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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冷然道:“我不认识令堂大人!”
叶秋白一闻此言,不由愣祝
他抬起泪眼,却接触到对方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神。
他暗自吃惊,怎么江南儒侠这一会儿竟似变成另外一个人?江南儒侠突然掉转身子,不顾而去。
叶秋白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前辈慢走,晚辈还有话说……”江南儒侠恍若未闻,身子如飞向山下奔去。
叶秋白再次怔住,他想不到对方竟对自己的喊叫充耳不闻,他到底是何用意?
为何不愿与自己再谈一会儿?为何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年轻剑客?
江南儒侠消失不见了,叶秋白呆立山脚,久久不曾移动。
这件事情一如绝命杀神的重现,同样令他无法解释。
他长叹一声,感觉万分困顿。精神上的重压,使他肉体几乎支持不祝突然他抬头向天,对着一轮皎洁明月长啸了一声。
长啸之声惊起一大群宿鸟,而他的雄心壮志也在这一声长啸之后,倏然恢复了过来。
他有许多待做的事,必须一件件完成。
首先,他必须赶到冰魄峰,去见穿云剑和凌虚书生。
于是,他施展起绝顶轻功,在茫茫月色之下,如飞向冰魄峰赶去。
在这同时,一条硕大的人影从隐秘之处走了出来,正是江南儒侠。
他望着叶秋白远去的身形,突然面现一种奇异的凄切之色。
他喃喃自语着:……秋儿……为父的无颜见你……就此永别了吧。
月光照着他苍白的脸,从他嘴角隐隐浮起一丝凄凉的笑容。
他呆立了一会儿,飘然离去。
***
叶秋白一阵急奔,已进入林木苍郁的长白山区。
抬头一望,但见山比天高,峰与天齐,白雪皑皑,耀眼欲花,好一派自然雄伟气象。
叶秋白进入冰天雪地云深之处,四处搜寻,终不知冰魄峰到底在阿处。
心中微感不耐,忽见面前山腰之间,走出一个樵夫模样的老人。
在这无人地区,突然出现一个樵夫,不由使他微生怀疑。
无暇多想,连忙急奔上前,来到近前,忙拱手向那樵夫问道:“请问这附近可有一座冰魄峰吗?”
樵夫闻言、面露诧色,答道:“冰魄峰在天池对面,峭壁危岩,连老夫这样樵户人家,也不曾去过,你这少年去干嘛?”
叶秋白微笑说道:“在下前去,自然有事,请老伯告知路径,则感激不尽了。”
樵夫闻言,用手指着一处山峰,说道:“由此直入,便可到达。”
叶秋白谢了樵夫,转向冰魄峰赶去。
不一会儿,已来到一座形如笔筒的山峰之下。
他身形一跃,突然拔起十余丈高,人在空中,双手向削壁上连连拍击,借力使力,如飞向峰上跃去。
叶秋白才一跃上山顶,突问一声哈哈洪笑,竟然发自山顶一处岩石之后。抬头望时,却见山岩后面,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精神瞿烁的灰衣老人来。
灰衣老人一见叶秋白之面,突笑道:“我道是谁,果然是尊驾来了!”
叶秋白一见这老人之面不禁暗吃一惊。
这灰衣老人不就是自己刚才问路的樵夫吗?怎么这一会儿,他已先一步到了这冰魄峰上?
以自己的轻功、眼力,竟被他无声无息越过了,尚自不觉,可见这老人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
叶秋白闻言急忙开口道:“前辈好快的脚程,晚辈适才问路时,竟没看出前辈乃是武功极高之人,实在惭愧。”
老人闻言,呵呵笑了一阵,走上几步,一连打量了叶秋白几眼,这才开口说道:“叶小侠果然准时而来,老夫甚为欣慰,你那两位同伴现已为老夫安置于冰魄洞中,妥予照应,小侠是否欲往一观?”
叶秋白闻言道:“前辈出手援救在下同伴,在下深为感激,不知前辈可否赐告尊号,以便称呼?”
老人笑道:“老夫素居此山之中,甚少外出,江湖人称北霸天便是老夫。”
叶秋白闻言,微吃一惊,心想:想不到这面色苍白、貌不惊人的老人,竟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武林前辈——北霸天。
数十年前,北霸天便以寒冰掌名满江湖,但他早就退隐山林,不问外事,所以甚少被人提起。
叶秋白出师之时,曾听师父绝命杀神提过此人名号,所以略知此老出名的自负,为人却十分爽快,这时突然出手援助自己,不知是何道理?
叶秋白微怔之后,急忙恭声道:“原来是北霸天老前辈,恕晚辈不识尊颜,冒昧相询,尚请勿怪!”
北霸天呵呵一笑,突然伸手向右边一指,道:“还是待你看过两人伤势,再谈不迟:”说完,身形微闪,已飘身在一处山洞之前。
叶秋白见他动作如此迅速,心中暗自赞美,跟着身形一动,也飘身在山洞之前。
叶秋白张眼向内一望,洞里一角置有两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两个僵木的身子,在这大雪天,身上竟未盖一物。
连忙随着北霸天走进洞里,来到床前,低头检视二人。
穿云剑金燕子双目紧闭,面上却透出一片腓红,似乎酒醉未醒之状。娇极,也美极了!
再看凌虚书生时,却见他额角上热汗腾腾,如此酷寒天气,竟然有这种异常现象?
叶秋白看了两人半晌,不见有任何伤处,眉毛微皱,正要开口相询,不料北霸天已然说话:“他们二人是中了优魂仙姑一种极毒迷药,这种迷药在人身上固然不致有生命之忧,但旷时日久,却能使人神智迷乱,胡作非为,自己却丝毫不知。”
老夫不忍二人毁掉一生幸福,故将二人携来此间,用本山特产冰魄果,暂时将二人稳定住,不使药性发散。
你适才见他二人似乎甚热,乃是迷药在体内活动,无法突破冰魄果的封锁,致有此状。
但冰魄果只能维持一时,若欲二人痊愈,必须另寻解药才行!
叶秋白闻言急叫道:“有何解药可治此症,请前辈告知!”
北霸天持须笑道:“这便是老夫请你来的原因,老夫知道你担心二人,必不致失约。”
叶秋白呆呆望着北霸天,心中焦灼,又不便相催。
北霸天继续说道:“要救二人,必须一种雪山特产的珍奇药草日巴雪山冰草,该冰草色泽洁白,枝叶四下伸展,长在雪山顶峰地区,因其颜色与雪相似,故极不容易发现。”
叶秋白闻言,不由一怔,暗忖:雪山距此迢迢万里,即使自己脚程再快,也得月余时间,这一来回,万一误了救伤时间又如何是好?想到这处,不由眉头一皱。
北霸天知他心意,见状笑道:“你不必担心路遥,老夫担保你同伴在一月之内不致有问题,老夫另有日行千里良驹一匹,相赠小侠,来回一趟不过二十日左右,事不宜迟,小侠可就此起程。”
说完,走到旁边一间小屋内,牵出一匹颜色杂乱、形状丑陋的健马,说道:“此马名朱免,休看它如此丑陋,实则行走起来一日千里,小侠一试便知。”
此刻,叶秋白不禁对北霸天感激万分,闻言躬身说道:前辈如此抬爱,使晚辈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此行一定早去早回,前辈厚爱,异日必当重报。
北霸天闻言,面色一沉,道:“老夫对你并无偏爱,不过见你两位同伴受伤不轻,心存援救之心而已,实则取药疗伤全由你一人自己办,老夫无功不受禄,感谢之言,再勿出口,小侠回来之后,老夫还有事情要和你料理。”
叶秋白一闻此言,不由心中疑惑,忙开口道:“不知前辈尚有何事,请一并告知,以免晚辈心中疑惑。”
北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半晌,始缓缓说道!
“这事本想待你回来后再说,既然你追问,老夫就告诉了你吧。”
说到这里,面上顿现凝重之色,突然走到一块凸起的雪堆之前一掌挥去。
掌风过处,雪花飞扬,露出一团漆黑之物。
北霸天面现惨笑,向叶秋白道:“少侠,请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叶秋白遵嘱走上前去,低头一望。
这一望之下,不由俊脸变色,连连后退,眼睛望着北霸天惊慌道:“前辈……你……”那雪堆之中,埋着一堆粉碎的尸骨,一颗头颅,污血满面。
这不正是那铁面道人吗?何时被人移来此处?北霸天苦笑一声,仍然用雪掩住尸体,沉声道:“你现在明白了吧?铁面道人乃老夫门下弟子,这件事倩,待你取得解药回来之后再作料理。”
叶秋白闻言,不禁惊慌失措。
他望了洞窟里二人一眼,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北霸天见状,笑道:“老夫为人一向恩怨分明,你同伴二人又是另一回事,老夫救他二人,与你毫不相干,你大可不必担心。”
叶秋白早巳闻知这