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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人已到了场子的垓心。
“唰!”
竹剑一招“龙门三浪”,硬把“韩门四毒”逼退了数步。
“韩门四毒”连手围着傅书香,眼看得手。
忽然诸葛兰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一懔之下,退出几步。
“青竹蛇”韩之元勃然大怒吼道:“送死的又来一个!”
诸葛兰冷冷一笑道:“以多为胜,四个汉子打一个女人!
羞也不羞!”
韩之元狞笑道:“咱们兄弟向来如此!”
“癞蛤蟆”韩之利吼道:“老大!跟他耍什么嘴皮子!上!”
他喝声之中,一摆分水娥眉刺,首先发难,抢攻上去。
诸葛兰淡淡一笑道:“找死!”
她振起竹剑,迎着“癞蛤蟆”削去。
不料——“韩门四毒”有一套特殊的打法。
韩之利首先发难,乃是虚招,光“刺”,抢攻,不过是吸引对方注意的动作。
就在同时,“长尾蝎”韩之亨,震起狼牙棒在左,“飞天蜈蚣”韩之贞舞起他的锯齿短刀在右。
两人乘诸葛兰扑向“癞蛤蟆”之际,左右夹击,双双攻至。
傅书香娇喝道:“小心左侧!”
她喝声中抢身向右。
然而,“青竹蛇”一枝“蛇形剑”已恶狠狠的递到,拦住她的去路。
诸葛兰的功力,已到登堂人室。
她虽然是扑向“癞蛤蟆”,但是眼观四方,耳听八路,焉能不知道左右俱有来敌。
因此,她故意装作不知道,仍然向“癞蛤蟆”挺剑刺去,故作收招不及。
左右二韩,不由大喜,同时暴吼一声:“拿命来!”
狼牙棒,锯齿刀,两件外门兵刃,凌厉无俦的一齐递到。
眼看都指向诸葛兰的要害。
突然——诸葛兰猛的收招,手中竹剑回势由右向左一旋,同时娇叱了声:“狂徒大胆!”
但听——“啊呀!”
“呛!呛!”
“不好!”
喝声陡起,人影乍合即分。
“飞天蜈蚣”的锯齿刀短了半截。
“长尾蝎”一跃而退,也看着手中只剩下的一半狼牙棒发呆。
诸葛兰一剑削了二韩的兵刃,人并未稍停,反身一弹,快如飞矢,又逼近了“癞蛤蟆”韩之利,手中竹剑也已抵在他的左肩上,娇声喝道:“小辈!就凭你们这套鬼画符的把式,还想在姑娘面前卖弄!”
她出手一招,破了“韩门四毒”的“四处狼烟”,而且削了四毒之二的兵刃,逼得“癞蛤蟆’’面色苍白,颤栗栗的呆在她竹剑之下。
这份功力,直把个四周围着的“七杀堡”堡丁人人瞠目,个个咋舌。
连傅书香也不禁暗喊了一声!
“惭愧!”
不料,就在此时。
兵器被削的二韩,突然不救诸葛兰剑下的“癞蛤蟆”
却一施眼色奔向被阴功指点伤的“醉金刚”方古骧。
两人左右夹着方古骧,两截被削的兵刃,一齐指向方古骧的太阳大穴,怒吼道:“小王八羔子!你敢动手!”
这一招卑鄙的动作,突然而发。
傅书香不由娇叫了声:“哎呀!不好!”
她正欲扑救,哪来得及。
同时,“青竹蛇”震起手中蛇形剑,逼上前来。
诸葛兰也只好舍了“癞蛤蟆”,大惊叫道:“不准动手!”
“飞天蜈蚣”冷冷一笑道:“要方老贼的就好讲话了!”
“长尾蝎”也阴森森地喊道:“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此刻,诸葛兰有一身的本领,也不便轻举妄动。
因为以“韩门四毒”心狠手辣的黑道手法,是不会讲究任何手段的。
万一他们真的来个两败俱伤,存了个“同归于尽”的下流手段,后果便不堪设想。
苦在方古骧等点了“阴功指”,此时半点功力也没有,只有束手被制坐以待毙。
诸葛兰大怒喝道:“韩门四毒,你们要脸不要脸!”
这时“青竹蛇”韩之元也一招逼退了傅书香,跃身一纵,到了身无缚鸡之力的群侠身后。
他索性抓住了最弱的“朗儿”,大声叫道:“斗智斗力,各有不同!谁敢再逞强,我先毁了这小娃儿!”
朗儿在未受“阴功指”点中阴功穴道之前,原也会个三招两式,平常的庸手,也不在他的眼下。
此刻,他惊得脸色苍白,一双失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高喊道:“诸葛姑娘!诸葛姑娘……”
诸葛兰只气得花容大变,通身发抖,厉喝道:“韩之元!
你这下流的东西!”
韩之元冷冷一笑道:“什么叫做上流!老子就知道找人的要害,快叫他们丢下兵器,否则我要他的命,!”
说时,手抓朗儿的肩头,略一用力。
朗儿怎能忍得住,不由惨叫一声:“哎哟!”
这时,“韩门四毒”已把方古骧、淳于慈、朗儿,三个人拉在一起。
也就是说,“韩门四毒”四兄弟,也已凑在一起,面露阴沉的得意狞笑。
诸葛兰心急如焚,怒火高炽。
眼看群侠个个怒目,然而力绌心余,陡唤奈何!
傅书香也凑了上来,戟指着“韩门四毒”叱喝道:“韩之元!有本事的别找身负重伤的人!”
韩之元冷森如故地道:“那末找你!哈哈哈……”
他仰天哈哈长笑,半晌,笑声一收,故意使傅书香生气道:“你也是我们手下败将!不是诸葛兰,恐怕你已是老子蛇形剑下的游魂了!”
诸葛兰闻言,自然心中十分得意,发出了一声轻盈的冷笑。
傅书香不由心如刀搅,娇叱道:“韩之元!你……”
她说着,一腾身,桃木剑振腕叠势……
诸葛兰一见,不由娇叱道:“住手!”
喊声之中,腾势抢先,竹剑疾挥,拦在前面,脸上充满了怒火。
傅书香大奇道:“诸葛兰!你为何……”
诸葛兰冷峻地道:“我要问你呀!你打算送朗儿他们的命吗?”
傅书香的脸都涨红了。
的确,她若出手,“韩门四毒”是会不择手段的。
那可怕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她若不动手,这股闷气,实在咽不下去。
因此,她左右为难,说不出话来。
诸葛兰冷然道:“我不知你是何居心!”
傅书香讷讷半晌才道:“我有什么居心?”
诸葛兰道:“天晓得!你剑劈胡七妹,使无人能解‘阴功指’在前,此时又打算激怒‘韩门四毒’,司马昭之心,人人可见!还想赖吗?”
傅书香一听,才知道适才自己也太鲁莽了,不该将胡七妹立毙剑下。
她想:自己本来没有坏心,只是一时气愤之下出手没有想到而已。
因此,她气得浑身颤抖,花容失色道:“我在出手,可没想到这一层!”
诸葛兰冷笑道:“哼!你没想到?凭你的鬼聪敏会没想到!
谁会相信!”
她说完,再也不理会傅书香,一回头,对着“韩门四毒”
喝道:“你们快给我放手!”
“青竹蛇’’韩之元冷森森的一咧嘴,露出了一付狰狞的面孔道:“要我放手吗?容易得很!”
他说着,反而一加劲,把朗儿捏的龇牙咧嘴,泪如雨下。
幸而朗儿这孩子也是硬骨头,他并不喊叫。
但是诸葛兰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她只好喝道:“你们要怎样才放手?”
韩之元道:“千个有头,万个有尾,只有我们堡主吩咐,我们自然放手!”
他这话十分刁钻。
因为,此时夏铁牛,正被司马玠一柄扇子逼得团团转,脚下后退连番,手中的链子锤,也一招弱似一招。
再有三五招,一定会被司马玠逼到墙角,后退无路,俯首受死。
诸葛兰心中明白,不由轻屑地一笑道:“你们还想救那老魔头的一条老命!”
韩之元道:“不然你就别想救他一条小命!”
说时,恶狠狠的看着朗儿!
诸葛兰虽然一身傲骨,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不能不让步。
她忍住怒火,叱道:“好!本姑娘就依你的!”
韩之元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怕你不依吗?”
诸葛兰只好大声叫道:“玉金刚!暂时住手!”
那“玉金刚”司马玠虽然与“七杀堡主”夏铁牛展开生死搏斗,但是他耳目之聪,何等锐利敏捷。
因此,对这一边所发生的一连变化,却也看得清楚,听个明白。
在他,原打算把夏铁牛制住,不怕不能解围。
此时耳闻诸葛兰的喊叫,不由道:“我知道!”他口中说着“知道”,手中的扇招可半点也没放松。
相反的,却更加凌厉,扇扇不离夏铁牛周身大穴,专找要害施为。
夏铁牛吼叫连连,声动四野。
诸葛兰又叫道:“玉金刚!你是怎么哪!”
司马玠丝毫不停,一面脚下连环—上步,一面展开了“天马行空”扇法,天崩地裂的抢上前去,他口中却朗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