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低眉垂眼地站在床边。相貌清秀,淡淡的细眉,很是柔顺。
连晏出声问:“你是?”这个宫女模样很面生,似乎不是他宫里的。
宫女闻声抬起头来,恭谨道:“参见殿下,奴婢蒹葭,是来服侍殿下的。”
“就你一人?其他人都去哪了。”
蒹葭低头细声道:“小全子公公让她们都退下了,今夜就奴婢一人服侍殿下。”
连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蒹葭端了水来,服侍完连晏洗漱,便要动手脱他的衣裳。
连晏觉得别扭,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手,“本宫自己来即可,你先下去罢。”
蒹葭低下头没有回话,而是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裳。迅速褪下/身上的衣裙,只剩了件月白色的肚兜和亵裤。
连晏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瞠目结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蒹葭朝他走近了几步,月白的肚兜贴着娇躯,勾勒出丰满的起伏,胸前的风景之隔了层薄布,近乎一览无遗。
连晏慌忙别开眼,立即退开了两步,脸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你你你。。。。。这是要作甚!快些将衣裳穿上!”
蒹葭停下脚步,颤抖地跪了下来,乞求道:“殿下,请让奴婢服侍您入寝。”
从她脱下衣裳的那刻起,连晏就猜到了是这回事,胡乱地留下一句“别跪了”,脚步混乱地朝殿外走去。
连晏匆忙出了寝宫,还没走出几步远。一转头,就瞧见小全子正趴在侧边的窗沿上,鬼鬼祟祟地将耳朵往窗口的缝隙上凑。
连晏半眯着凤眼看着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平定了下方才起伏不定的心绪。继而冷笑着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小全子背对着连晏站着,此时全然没发现有人向自己靠近,一门心思趴在窗沿边,恨不得得将耳朵也挤进缝隙里,嘴里还不解地嘀咕道:“奇怪,殿下明明进去有一会了,怎生一点声音也无?”
连晏走到他身后,凉声问道:“哦?那你想听到什么声音?”
“自然是殿下——”小全子顺口答道。话才说了半句,他猛然意识到不对劲,颤颤巍巍地转身,讨好道:“嘿嘿,殿下您怎么在这?奴才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连晏才不管他是否偷听,他只在乎,“本宫殿内的那个宫女,你去将她领走。”
小全子一听,脸一苦: “殿下,使不得呀,那宫女是皇上钦点的,您借奴才一百个胆,奴才也不敢将她领走啊!”
“你,不去?”连晏的声音格外轻柔,却压得小全子喘不过起来,哭丧着脸道:“殿下,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万万不敢呢。”
“如此,便劝她走。”
“。。。。。。殿下您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走。”
这么说,她是怎么也不会走了?连晏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去与她共处一室。狭长的凤眼扫过小全子,他冷哼道:“很好,她不走,我走。”说完转身就走。
小全子急忙追上去,“殿下,您上哪去?”
。。。。。。。
甩掉了小全子,连晏想了想,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去宁致远的住处凑合一宿。他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无处可去了,才会想到要去宁致远那里。
宁致远的屋里还点着灯,暗橙色的光透过窗倾泻在台阶上。
动手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温润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音色:“谁?”
柔和慵懒的音调,让连晏的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心想着,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是我,开门。”连晏道。
“殿下?”屋里的声音稍稍拔高,接着是凳子被拉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悄然无声了。
连晏见他半天未开门,屋内也无甚动静,正欲抬手叩门时。
门,开了。
宁致远一身素白的长袍,头上的发冠已经取下,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白色绸带松松的绑起,长发挽在胸前直达膝盖。
手不自然的在喉咙处捏了捏,宁致远笑了笑,笑容稍许有点不自然:“殿下这么晚了来找下官,可有何事?”他直直的杵在门口,显然不打算让连晏进门。
连晏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故作漫不经心道:“我今夜要住在这里。”
“。。。。。咳咳。。。”宁致远为难:“这。。。。。。恐怕。。。” 不太妥当吧。
可惜话还未讲完,连晏就直接绕过他,进去了。
宁致远扶了扶额,也折回了屋里,正想要劝连晏打消这个念头,一抬眼,便撞上了连晏似笑非笑的水眸。
好像看出宁致远的企图,连晏直截了当道:“你不用劝我回去,今夜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寝殿的。不过,你要是想,也可以去我的寝殿睡一宿,你的房间就让给我好了。”
宁致远不解:“殿下为何要如此?”
连晏笑得妖娆,挑眉道:“忘说了,我的寝殿有一名御赐的清秀佳人在那候着。你不如去看看,说不定那女子正合你意呢?”
宁致远顿时明白了连晏的来意,萌生出些许尴尬:“那。。。。殿下的意思是,今夜要睡在下官这儿?”
“不然呢?”连晏勾唇,抬脚向宁致远的床走去,蹬掉靴子,一撩腿侧躺了上去,手自然的撑在颌下,颇有点风情万种的韵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宁致远不自在的偏过头,转身朝门口走去。连晏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宁致远,你还真准备去见那位清秀佳人不成?”
“殿下误会了。。。。。下官只不过想关门罢了。”宁致远将门阖上,回过头无奈地道。
连晏半眯着凤眼,冷哼了一声,倒头便睡。宁致远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吹熄了床边的烛火,见床上的人被子也未盖,便俯身去扯床里头的被子。几缕发丝随着拉扯的动作滑下,掺着清香,从连晏的脸颊上拂过。痒痒麻麻的触觉,让连晏下意识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唯有书案旁还有一盏薄弱的烛光。借着昏暗的火光,连晏一眼望进了宁致远的眼眸,那里此时正倒影着跳动的烛火,宛如橙色的月光撒在微澜的湖面,别样静美。
宁致远被连晏一瞬不瞬地盯着,方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半夜会转凉,殿下还是将被子盖上为妥。”说完,轻轻地将手里的薄被覆在连晏身上,莞尔一笑,起身去了书案旁。
在书案旁坐下,宁致远打算就这样将就一夜。提笔蘸了墨,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唉,长夜漫漫,总该找些事做打发时间。
最后,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动手在宣纸上仔细描画起来。
连晏并未入睡,而是微微地睁开眼,静静地瞅着烛光下的那抹身影。宁致远聚精会神的画着,丝毫没察觉时间的流逝。
已经很晚了吧,连晏忽的出声道:“这么晚了,你不睡?”
宁致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幅画差点就毁于一旦了。
还好没事,松了口气,宁致远回道:“殿下睡吧,不用管我。”
“有光,我睡不着。床很宽,分你一半又何妨。”连晏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倒不是因为有光,而是。。。。。熬夜总归对身体不好。
宁致远看了看书案上还未完成的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将画收好后,吹熄了烛火。
这画,还是等以后完成了,再送与他罢了。
小心翼翼地仰身躺在床的外侧,下一刻带有连晏体温的薄被便盖在了他身上。
黑暗中看不清连晏的表情,只听他道:“。。。。。被子也好心分你一半罢了。”声音中隐隐藏着一丝赧然。
宁致远心下一松,不由弯唇一笑,殿下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别扭得可爱。。。。。。
身边人的呼吸已渐渐平稳,连晏却依然无法入眠。
月光从窗户钻了进来,轻轻跳跃到床头,倾洒在宁致远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张模糊安详的睡颜。
连晏侧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心跳瞬时漏了几拍。
他隐约觉得,这次失眠与上次失眠有些不同,却又不敢往下想到底哪里不同了。
。。。。。。。。。。。
翌日,一大早,小全子就领着一群宫女匆匆赶往宁致远的住处,服侍连晏起身。
昨晚得知连晏在宁太傅房中歇下后,小全子也不敢进去打搅,生怕连晏一个心情不好拿他开刀。
而且,昨夜他绞尽脑汁想了一整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殿下一定是嫌那宫女长得不够美,所以才拂袖而去的。不然,他实在想不通,到嘴的美人,殿下也能忍着不吃?
归根结底,一定是因为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