拍拍拉万的肩膀说:『你不懂的,照著大人的话去做就行了。』
拉万混迹於平民间,不明白官场中的一些事情。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基尔库克对费路西的控告有无中生有、夸张事实的意思,如果费路西真的有什么不是,早就被北伐军总部处罚了。对於这样实属无聊的控告,军事法庭却没有驳回,虽然没有正式立案,但也煞有介事的进行调查。分析其原因,大概是两种之一,要么军事法庭的裁决官都是黑白不分的糊涂蛋,要么是因为裁决官受人指使而另有所图。无论是那种情况,像拉万说的那样委曲求全都是没有作用的。可以说,解决问题的渠道不在於军事法庭,而在於军事法庭之外的东西。
所以无论费路西明天有什么表现其实都不会对结果有实质性的影响,既然如此,那索性让拉万大闹一番。
次日,三位帝国最高军事法庭的裁决官大人早早就来到一号室,这是一间不特别大的屋子。边上一排裁决官使用的桌子,对面放一把给费路西坐的椅子。但是左等右等,椅子的主人始终不来,直到十点多费路西方才姗姗来迟。
那令人可气的费路西在门口对屋裏的三个人点头示意,可他却站在那裏不进来,与旁边的一个随从开始了聊天,这分明是不把几位裁决官放在眼裏。
一个文书走到费路西身边说:『三位裁决官请大人进去接受质询。』
费路西一指屋子内说:『质询?为什么那座位尊卑有别,分明是审问的架势!』
文书为难的说:『请大人将就点,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那我请三位裁决官将就点站著行不行?我也站著接受质询。』
费路西的随从走进去,把给费路西准备的椅子搬到裁决官桌案的侧面,然後拍著椅背说:『大人,这样就可以了。』三个裁决官是并排而坐的,东边的那个顿时就要发作,但被中间的人拉住了。
费路西睑上挂著嘲讽的笑容,坐到一排裁决官的侧面。
『咳!』中间的裁决官就要发言。
『慢著!』费路西的随从打断了裁决官的话:『我们大人不认识你们三个,请你们自我介绍一下。』
『这与本次质询无关。』坐在西边,也就是离费路西最近的那个裁决官说。
随从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回答,『我们大人不是犯人,论等级你们也不比我们大人高。总不能让我们大人也像我一样叫你们裁决官大人吧。既然你们心裏有鬼,担心被报复,不愿意透露姓名,那就算了。中间的这个老头大人,还有东边的那个歪嘴大人,你说是不是?』
费路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中间的裁决官强忍怒气自我介绍说:『我是帝国最高军事法庭裁决官泰利茨,这两位是与我职衔一样的萨希里尔大人、威特大人。』
『那么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帝国都城街头小民拉万,无职无衔,现担任撒多·费路西大人的法庭代言人。本人今年四十五岁,已婚,育有子女一人。。。』
『行了行了!你先闭嘴吧。』东边的萨希里尔挥挥手。
『下面开始本次质询……』泰利茨开始发言说。 .『慢著!』又是拉万打断了泰利茨的话:『其实不用质询了嘛,几位裁决官大人心裏早就有结果了吧,把别人告诉给你们的结果直接宣布不就行了,我们都省事啊。』拉万冶嘲热讽的暗暗攻击裁决官受人指使。
『放肆!』萨希里尔终於忍耐不下去而拍案而起。
费路西看自己不张嘴是不行了,对萨希里尔说道:『你是萨希里尔吧,瞧你吹胡子瞪眼的。你是个朝廷大臣,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我这个代言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卑贱小人物,他没什么水准修养,而你做大人要有大人的风度嘛,怎么能跟著他学?小心失了朝廷的体面被检察官参一本,我的随从我自己会教训的。』又转头假意训斥拉万说:『你别那么多废话!让这几位裁决官大人把话说完了。』
泰利茨阴沈著睑说:『撒多大人,我问你:蒙托斯战役中,你的任务是什么?』
费路西似乎是不屑於和裁决官说话,对拉万耳语几句,虽然是耳语,但声音大的整个屋子裏的人都能听见:『我的任务有三个,一是打前锋冲击敌阵,二是交战胜利後追杀败退敌军;三是万一交战失败就负责断後。』
这几句话裁决官听的明明白白,可是代言人拉万尽职尽责的听完後又冲著三位裁决官大声的重覆一遍说:『我们大人说,他的任务有三个,一是打前锋冲击敌阵,二是……』
泰利茨厌烦的抠抠耳朵,听完拉万又罗嗦的一遍後问道:『撒多大人,我问你:後来你是不是下令中央第一军团两个万骑队进入吉兰诺斯城?』
费路西对拉万『耳语』说:『是。』
拉万重覆一遍说:『是!』
『那你认为自己是否违反了军令?』
这次费路西没有耳语,拉万抢先说:『裁决官大人何必这么多废话,我们大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违反了军令,似乎除了你们和那个原告外,没有人认为我们大人违反了军令。』
『撒多大人,我问你:你进入吉兰诺斯的行为和军令有矛盾之处,你作何解释?』
费路西无视裁决官的存在悠然闭上了眼养神,他的对手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几个人,他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几位裁决官大人自然是很没面子,但是这不是审问,费路西也不是犯人,他们也不能把费路西怎么样。他们这些裁决官也只能吓唬吓唬普通民众,遇到权势人物就矮了三分。如果质询进行不了,那案子就算中断了,对於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