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的废纸!
直到天色擦着黑,他才吐了口气将信装进信封里,喊了韩青过来,将信递给他:“你想办法送进薛家,不要惊动了别人,也别吓着她!”
“送去给方小姐?”韩青瞪大了眼睛,六爷这是要鸿雁传书吗?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好奇的接了信,信誓旦旦的道,“属下一定办到!”话落,昂首挺胸的出了门,郑辕看着韩青出了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徐鄂垂头丧气的和徐五太太对面坐着,心里高兴徐五太太搅黄了郑家的事,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他想求娶方幼清,只会比郑孜勤更加的难:“五婶,您还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徐五太太笑着道:“这说亲说亲,当然是锲而不舍的说,明儿五婶还去带着儿子来种田。”
“真的?”徐鄂眼睛一亮,“你有办法了?”
徐五太太摇着头:“没有。”她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真把人抢回来不成,只能厚着脸皮多跑几次,“这就跟打擂台似的,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徐鄂叹气,一想到那个画似的美人要嫁给郑孜勤他就恨的不行,捶着桌子道:“我找郑孜勤去!”
“哎呦,我的三侄儿!”徐五太太一把拉住徐鄂,“你找他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和他打一架,就算你打赢了,那薛家就能同意婚事了,更何况,你这身子骨,哪里是郑孜勤的对手啊。”
徐鄂大怒,却无法否认徐五太太说的有道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他就真的素手无策了?!
徐鄂不甘心。
幼清没心思吃饭,窝在房里翻着黄历,和采芩道:“路大哥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上一次写信就说要动身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
“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采芩笑着道,“您别担心,他和胡泉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不会有事的。”
幼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托着下颌无精打采的。
“小姐!”绿珠做贼似的跑了进来,反身就将门关上,又从怀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幼清,“刚才有个蒙面人跳到院子里,把奴婢吓了一跳,奴婢正要喊人他就将这信丢给奴婢,转眼就不见了,您瞧瞧!”
“蒙面人?”幼清一惊从绿珠手里接了信过来,就见上头写着“方小姐亲启。”字迹她没有见过,“那人什么都没有说?”
绿珠摇摇头,好奇的看着那封信:“会是什么人给您的?”应该没有恶意的,要不然那个人能这么轻易的进院子,就有能力做出更坏的事情,所以她觉得那人没有恶意。
幼清将信在灯上照了照,里头似乎有张写了字的纸,除此以外并无别的东西……
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给她送信?
“您不打开看看?”绿珠探头指了指信,幼清就拿了裁信刀去裁信,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砰砰的拍响,大家一愣幼清放了信对绿珠道,“你去看看!”
绿珠把房门一打开,就见封子寒活蹦乱跳的进来:“小丫头,我来了!”他穿了件灰扑扑的短褂,头发乱糟糟的,和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院子里的人是拦不住他了,幼清失笑,问道:“您这是去哪里了,弄成这副样子!”
“你先别管,我有件大事要和你说。”他凑过来,在幼清对面坐下,满脸的郑重!
幼清很少看到他这么认真,不由也认真相待,问道:“什么事?”
108 噩耗(一更)
封子寒扭来扭去的坐稳,挠着鸟窝似的头发道:“算了,我还是不和你说,一会儿你要是又发病了,怎么办!”
“哪有您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幼清没好气,“您如果不说我可是歇着了,请走不送!”
封子寒就拉着幼清的衣袖:“好,好,我说还不行嘛。”说完,指着站在门口的采芩,“去把她的药拿过来,先让她吃颗药!”
幼清皱眉,什么事这么严重,她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说了。”封子寒盯着幼清的眼睛,慢慢的道,“你的那两个护卫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水匪了,这会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护卫,路大勇和胡泉?幼清脸色一瞬间苍白,追问道:“你没和我开玩笑?”
“没有!”封子寒摇着头,“我也是刚在江淮那里听到的,九歌出门了,具体我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这事儿应该不假!”
路大勇和胡泉遇到水匪了?怎么会这样,幼清觉得喘不过起来,她捂着胸口伏在炕几上,痛苦的看着封子寒:“那江淮可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月初,船行到徐州段的时候遇到了水匪,那艘客船载的是一家姓金的盐商货船,船上装了许多的私盐,大约是漕帮和盐商之间黑吃黑的暗斗。那般水匪常在那边出入,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把一船的人悉数杀了之后,将船也凿沉到江底,毁尸灭迹。那金员外花了银子费了十来天的功夫把船打捞上来,船里头还捆着六个已经被淹死的护卫,其余的人都是下落不明!”
今天是九月十三,船是上个月月底翻的,已经十几天了,现在船都打捞上来了,路大勇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前段时间运河两岸连降暴雨,河水喘急,若真是落到河里去了,路大勇就算是身手敏捷,只怕也没有多少生还的可能。
幼清绝望的闭上眼睛,她每天盼着路大勇回来,却没有想到,他却已经……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幼清抓着封子寒的衣袖:“当地官府呢,有没有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杀的,有没有核实到底死了多少人,尸体都没有,他们难道不找吗。”
“你先别急。”封子寒见幼清脸色不好,顺手给她号着脉,又从采芩手里抢了药过来塞进幼清嘴里,逼着她喝了两口清水,“官府知道不知道还不清楚,但是这些人能在运河走动,背后又有漕帮撑腰,官府若是能动他们就不会留到今天了,你先别急,这事儿说不定还有转机守望黎明号!”
幼清摇着头,转机,怎么会有转机,若是路大勇还活着,不可能不和他联系的,她捂着脸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前一世就是因为路大勇,她才能在锦乡侯府很快的站稳脚跟,那时候她谁也靠不上,能相信的只有路大勇,她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交给他去办,他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不管期间吃了多少苦,他也从来不在她面前说一句,这一世也是,他为了她的事四处奔波,还曾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后甚至……
路大勇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一个依赖,她一直认为不管什么事他一定有办法做好,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路大勇在她心里就不害怕,可是现在他却生死不明,若他真的死在外面,她将来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父亲。
还有胡泉,他那么斗志昂扬的想跟着她博一个前程,可是现在她不但没有给他一个好的前程,却将他的命断在了外面,她要怎么和他的老子交代。
幼清又懊悔又自责,她怎么这么没有用,连自己的身边的人都没有能力保护,她还有什么本事去翻案,有什么本事将父亲救回来。
“小姐!”采芩和绿珠也跟着哭着,想到路大勇在的时候对他们的照顾,她们给他新做的鞋子就差收个口就能穿了,还想着等他回来正好把旧鞋换下来,没想到……绿珠呜呜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采芩扶着幼清,给她顺着气,“您别伤心,封神医说的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没有找到路大哥和胡泉的尸首,他们就有可能还活着。”
“对啊,对啊。”封子寒安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幼清沉默的闭着眼泪,眼角的水光盈盈流动着,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细白的手指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她摆着手,道:“我没事!”她深吸了口气,道,“采芩,你去找周总管来一趟!”
“好。”采芩应是,忍不住问道,“您打算让周总管走一趟徐州?”拿着大老爷的名帖去徐州,不管怎么样,就算他们真的死了,也要把尸体找回来入土为安!
“不是找官府。”幼清凝眉,摇头道,“这是江湖上的事儿,恐怕官府也无能为力。还不如去找金员外,看他接下来怎么办,他损失那么惨重,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走他们的路子反而妥当一些。”
采芩犹豫的道:“那金员外肯定也不是善茬,咱们和他们打交道会不会有危险。”
“路大勇是受的连累,和他们并无交集,谈不上危险。”幼清声音嘶哑,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已经有些坐不稳,她强撑着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们带回来!”
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