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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年纪最小的那个少女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心头怎么这样难受……我真想跟那个人一起走……”“我也是……”另一个轻轻的说:“我也想跟他走……”第三个也开口这样说。
然后她们沉默了下来,谁也不再开口。
最年幼的那个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我们回去吧!见了圣母之后,我要请求她让我出山,让我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另外两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一起走……”突然后山云深之处,传来几声轻脆的梵音,三女听见之后,连忙向回奔去。
她们的身影在这寂寥的空谷之中消失了。
空山依然,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她们每个人的心湖,却被这突然闯入的人给搅得纷乱了……***叶秋白仍从原路退回,来到溪水发源之处……狗头一望,但见壁如镜滑,陡立险阻,简直连飞鸟也难渡过。
但叶秋白却不把这峭壁危岩放在眼内,身负清华秘芨绝顶武功的他,对付面前这道岩壁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奋身一纵,人如大鸟一般跃起十余丈高,腾在空中,脚略沾雪墙,又拔起七八丈高。
一连几次,人已纵至山顶。
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山顶积雪松脆,不敢久留,立刻向山下滑去……人在半山,忽闻远处传来一声长嘶。
这声马嘶只一入耳,叶秋白立知是发自朱兔马,心中大喜。
叶秋白人一落地,马嘶之声忽又响起,这次距离更近。
突然一阵泼刺刺马蹄之声,朱兔马由一个山脚之后如飞奔来。
叶秋白心中方自一动,放眼望去,却见朱兔马上坐着一个惊慌失措之人。
那人连声喝斥,但朱兔马却似发狂一般,乱奔乱颠,似乎要将背上之人甩脱。
但那人工夫似乎不弱,任朱兔马如何狂乱,他仍未从马上跌下。
叶秋白见状,呼啸一声,朱兔马一闻此声,突然大发神威,后足直立,马身乱抖。
马上之人见它如此,似乎怒极,啪的一声,击在朱兔马的腹部。
朱兔马受创后,长嘶一声,发狂一般向叶秋白奔来。
叶秋白见那人出手伤害朱兔马,心中大怒,待马奔到跟前,立刻将马缰一带,一掌向马上之人劈去!
那人蓦然来到跟前,也未看清对方是谁,就被一阵极大掌风,逼得从马背上跳下来!
叶秋白这才看清了马上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一见是叶秋白,不由啊的一声,连连后退,面上惊恐万状。
叶秋白笑毕,说道:“阎五毒!老兄,咱们怎么又碰头了?”
阎五毒喉咙中嘀咕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明白,这一次,他是死定了。
叶秋白见他神色,心中暗笑,忖道:这种歹恶小人,除之而后快。
心念一定,突然笑容满面,说道:“阎五毒,说来我真得感谢你,若不是蒙你指点,那能这么容易寻着雪山冰草?”
阎五毒问言心中一喜,暗忖:这回又可以死里逃生了……突然叶秋白一手扬起,直直放在他面门之前。
阎五毒一惊,心想:这种举动,岂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心念方动,立刻连退数步,但叶秋白如影随形,那双手掌仍然摆在自己面门之前,只要掌心微吐,自己就得一命呜呼。
惊慌之下,不禁呐呐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秋白笑道:“像你这种歹恶小人,若不早日除去,日后一定作更多孽事!”
阎五毒闻言,惊得鼠目流泪,急道:“小侠千万饶命,雪山一派所有之人全丧命在你手中,我……我是最后一个人了……”叶秋白闻言,心中一动,思索半晌,突笑道:“哦!那么,如果你今日不死的话,你岂不就成了雪山派的掌门人?”
阎五毒一怔,随即道:“不错,雪山派只剩我一人,自然就是掌门人了!”
叶秋白哈叶大笑了一阵,突然面色一沉,正色道:“要我饶你—命,倒也容易,但你得答应替我办一件事!”
阎五毒大喜过望,急道:“这个……我一定办到,小侠只管吩咐吧!”
叶秋白心中不齿他奴颜婢膝之状,冷笑道:“上次命令你找雪山冰草,你口中也是这么说,心中却打主意暗害少爷,像你这种无耻小人,口是心非,少爷还是另托他人算了!”
阎五毒一闻此言,心想:另托他人,这不是明明要取自己的性命吗?心中大急,不由死心塌地的跪了下来.哀求道:“小侠吩咐我办的事,我一定办到,这次决不敢再口是心非,小侠千万不要改变主意……”叶秋白见状,微微一笑,料他已经完全屈服,这才说道:”好吧!你且起来!我不杀你就是!
阎五毒闻言起身,—脸肃穆,再也不敢三心两意。
叶秋白道:“限你半月之内,以雪山派掌门人身份,通知各派掌门,说我叶秋白初春中旬,在亡魂谷等候各位大驾到来,了结家师绝命杀神与各派之仇怨,知道吗?”
阎五毒连连点头,道:“这事容易,我一定办到!”
叶秋白牵过朱兔马,边说道:“谅你也不敢不办!”
说完纵身上马,也不理会阎五毒,飞奔出雪山而去。
阎五毒见叶秋白去远,这才醒转过来似的,咬牙切齿,满面愤怒之色,口中恨恨说道:“可恶小子,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亡魂谷就是你葬身之地,”***叶秋白离开雪山之后,一路不停,朱兔马奔驰如飞,星夜赶向冰魄峰。
纵使如此,从雪山到冰魄峰,迢迢万里,着实费他十天工夫,方才到达。
这天,叶秋白来到冰魄峰下,正在寻找人山路径,突然朱兔马一声长嘶,四蹄飞起,竟朝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雪洞跃下。
叶秋白大吃一惊,喝止已是不及。
正在惊怒交加,朱兔马已然轻轻着地,叶秋白抬头—望,这才)恍)然(网)大悟。
一条小径,通向山顶,这小径正怡在雪洞之旁,如非朱兔马灵异,自己实在无法找到。
片刻间已来到山顶。叶秋白担心穿云剑及凌虚书生伤势,到达后立刻下马奔向那山洞。
突闻一阵哈哈大笑,从旁边厅堂里走出两个人来。
叶秋白急忙望去,见是北霸天以及一个身着红衣、面色苍白的肥胖和尚。
心中激动,连忙拱手向北霸天道:“北霸天老前辈,在下已经取得雪山冰草,准时赶回来了!”
北霸天微笑点头,也不回答叶秋白,转头向那红衣僧人说道:“此人名叫叶秋白,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人。”
红衣和尚闻言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凌厉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叶秋白。
半晌,微微点头说道:“嗯,此子骨相清奇,目蕴神光,江湖传言果然有点道理,怪不得连天坛教主也败在他手下。”
叶秋白一愕,正待说话,北霸天已走上几步,喝道:“叶小侠,这位就是武林尊为三老之一的红衣古佛,他徒弟无非大师,在黑龙谷中被你击断琵琶骨,武功全废。”
叶秋白忖道:红衣古佛素居大漠,此番前来冰魄峰,定是为了自己。一个北霸天已难对付,现在又加上一个红衣古佛,自己全身而退定无问题,只是茅云剑与凌虚书生又如何是好?
北霸天虽说二人与自己之事无关,但他一旦恼羞成怒,恐怕就不见得会遵守诺言了。
心中一急,忙走上两步,向北霸天道:“那么,红衣古佛一定是为我而来了?”
北霸天微笑点头。
叶秋白面色—沉,说道:“前辈打算先解决在下之事呢?还是先救人?”
北霸天哈哈一笑,傲然道:“小侠以为老夫自食前言不放?这可放心,老夫为人一向恩怨分明,怎会欺骗你们年轻人?”
说罢,将手—招进入山洞之中。
叶秋白见状,心下微定,也跟着纵身进入山洞。
红衣古佛站在旁边,他与北霸天有话在先,所以按住满腔怒火,暂不发作,面上印透出一丝冷笑神色。
二人进洞之舌,他也身形一闪,冷眼旁观。
这时北霸天已接过了叶秋白手中的雪山冰草,端详了一会儿,将雪山冰草置于盘勺,用杵捣为粉碎。
取过盘来,将捣碎之冰草,分别纳入穿云剑及凌虚书生口内。
半晌之后,二人腹内一阵细响,鼻孔之内,突然游走出一股碧绿带紫的谈气。
嘤咛一声,穿云剑首先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她抬头一望,看见叶秋白负手旁立,面上神色十分快慰,不由啊的一声猛然跳起。
想起自己这二十天来所受苦楚,不禁委屈得流出了几滴眼泪。
半晌,始开口说了一句:“叶……叶大哥,你太没有良心了!”
叶秋白一怔,知道她不明白此中详情,微喟一声道:“金姑娘,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