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者抢走几步,到了门首,朗声道:“哪位是捧着‘血光金令’的了明护法!”
黑衣头陀跨前一步道:“洒家了明!见过堡主!”
夏铁牛忙拱手还礼道:“慢来,我应该先用家法,参见金令!”
黑衣头陀正中下怀的不愿与夏铁牛施礼,闻言乘机道:“家无常礼,老堡主咱们两免了罢!”
其实,夏铁牛又何尝愿意当着自己属下用大礼参见“血光金令”呢?
因此,也“正合孤意”地道:“如此失礼了!”
黑衣头陀朗声道:“在下奉了会首之命……”
不料——“七杀堡主”夏铁牛拦住话头道:“有话进堡再议,请!”
黑衣头陀回身对傅书香招招手道:“傅护法,我来替你引见引见这位分坛会首七杀堡主夏铁牛老会首!”
夏铁牛的鹰眼连转,盯着傅书香,凝视不离她的粉脸!
傅书香心中暗骂:好老贼!姑奶奶有什么好看的。
口中却盈盈地笑道:“总坛新进护法傅书香见过堡主!”
夏铁牛仰天打了个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总坛真是人才倍出,像傅护法这么美丽的人,我们七杀堡找不到一个,哈哈哈哈!”
黑衣头陀略一拱手道:“请!”
说声中,大步向堡内走去。
夏铁牛又让傅书香道:“傅姑娘!我一定要请会首把你调到本分坛来,我们好朝夕……亲近亲近!哈哈哈!请!”
这老贼分明是“见色起意”,亲近二字更是一语双关。
傅书香淡淡一笑,忍住怒火,心忖:翻脸的时候,再要你老贼知道本姑奶奶的利害!
想着,随着黑衣头陀的身后,向堡内走去。
一条箭道,足有数十丈远近。
迎面是一座假山拦路,似乎是前去无处可通。
“翻江老鼠”抢上几步,讨好地道:“上禀护法,此乃是机关!”
说着,但见他探手腰际,摸出一只“鱼标”,振腕向假山右首石缝中射去。
“铮!轧……”
铮的一声脆响,轧轧之声随起。
那座假山竟如推动一般,旋转了一个对面,现出一个月亮形拱门来。
进了拱门,又是一条碎石箭道。
过了箭道,照壁上七个泥金大字,乃是:血光会中原分坛。
此刻,照壁的两侧,二龙分水的走出两排手执“气死风灯”的堡丁,齐声高呼道:“迎接堡主!”
夏铁牛怒喝道:“迎接金令!”
那两排堡丁又异口同声地喝道:“恭——迎——金——令。”
越过照壁,却是一连七间的大厅。
大厅上灯烛辉煌,筵席端正。
“白发金刚”伏五娘、“风流金刚”伏少陵,已并肩站在台阶之上。
伏五娘尖声叫:“总舵的哪位护法,带着金令来的!”
黑衣头陀朗声道:“了明奉命前来!”
伏五娘乃是总舵的总护法,是会首以下的尊高位置。
此刻,她摇晃了一下满头白发,冷冷一笑道:“好!上来吧!”
伏少陵对着他妈妈看了一眼,低声道:“妈!我要不要参拜金令!”
伏五娘低声道:“免!”
司马玠假扮的“了明”,已隐隐听见,同时,也心中暗暗焦急。
因为,他外表捞的虽然与真的了明一式无二,但“血光全”的“家法”“会规”可是一概不懂,尤其是“血光会”乃是新起炉灶,并不适宜用江湖的一般“习惯法”,这是一个难题。
而且是无法用智慧去思索的难题。
然而,此时此地,也不容许司马玠有思索的余地。
他大跨步上了台阶,走进大厅,等各人都进了厅内,干脆朗声道:“今日洒家虽是奉令而来,论年龄职份,可都是后生下属,因此,家规会法,全都免除!”
他自问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方法。
而舍此之外,也真的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
“白发金刚”冷冷一笑道:“了明护法真是快人快语,江湖人,不必一定拘于礼数!哈哈嘿嘿!”
她的一声冷笑,却隐含着一重杀机。
“风流金刚”伏少陵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盯着傅书香不放。
此刻笑嘻嘻地道:“大师!还有这位姑娘……”
司马玠忙道:“哦!傅姑娘是进会未久的护法,贤母子还没听见过吧!”
说完,又向傅书香道:“喏,傅姑娘,这位是‘十二金刚’中与司马玠齐名的‘白发金刚’……”
他话未落音,伏五娘脸色一沉道:“了明大师!这话从何说起!我‘白发金刚’不与任何人齐名!”
司马玠淡淡一笑道:“请总护法息怒,我这是根据江湖中的传言,武林中的评语!”
伏五娘越发大怒道:“笑话!哪个人的传言?什么人的评语?”
司马玠依然笑道:“这个……”
夏铁牛一见,生恐不愉快,忙以主人身份,站起来陪笑道:“江湖传言不实也是有的,慢说、‘十二金刚’,就是宇内武林,也找不出与总护法齐名的人物!
哈哈!”
他老奸巨猾,一面打着哈哈,一面向司马玠施眉弄眼,讨好双方。
伏五娘怒意稍刹,兀自道:“只因你是奉了会首金令而来,否则……”
司马玠淡然一笑,又向伏少陵一指道:“傅姑娘,这位就是名满黑道地‘风流金刚’伏少陵!”
他把“黑道”二字特别强调,“风流”二字更说得响亮。
这是伏少陵的疮疤,也是他难以忍耐的。
然而,依着“血光会”的会规,“血光金令”就是皇帝的“如朕亲临”,持有金令之人,视同会首,会中任何人是不能藐视的。
因此,伏少陵只有瞪眼的份儿。
他咬牙半晌,忽然道:“了明大师!你既然携有金令为何不取出来,好让大家参拜?”
他想要等金令离了“了明”的手,再找他的麻烦,因此才有这一个挑剔。
司马玠已略略看出端倪,笑道:“我已说过,家无常礼,俗套全免!”
“白发金刚”的余怒未熄道:“假若你没有金令呢?”
这句话问得很毒。
但是司马玠十分沉稳地道:“总护法说笑话来了,没有金令我了明千里迢迢跑来则甚!”
伏五娘道:“私离总坛,意图不轨!”
司马玠并不因她的恐吓立刻现出“血光金令”来,微微一笑道:“谁也没有那个胆量!就拿总护法你来说吧!凭你武功修为自认没人可与你等量齐观,但是,你敢大胆的对血光会图谋不轨吗?”
一席话把个“伏氏母子”说得脸上泛红,一时不能答言。
因为论功力,“笑里藏刀”章文敏,的的确确不值一提,尤其是在“白发金刚”“伏氏母子”眼里。
可是“帮有帮规”“国有国法”。
伏氏母子乃是江湖人,任她如何,也不能在众人之前露出半点不敬会首的口风。
伏五娘苦苦一笑,自行转圆道:“我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请你亮出‘血光金令’而已,别把话听岔了!”
司马玠扬声一笑道:“金令有本分坛的韩三哥看过了的!”
“癞蛤蟆”韩之利被这声“韩三哥”给冲昏了头,忙不迭的起立道:“对!
对!属下拜见过了!”
司马玠并不因为“癞蛤蟆”的证明而满足。
他忽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正厅的中间,朗声高诵道:“既然有人要见识金令,洒家也只好照办,免得真落个藐视会首的罪名!”
他说完,探手取出“血光金令”,高举过顶,又大声道:“各位请看清了,洒家可要传令了!”
大厅上“七杀堡主”以下诸人,连忙离席而起,大礼屈膝,众口同声道:“会首金安!”
伏氏母子也不得不躬身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七杀堡主”夏铁牛朗声道:“请金令使者吩咐!”
司马玠之所以手捧金令,做得煞有介事,不过是依照一般武林规矩。
想不到被他蒙对了。
闻言索性大大方方地道:“会首前曾颁令,命总舵总护法伏五娘,前来监管被擒之方古骧等一众……”
伏五娘应道:“已奉命率领‘阴阳谷’精锐来此报到!”
司马玠又传令道:“现因特殊原因,着总护法仍回‘阴阳谷’待命!”
伏五娘本来不愿离开自己一手所创的基业。
闻言忙道:“谨遵金令!”
司马玠继续道:“着夏分坛会首,将被擒诸人,各点睡穴,点交与总坛近身护法了明、傅书香,星夜由水路押至总坛候审不得延误!”
夏铁牛恭声道:“属下照办!”
司马玠朗声高诵道:“传令已毕,收令!”
此言一出,他将双手高举的“血光金令”又收入怀内,缓步走下正厅,原位而坐。
然而——
伏氏母子面露疑云。
夏铁牛的一双眼睛,盯在司马玠的身上,久久不移开去。
其余的人,也都眼泛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