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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卿微笑背对着冷清坐到了他近前的凳子上,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头发。
冷清极端少有的呆住了!
“怎么,言而无信?”扭过头,赵斐卿好笑的问。
“当然不会。”全身僵硬的,冷清开始帮自己的父亲梳头。
柔软的发带着清香,划过手背微凉的触感如丝绸一般。渐渐的,冷清放松了身体甚至陶醉于现在静谧的空气中。
“清儿。”
“什么事?”语带温柔,冷清仍旧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我们父子有好久没有去逛逛街了吧?”
“……是有好久了。”上一次去你还牵着我的手,给我买糖葫芦。冷清的唇角微微上挑,薄薄的唇划出一抹艳丽的笑。
“今天要不要去逛逛?”
“爹,你没事吧?”停下了工作,冷清绕到了赵斐卿的眼前,“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没事,只是昨天下了雪,让我想起你娘,想去散散心。”赵斐卿的脸色有些黯淡,一对凤目躲开了冷清的视线直瞧着地上。
“我陪您出去……”
赵斐卿身体一震,抬起的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但微眯的眸中却闪着泪花。
市集上,父子两人的角色完全颠倒了过来。身为人子的冷清处处护着赵斐卿,身为人父的赵斐卿却只顾着逛街看热闹。不过这两人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整条街上的重点注意对象。无论是做生意的还是买东西的全都时不时的瞥上那么一眼。不过抛去两人的神经大条不说,就算他们知道众人在注意他们。大概也无意去干涉什么吧?毕竟这样的事情遇见的已经太多太多,麻木了也不一定。
走了半个多时辰,赵斐卿有些吃不消。冷清就适时的拉他进了一座茶楼。找了个晒不着太阳又不阴冷的位子坐下,点了壶花茶。父子两人静静相对,虽是无语,但却有情。
“清儿,我还想去秀秀的墓上看看……”喝下一口茶,赵斐卿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我去买些香烛。”没问什么,冷清起身离开的茶楼。
买了香烛,冷清立刻就往回赶,因为今天的赵斐卿太不寻常了,而且他有不好的预感!
赶回了茶楼,刚刚的座位上却不见了人影。
“掌柜的,刚刚坐在这里的人呢?”
“那位客官啊……哎?刚刚还在这喝茶呢!人呢?客官稍后,我问问小二啊!小……哎哟!客……客官!”
掌柜明显是知情不报在作戏,现在心情极端不好的冷清抓住了他的肩膀就开始用力。
“说,人呢?”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就跟那时侯一样……
4
原先冷清家里养了两只母鸡,母亲做得一手好绣工,赵斐卿虽然“声名不好”但写得一手好字总是帮人抄抄书,也能换二三十个铜板。家里的日子说不上富裕,但怎么说也算和美安乐。无奈母亲生病离去,一点微薄的积蓄都全充了药费,丧葬费。连鸡都卖掉了。
可赵斐卿硬是让冷清进了私塾,并且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买上新衣,让他能吃上零食。
赵斐卿每个白天都会在集市上摆一个小摊子替人念信,写信,写对联……晚上有书抄的时候就连夜抄书,没书抄的时候就到码头上和给船家搬麻袋作小工。他还在自家的小院里开了个菜畦,种些青菜、萝卜。一天十二个时辰,冷清只要是睁开眼无论多晚他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忙着活的赵斐卿。
冷清想帮他,可无论自己作什么,说什么。赵斐卿都会脸带笑容的让他进屋去读书。所有别人让赵斐卿抄的书,只要是赵斐卿觉得对他有用都给他重抄了一份。而那俊秀的文字,甚至比书上雕版印出的还要工整。
“咳咳!咳咳咳!清儿,把你吵醒了啊?”油灯上罩着个半明半暗的罩子,弄的房间内也是半明半暗。这样一看赵斐卿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爹,你病了?”
“没,只是喝水呛着了而已。”赵斐卿压下了接下来的咳嗽,尽量摆出没事的样子。
“你手边连个碗都没有,那来的水?”十二岁的冷清从床上下来,刚从棉被中出来接触外界的冷空气让他不由一颤。
“清儿,会着凉的你别下来。”赵斐卿跑过来拉起棉被又把冷清裹了个严实。
“你和我一起睡。”冷清拉着赵斐卿的袖口,脸上写着‘不然我也不睡。’
“好,我睡。你让我去吹了灯。”
赵斐卿回来拥着冷清睡了。这是自从冷清生病后两人就养成的习惯。而且寒冷的冬夜人类的体温确实让人安心,可今天冷清没像往常一样很快又入睡。冷清睁着眼睛,紧抓着赵斐卿的袖口仿佛一松手他就会逃掉。而且,赵斐卿的胸膛好象没有原先那么温暖,而是单薄了许多……
第二天到私塾上课的冷清跟老师达成了一个协议。
他的老师叫姓张,学生们都叫他张先生,而且他也是赵斐卿的启蒙老师。张先生为人谦和而且也经常帮着他们父子,总告诉赵斐卿学费可以迟交,甚至不交都可以,但赵斐卿却没一次迟交。冷清知道,赵斐卿这么作是为了他。因为在这私塾里多是世家子弟,少有的几个平民也都是家里有些家底的。只有冷清不是。所以赵斐卿尽量让冷清和私塾里的其他人一样。
那天回家,冷清带回了两条鱼,虽然是个头不大但怎么说父子两人是很少沾到的荤腥了!
“冷清,这鱼从那里来的?”
“我自己去山上抓的。”
“你上山了?没去私塾?”
“我去了。”
“……”没接鱼,赵斐卿眼中闪着忧虑。
“我跟张先生约好了,只要我完成了今天的课程就可以提前回家。反正每天我坐在那里也是闲得没事做。”
“清儿,我果然是没用……”赵斐卿眼圈微红,一脸愁容。
“你怎么这么说?”
“我……你才这么大,我就让你干活。”
“什么叫这么大?我今年已经一十二了!农家的孩子现在都已经是抡着锄头下地了!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既然是你儿子,难道我能不顾自己的爹?”
“不,不是,我……”
“你现在下去把鱼烧了,以后只要时间够我就会去山上弄些东西!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走不了万里路,就先走走山上的路!这样总可以了吧?去烧鱼!”
5
“说!说!我说还不行吗?客官,您先放开!哎哟!哎哟!您先放开!”
“说!”冷清的手一松掌柜就没骨头一样摊在了地上。
“那位,那位客官刚刚确实还是坐在那里的。不过不知从那里来了几个人,把那位客官给架走了。”掌柜害怕因为自己没出手制止而遭冷清责罚,缩在桌角不敢动弹。
“是什么人?”
“什么人……”掌柜偏着头思考,一瞅见冷清越发阴沉的脸色立刻就回忆了起来,“他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只是都穿着一身黑而且绝对是练家子,还是外地来的人。”
“你确定?”
“确定。小人确定。”
消息虽然不多但对冷清已经足够了。转身出了茶馆,冷清直回庄里安排众人寻找赵斐卿。
久违了的如同被撕碎的的痛苦,全身的每一片肌肉都在哀鸣,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却没有力量醒来。什么东西触动了唇上的伤口,随后就是辛辣的液体留入口中,呛进了鼻腔。
艰难的睁开眼,赵斐卿看到的是昔日熟悉,现在却陌生的男人的脸孔。
“斐卿,你总算醒过来了,担心的我要命呢。”男人开怀的笑着就像一个大男孩。
“斐卿,老老实实告诉了我你又何必受这种苦?毕竟我还是疼你的……”男人笑着,抚着赵斐卿青肿脸颊的手轻轻摩挲,低头就要吻上去。
“砰!”随着巨大的声响一起出现的是一扇被打飞的门。
“什么人?!”烟尘弥漫的房中,男人大叫一声从床边坐了起来。就在这时一股劲风直袭他胸口,又狠又猛且杀意极盛。等到男人意识到危险时也已经有些晚了。虽然躲过了胸前大|穴但一掌还是中在了肩头。没想到对方功力之高,男人一口血箭从口中喷了出来,然后就倒在墙角昏迷不醒。
而出手的人正是冷清,他本来还要再加上几掌打死这个禽兽。可父亲却正在用痛苦的声音叫着他。
走到床边,冷清看到的景象使他眼前一黑几乎气到吐血。赵斐卿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因为常时间被绑在床头手指已经开始发紫,裸露在外的身体更是布满了伤口,仍旧流着血的不占少数,干固在腿上白浊的秽物更显出他此时的凄惨。
“庄主,我们……”
“呆在外边!”冷清飞快的解开了赵斐卿的束缚,紧接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啊?”
“违命私闯者,杀无赦!”
“是!”
尽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